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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官司,她第一眼看到那個打算碰瓷兒的傢伙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是當時也沒有細想,現在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了,那個傢伙的眉毛和頭髮都是細軟而微黃的,怎麼唇上的鬍子卻是黑的?分明就是假的!
而什麼樣的男人需要貼假鬍子來掩飾自己的身份呢?太監!她想通了這一點,是什麼人想害自己,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剛才在靈堂之上總覺得太順利了一些,好像少了什麼人,現在仔細一想,身為太子結髮之妻的太子妃去哪兒了?
寧王府的柴房在最後一層院子,平時就是當作一個寬大的庫房來使用,放一些做活用的工具什麼的,雖然來得人少,但也收拾得很乾淨,東西擺放的很齊整。
容溪推開了房門,陽光透+無+錯+小說+m。+QulEDu+過窗戶的格子透射了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塊一塊的影子,屋子裡有些微微的潮氣,地面上一些地勢略低的地方還有淡淡的水跡,看起來是剛剛打掃過不久。
屋子裡還有一些淘汰的桌椅,容溪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屋子中間趴著的那人身上。
那人被反剪著雙手,頭髮和衣服上都是灰蓬蓬的,袖子上依舊粘著血,只是已經發黑,和身上的土混在一起,他聽到有人進來,早已經轉過頭來盯著容溪。
他看著容溪淡定的環視了四周,又從容的扯過了椅子,彷彿把他當成了空氣,那種把他直接忽略的神態完全不像是裝的,而是真正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不禁覺得後背有些發冷,而正當他心生畏懼的時候,容溪的眼神慢慢的掃過來。
那人抽了口氣,摒住了呼吸,他感覺容溪的只是那麼閒閒的看過來,他的目光微涼,如一塊無瑕的玉,美則美矣,卻有無邊的寒意慢慢的升騰起來,從他的眼底直逼人心,他抿起的嘴唇繃成一張銳利的刀鋒,似乎隨時可以劈向自己,然後……看見漫天血光。
“你是東宮的太監?”半晌,在他快要承受不住容溪的目光時,他聽到讓他震驚的詢問,他下意識的向下掃了一眼自己唇上的鬍子,還在啊……
他的動作容溪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太監?”
那人抿緊了嘴唇,似乎不想說,容溪也不再多問,只是慢慢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她纖細雪白的手指搭上刀柄,那刀柄黑沉,白色的手指和黑色的刀柄相襯,讓那人不禁眉頭一跳。
刀身更加黑亮,尖端輕輕的挑起,那流暢而霸氣的線條讓人的呼吸都緊了緊,容溪的手指輕輕的指過刀鋒,那森涼的寒氣和冷銳彷彿染上了她的指尖、她的眼眸,不動聲色,卻讓那太監冷汗淋漓。
柴房的門吱呀一聲又響了起來,那太監驚得心中一跳,他緊緊的盯住了門口,一道修長的影子先映入了眼簾。
那地上的影子慢慢的靠近,太監不由得向後挪了挪,彷彿那影子就是洪水猛獸一般,他抬頭望去,冷亦修逆光站在陽光裡,陽光在他高大的身軀上鍍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燦若金神,只是他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斜飛的眉濃如劍鋒,那雙眼睛,深而沉,如一波黝黯的千年冰湖,不被陽光所照亮。
容溪扭頭看了看他,這個傢伙……跟來幹嘛?她也懶得理他,手中的匕首輕輕一揚,挑起的尖對準了那太監的……雙腿之間,停頓了一下,然後沒有情緒的說道:“噢,對不住,我忘了。”
冷亦修和那太監都愣了愣,被她那毫無頭緒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忘了?忘了什麼了?冷亦修的目光順著那挑起的刀尖望去,腦子裡突然亮了一下,這才明白,自己的寶貝王妃是什麼意思。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沉,又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女人……
他詭異的表情讓那太監更加心驚,哆嗦著想站起來,無奈渾身疼的厲害,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但卻感覺哪哪都在痛,容溪勾了勾嘴唇,冷十五下手深得我心啊……
“太子妃派你來的?”冷亦修站到容溪的身邊問道。
那太監霍然抬頭,眼睛睜得老大,看了看容溪又看了看冷亦修,心裡的冷汗滴滴,怪不得……主子的計謀不會得逞,自己什麼都沒有說,人家就猜個大概了。
“剛才的待遇不錯?”容溪“鏗”的一聲把匕首收進了刀鞘,聲音比那一聲更加的讓人牙齒髮冷,“既然你想做忠奴,我就成全你好了,新研究的那些刑具就拿你來試驗一下吧,”她一邊說著,稍稍一頓,目光在太監的雙腿之間又轉了轉,語氣更加森涼的道:“可惜,有一樣你用不上了。”
“!”
冷亦修在心裡翻了翻白眼,這個女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