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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出汙泥而不染的純臣,如今卻該如何是好?當今官家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違逆官家的旨意就是抗旨,就是不忠。但是,違背自己一貫的做人原則,去做自己不應該做的事情,又是怎麼說呢?
坐困愁城,反覆思量,最終陳東長嘆一聲,還是得按照官家的意思來辦。
派一名親信小廝,拿上名刺,去濮王府求見,他留在館驛裡等待訊息。
一個時辰不到,小廝回來了,李仁忠請他明日丑時於會仙樓一會。
東京有一個會仙樓,興慶府也有一個會仙樓;東京會仙樓的名酒玉胥,這裡會仙樓的酒也叫玉胥,即使象陳東這樣,多次光顧會仙樓的老主顧,也分辨不出有什麼不同!
會仙樓位於興慶府的東南角,毗鄰承天寺,最是熱鬧。
陳東提前一刻鐘到了地界,自有操著一口流利漢話的小二接過韁繩,拴好馬,躬身作揖把客人往裡面讓。輕輕說一聲濮王,對方會意點頭,將他請到二樓的金玉閣。閣內佈置得很雅緻,牆壁上掛的居然是吳道子的真跡;茶具也頗為不俗,不用細看,當是大宋官窯燒製的精品。茶是赫赫有名的華頂雲霧,茶葉外形細緊略扁,芽葉壯實,顏色綠潤,滋味濃厚鮮爽,葉底嫩綠明亮,似乎比在東京時喝的還要好些。
離國半年之久,此時此刻,陳東忽然多了一份鄉愁。
“吧嗒”,簾籠一挑,一名漢服老者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面容清瘦,儒雅風流,有幾分道君太上皇帝的風采。
來人示意隨從都退下,道:“尊使請坐!”
不用問,這位就是夏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濮王李仁忠了。
略微客套幾句,陳東雙手託著畫軸,遞到李仁忠面前,道:“大宋官家命陳某將此物轉交殿下,請殿下查收!”
李仁忠一怔,接過畫軸,陳東拖住一邊,畫卷緩緩展開。
終見廬山真面目,陳東發出一聲驚詫,而李仁忠雙目放出異樣的光彩,託著畫軸的手竟然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