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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慢慢的走了過去,她淡定自若,完全沒有擔憂和惶恐,更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她轉到那人身前,仔細的看著那人的臉,嗯,三十多歲,面板白淨,兩道》無>;錯》小說 m。quleDU。cOm細眉和髮色一樣,有些微黃,他著眼睛,皺著眉頭在那裡不停的叫著,嘴唇上的兩撇八字鬍也在微微的顫抖,看著他的八字鬍,容溪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可哪裡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那人的右手臂縮起,手掌朝下,沾了不少的土,袖子下方還有一灘血跡,和下面的塵土混合在一起,粘在袖子上,本來就是灰色的袍子這下子連顏色都看不出來了。
那人感覺到有人走近在看他,慢慢睜開眼,對著一雙冷靜無波的眸子,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恍若他什麼都不說,那雙眸子就能夠看穿到心底,眸子輕輕晃動,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兒,那人就覺得好像自己的衣服、皮肉都被人家用目光剔了去。
他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容溪把他臉上的細微表情都看在眼裡,開口問道:“受傷了?”
“啊——你看我這……”那人縮了目光,不敢再與容溪對上,尖細著嗓子說道。
“嗯,很疼?”容溪的問題簡短。
“疼死了!”
“你叫什麼?”容溪突然轉了話題。
“我……張三。”張三回答道。
“今天早上洗臉了嗎?”
“……”
眾人豎著耳朵聽,聽到這不著邊際的問題都覺得十分可笑,這人想幹嘛?跟傷著套近乎,還是想不負責任?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別想治傷。”容溪乾脆的威脅道。
“洗了。”那人想了一下,不情願的回答道。
“用的胰子還是澡豆?”
“胰子。”
“茉莉花味兒的還是玫瑰花味兒?”
“茉莉花兒味。”
“衣服從哪買的?”
“布衣坊。”
“鞋子呢?”
“內聯升。”
“你手臂下的血是什麼血?”
“雞血。”
“!”張三抬頭呆住。
“……”
眾人先是一怔,緊接著又紛紛議論起來。
“剛才說的什麼?”
“沒聽太清楚,好像說的是……什麼雞血……”
“真是奇了,這和雞血有什麼關係?”
“你還沒明白?沒看那人在那躺著嗎?沒看到流血了嗎?那是雞血!”
“……啊!原來是裝的!”
“就是,這是看寧王府清正,在這裡訛人呢!”
“呸!真是不要臉!”
“就是!”
向來人言可畏,舌頭底下淹死人,容溪聽著眾人的議論,不由得勾了勾唇,她腳尖踢了踢躺著那位,“可以起來了嗎?”
那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眾人的責罵聲都聽進了耳朵裡,現在裝也裝不成了,只能訕訕的爬了起來。
他這一爬起來,人們又是一陣的鬨笑怒罵。
“說吧,你是什麼人?”容溪負手站立,淡淡的看著他。
那人抬頭和她的目光一撞,頓時又心虛的低下頭去,手拍打著身上的土,也不答話。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什麼人?”容溪的聲音清亮,她站在日光裡,清雅如竹,但周身卻有不動聲色的凜然和鋒利,目光無波,只是淡淡一掃,就能讓人心生寒意,禁不住要退後幾步。
那人吞了一口唾沫,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他緊緊閉著嘴巴,突然轉身就要跑,容溪哪裡容他跑?伸手臂就要抓住他的肩膀,只是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彷彿還在街的那一頭,突然就轟鳴著到了耳邊。
馬上一人,彎腰伸手臂,“啪”的一下抓住那人的肩頭,單手一掄就把他掄到了馬背上,然後手持韁繩,對著容溪,一笑。
他穿著月白色的長袍,和身下的黑馬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條淡青色的腰帶系在腰間,腰帶上鑲嵌的寶石都不如他的目光燦爛,他筆直的坐在馬上,握著韁繩的手指修長,臉上還有淡淡的笑意,只是那雙眸子深沉如海,如滾滾的怒濤瞬間席捲而來,讓人不禁摒住呼吸,淹沒其中。
而此時,他的目光對準了容溪。
容溪先是怔了怔,然後抬手摸了摸鼻子,這個傢伙……又抽什麼瘋?這麼看著自己幹什麼?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