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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抖了抖。
容溪還沒有見過如此孩子氣的冷亦修,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她清了清嗓子,對著車伕說道:“算了,王爺不肯換地方吃飯,我看還是回剛才的醉香樓吧。”
車伕聽到,手裡的韁繩一拉,車子速度慢了下來,看樣子是要準備原路返回,冷亦修霍然睜開眼睛,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恨不能把車簾盯出一個大洞來,車伕隔著車簾,感覺到那兩道目光,後背都緊了緊。
“去天府居!”冷亦修喝道。
車伕立刻一揚手中的鞭子,馬又重新撒開了蹄子,向著天府居的方向奔去,後面那匹容溪從五皇子手裡搶下來的棗紅馬也揚開蹄子跑得很歡。
容溪正挑起簾子看著後面的馬,那馬精神奕奕,毛色閃亮,她不禁在心裡竊喜,這次算是撿了一個便宜,這馬之所{無}{錯}小說 m。{'quLEdU}以會受驚,還是自己在袖子裡藏了點藥粉的緣故。
她正得意著,冷不防冷亦修突然靠過來,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了她,他的懷抱溫軟,身上的清雅如竹的氣息越發的濃郁清晰,聞起來心都跟著靜了靜,腮邊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布料能夠感覺到他細膩的肌理,他的心跳強勁有力,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他的手臂力道很大,緊緊的摟著她,似乎要用力把她揉到身體裡去,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頂,一絲髮垂落在她的耳邊,有些微微的癢。
車窗簾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如金的陽光從外面投射進來,照上他的臉,眼睛微微眯起,長長的睫毛擋不住眼底的恐慌,他的呼吸都有些微微的急促,懷裡的人那樣柔軟那樣嬌小,她的髮香、她的溫軟,都盡在他的懷中,可他……卻仍然有些恐慌,害怕她突然就消失不見。
容溪一怔之下回過神來,這一怔如千年,冷亦修的心裡已經是千迴百轉,她掙扎了兩下,頭頂上傳來沉沉的聲音,他說話的時候胸腔都在發出輕輕的顫動,“容溪……不要離開我……”
容溪停下動作,揚起頭看著他,看進一雙沉如浩海的眸子裡,那裡浪花捲卷,一層壓著一層,疼惜、惶恐、擔憂交織在一起,層層的壓迫而來,他的睫毛卷翹,此刻微微垂著,像是累極了的黑羽,沉沉的壓下來,在眼瞼下投下一點淡淡的影。
她看著他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剛想開口說什麼,他突然俯下頭來。
那唇似乎載了這一城的無邊春色,飽含著花瓣的柔軟、清甜、芬芳,所有美好的滋味都聚集在起,以至於他的唇一觸上,便如同在心裡亮起了無限的火光。
那驚豔的感覺讓他控制不住的挑開她的牙關,那裡是屬於她的城池,那片藏於牙關之內的溫軟丁香便是屬於他的江山,他陷在這片溫柔江山裡,那些長久以來的堅忍、苦痛、爭奪、計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飛快的遠去。
一剎,千年。
“咕咚”一聲響,車輪不小心壓上了一塊小小的石子,這一聲響,似乎敲在冷亦修的心頭,他忽然睜開眼睛,迷濛的眼神退去,裡面的疼痛卻越發的清晰,他低頭看著她,她的腮微微紅潤,似抹了上好的胭脂,目光也似蒙了一層水霧,有幾分平日難得一見的嫵媚和溫軟。
冷亦修想說點什麼,來解釋一下自己剛才的失態,雖然他心裡清楚,容溪是他的妻,但他更沒有忘記,起初她的心裡是恨他的,所以,他不願意以丈夫的名義去傷害她,強迫她。
可是這次,卻……
“王爺,天府居到了。”車伕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內有些沉悶的氣氛。
容溪清了清嗓子,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王爺,草民現在是男人,你要是不想被人說是斷袖的話,最好還是剋制一下。”
她說罷,轉身挑起車簾下了車,冷亦修看著那飄動的車簾,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
他起身挑簾,再出現時已經是恢復成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容溪的步子不快,他三步兩步跟了上去,門口的小二早已湊過來滿臉是笑,“二位爺,是在一樓大廳還是在二樓包間?大廳敞亮景色好,包間清雅乾淨,您挑!”
容溪不禁笑了笑,這古代的小二都不是簡單的角色,這要是放在現代,哪一個都是銷售狀元了,她也不問冷亦修的意見,指了指大廳一個靠窗的位子說道:“就那兒吧。”
“得咧!您裡面請……”小二急忙上前用手中的抹布擦擦桌椅,“二位來點兒什麼?您儘管吩咐。”
“就來四道你們的拿手菜吧,再來一個湯,”容溪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四周,這裡果然夠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