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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走動,不許出聲!”
殿內眾人安靜下來,傳來官家趙桓微弱的聲音:“朕沒事,扶朕起來!”
趙桓臉色蒼白得嚇人,彷彿一瞬間衰老了許多。
“來人,把皇叔抬下去,傳御醫好生伺候!”
趙桓掙扎著站起來,甩掉皇后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明媚面前,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頰往下淌。
他把淚人一般的明媚攙起來,用手耐心地擦著妹妹臉上的淚水,只是點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靖康元年八月二十二,大宋明媚帝姬將離京北上,遠嫁金國。
盛裝的明媚帝姬和官家趙桓登上金根車,出宣德樓,經潘樓大街,出內城望春門,行至牛行街盡頭,外城含輝門就在眼前了。
街道兩旁人山人海,京城百姓,焚香膜拜,送別明媚帝姬。
今天,明媚沒有哭,她的淚已經流乾了。
送親使來到金根車前,三跪九叩,朗聲道:“再往前行,非臣子敢當!請陛下下車!”
趙桓鬆開了明媚的手,深情凝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兒,緩緩起身,走下金車。
明媚要走了!
明媚朝三哥拜了三拜!
車輪又滾動起來!
趙桓撕心裂肺地喊著:“明媚,三哥一定接你回來!”
一陣地動山搖,士兵門跪倒在地,身上的甲葉兀自“嘩嘩”作響!
無數的百姓,跪倒叩頭,哭聲震天!
除了趙桓一人站著,萬眾跪倒,送別明媚帝姬,送別大宋的姚黃仙子!
“明媚,三哥一定接你回來!”
明媚已經出了城門,還能聽見三哥在城內喊著!
車隊走出十里,明媚回身仰望故都,依稀可見,城頭上矗立著熟悉的身影!
永別了,我的汴梁!
永別了,我的父王!
永別了,我的母親!
永別了,我的三哥!
永別了,我的大宋!
你們的明媚走了!
外篇 破陣鉞(一)
長樂郡王吳階,字晉卿,德順軍隴幹人。王幼時沉毅有志節,知兵善騎射,讀書通大義。
逢夏軍入侵,王長途奔襲通遠寨,燒敵糧十萬石,進兵奮擊,大獲全勝。
為熙鳳路大總管,三戰三捷,一舉而下定羌城,夏軍奪氣。再戰南川寨,殺敵盈野,敵全線潰退!捷報傳至京城,世祖高皇帝欣然命詩以賀:“山高路遠坑深,大軍縱橫馳奔!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吳大將軍!”
流光閣功臣第七!
——《流光閣功臣譜》
吳階是想與曲端處好關係的,曲端對他有恩,他哪能一升官就忘了原來的頂頭上司,傳出去名聲也不好。不過,曲端的表現實在是不咋地!不但一點支援都沒有,還要把他率領的部隊全部扣下。那哪行啊?這不是要吳階的命嗎?
吳階大怒,先搶了糧倉,再劫物資倉庫,而且收穫頗豐。朝廷支援涇原路的兩千匹軍馬,剛到蕭關,全成了吳階的盤中餐。搶完東西,連夜開拔,全軍殺向會州。
“大哥,咱們這麼幹,是不是不太好?一旦官家怪罪下來……”吳璘氣喘吁吁地說道。說話的聲音陰陽怪氣,很是不中聽。
吳階兄弟二人,沒有一點相象的地方,如果他們自己不說,誰也不會想到這是親兄弟倆,實打實的一奶同胞。吳階身高過丈,膀闊腰圓,頭戴青銅盔,大紅盔纓在風中飄擺,穿青銅明光鎧,胯下黃驃馬,手中擎著破陣黃金鉞,面如重棗,落腮虯鬚,高鼻樑大嘴叉,威風凜凜,傻氣騰騰。
再看他的兄弟吳璘卻是另一番光景。身如麻桿,瘦小枯乾,瘦的除了骨頭就是皮,看不見什麼肉。黃了吧唧的臉膛,兩道白眼眉,一雙鬥雞眼,還生了一個雷公嘴,宛如吊死鬼復生。就這長相,大白天看著全身冒涼氣,都能把鬼嚇死,更別提人咧!也穿了一身盔甲,怎麼看怎麼不合適,頭盔歪著,甲葉也鬆了,整個人堆萎在馬身上,好像立即就要散架了似的。再看他的馬,好好的一匹白馬,長了無數的紫色斑點,就象生了賴瘡一般。沒事時,這馬就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手裡提溜著一杆長槍,好傢伙,還不是一般的長啊,足有二丈多長,鴨蛋粗,槍尖明晃晃挺刺眼,槍身黑黝黝,挺象真的。吳璘拎著槍,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眼見要被大槍拽到地上了。
吳階笑道:“咱也不想這樣啊?套用一句好聽點的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理他娘咧!幹都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