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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股涼而痛的感覺猛烈的灌入了胸腔,幾乎要無法呼吸。
朕?
什麼人能夠如此自稱?
若大的一個國家,只有一個人可以!
只是……他怎麼會現出在這裡?
佛相後面慢慢閃現一絲明黃色的袍角,縱然夜幕沉沉,那樣鮮明的顏色也瞬間落入了太子的眼中,那袍角上還繡著黑色的雲紋,強烈的對比讓太子腦子裡轟然一聲,仿若一朵煙花在腦中綻放,華麗之後,只剩下空白。
皇帝慢慢走出來,面沉似水,一雙眼睛充斥著震驚和憤怒,他的手指尖微微的顫抖,為眼前這個兒子的背叛。
他立他為太子,給他別的兒子所沒有的寵愛,但……他居然不思回報,甚至還想著謀逆!否則的話,他費心的拉攏容浩是為何?!為的還不是自己身上的九龍寶座!
憤怒如同一把妖火,把他的心瞬間燒成了灰燼,父子之情在這一刻早已灰飛煙滅,在帝王的至尊權利面前,什麼樣的情感都可以輕如鴻毛。
“來人!”皇帝一聲暴喝,破廟後的小樹林中頓時殺聲四起,數十人手持著火把衝到了破廟門前,火光把這裡照得亮如白晝,太子帶來的四名侍衛也當場被擒於馬下,他們驚恐的望著這些突然出現的人,那些人身穿著黑色軍裝,袖子上刺著一朵紅色的雲,額頭上也有一條火紅顏色的飄帶!
怒龍軍!皇帝的衛隊!
然後,他們聽到皇帝的聲音不帶任何色彩,從破廟中森然的傳來:“傳朕旨意,廢太子,禁於府中,無朕旨意不得踏出一步,另,除太子外,其它的侍衛隨從……”
四個人摒住了呼吸,他們被怒龍軍押著,反剪了雙手,努力的抬著頭,眼睛注視著破廟的門口,等待著宣判。
“殺。”
一個字從牙中磨出,在耳邊卻如驚雷滾來,然後,他們聽到刀出鞘的聲音,森涼的鋼刀劃破了空氣,帶著冷風瞬間到了頸間!
突然,一道血光瀰漫在眼前,永恆的色彩。
太子軟癱在地,慘白著一張臉,嘴裡只喃喃的道:“父皇……父皇……”,除此之外,他說不出別的話。
皇帝一揮手,怒龍軍走上前來,帶走了太子。
一切又安靜了下來,火把上火光閃動,偶爾“啪”的一聲,火星四濺,照得周圍陡然一亮,隨後,又消失不見。
半晌,皇帝轉過身,看著站在暗處的小路子,又看了看不知何時從自己身邊跑到小路子身邊的冷亦修,火光遇在他的眼睛裡,突突的跳動,終於,他慢慢開口道:“容家冤枉,赫然一切罪行。”
“謝父皇!”冷亦修立即介面說道,他身邊的小路子只是拱了拱手,沒有開口。
皇帝也無心再理會,只覺得身心疲憊,揮了揮手,乘著轎子向皇宮而去。
冷亦修看了看隊伍已經走遠,這才對身邊的小路子說道:“行了,咱們也回府吧,省得讓別人以為本王半夜在這裡和一個太監私會,到時候看你這個王妃的臉往哪擱。”
“噢,”易容成小路子的容溪面不改色,聲音淡淡的說道:“我就說王爺確實有斷袖之好。”
“……”
冷亦修差點氣歪了鼻子,一個遲愣的功夫,容溪已經走出去,去樹林中牽出了馬。
冷亦修看著月光下的容溪,身姿挺拔,雖然穿著太監服裝也掩不住她超拔的氣質,她摘去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的青絲,髮絲飛舞,如一隻驚豔的蝶在身後展開柔美的翅膀。
馬上的她回首挑眉,“還不走?”
聽著她看似冷漠的話,冷亦修不禁笑了笑,眉宇是溫軟的神情,他打了一聲呼哨,凌風從樹林中竄了出來,他翻身躍了上去。
兩匹馬的速度飛快,周圍的一切事物飛快的向後掠去,冷亦修緊緊跟在容溪的身邊,空中是她的髮香散開,混在溫熱的風裡,清冽而甜美,他看到她的唇角微彎,那一絲俏皮的弧度讓他心中發癢,想必她的心情不錯,努力了這麼久,容家終於得以平反。
夜色深深,路邊的草叢裡蟲鳴低響,還有野花的香氣,容溪壓抑了很久的心終於在這一刻釋放,深深一個呼吸,滿腔都是喜悅的氣息。
而此時,太子落馬的訊息無異於一個驚雷,在齊王府炸了個天翻地覆。
齊王已經睡下,窗稜上突然傳來緊急的暗號,他唰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翻身從床上坐起,動作乾脆利落,哪裡像一個久病之人?
他拍了拍手,窗子從外面推開,一人從外面翻了進來,低頭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