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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竟然發現:上面還有字呢!
“天聖降世,普度眾生;尊號楚王,運該代宋。替天行道,均田免賦;人人富貴,天下太平!”
這是上天的警示,這是上天的命令!
鍾老爺曰:“法分貴賤貧富,非善法也。我行法,當等貴賤,均貧富。爾等隨我,當聽號令,必還爾等一個太平世界!”
所有人包括開元寺的住持都跪倒在地,山呼楚王萬歲!
山腳下的洞庭湖無風起浪,看來真的是要變天了!
趙桓病了,自從明媚走後一病就是半個多月,而且病得很重。咳嗽、發燒,渾身無力,根本不能上朝理政了。御醫們一個個地來看,只說內熱太剩、氣血鬱積,慢慢調理也就好了。
趙桓真是感覺太累了,心力交瘁,還有深深的失望,確實堅持不下去了。沒當皇帝的時候,盼著早一天繼位,當了皇帝卻知道,皇帝遠沒有外人看來那般風光。皇帝做事情也不能無所顧忌,也得循著祖宗家法、前朝慣例來做,稍有更張,就會引來議論。太祖皇帝留有遺訓:不得誅殺大臣以及言官。所以,趙桓也只能由得他們說去!
好不容易打退了金兵,陝西的局勢也穩定了下來,聽說吳階又打了一個大勝仗,夏軍已經退到了蘭州。而陳東與夏國的談判還在進行,也許現在可以談出些結果來了吧?
他躊躇滿志,一心想做一個象漢武大帝一樣的千古明君,可是,一夜之間他卻變成了大宋立國以來最無能的皇帝!象徵著無上皇權的金根車,給了金人;書籍圖冊,裝了好幾車,就連最心疼的妹妹明媚,也成了金國國主的妃子。
唉,忙來忙去的,都在作些什麼呀?
我連明媚都保護不了,我還配做這個皇帝嗎?
雲蘿、蘭若,還有幾位妃子坐在床邊,噓寒問暖,他感覺不到溫暖,只是覺得寒冷,身子還在哆嗦呢!心裡煩,看什麼都不順眼!趙桓正想把他們趕走,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張邦昌為首的七名宰執全到了。瞧臉色,又出了大事,而且肯定是他們解決不了的大事,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見他。
朱皇后帶著嬪妃們退了下去,宰執們見過禮,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張邦昌道:“臣瞧著,陛下今天的氣色好多了。
“是呀,陛下龍體大好了呢!”其他人附和著。
趙桓長吸一口氣,道:“說吧,出了什麼事?”
“嶽州傳來八百里加急軍報:常德府有人聚眾造反,反賊已經佔領了一府三縣。”張邦昌儘量放慢了說話的語速,輕聲說道。
趙桓聞言,心內的驚駭無以附加,一瞬間,他猜到了是誰在起兵造反。
“領頭的是誰?”
“據說是一個叫鐘相的草民,此人僭稱楚王,依靠妖術迷惑百姓,手下還有八個徒弟,號稱八大聖使作為爪牙!”
趙桓勃然大怒,奮力擊打著床榻,罵道:“常德府一府三縣的官員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何不上奏?傳旨,立即將他們鎖拿進京,朕要宰了他們!”
張邦昌看看李綱,示意李綱說上幾句。官家盛怒之下,只由他一個人來說,怕觸了龍鱗!
李綱極為痛心,道:“兩名知縣降賊,其餘的官員,包括他們的家屬在內,都被反賊殺了!”
這些人手段恁地毒辣,竟然連老人和孩子也殺嗎?
趙桓急怒攻心,“哇”地吐出一口血來。眾宰執大驚,疾呼太醫。眨眼的功夫,趙桓全身都是汗,覺得好了許多。趙桓吩咐讓太醫先在殿外候著,平靜了一下情緒,問道:“你們商量出辦法沒有?”
知樞密使院事張叔夜回道:“跟據嶽州奏摺,反賊有戰鬥力的不過三五千人,臣以為,派荊門軍、漢陽軍南下,武岡軍北上,三隻軍隊合在一起將近兩萬人,再加上附近州縣的廂軍,應該夠使的了。從三軍指揮使中提拔一人,給一個宣撫使的名義,定能剿賊。如果陛下不放心,於宰執中派一人前去,也是適當的。”
歷史上的鐘相、楊麼造反,應該發生在四年之後,時間持續了六年多,反賊最盛時,兵力二十萬,波及洞庭湖周邊的十幾個縣。這可不是輕描淡寫就可以剿滅的反賊。
趙桓搖搖透頭,道:“不行,必須以霹靂手段,把叛亂平息下去。來人,命岳飛速來見朕。”
內侍裴誼答應,急匆匆去了。
趙桓再道:“朕的意思,還是派岳飛去。朕一直把岳飛留在身邊,就是預備應付突發事件的。岳飛資歷太淺,恐難以服眾,就給他荊湖南北兩路制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