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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子的南人過來,沒膽子的滾回去!”
另一人指著宋軍罵道:“南人,南人,不是男人;南國,南國,沒有男人!”
“南人,南人,不是男人;南國,南國,沒有男人!”
千餘名女真人放肆地叫喊著。
被俘的宋人,喊聲越來越低;憤怒的宋軍,無奈地低下高昂的頭顱!一名年紀很輕的小傢伙,急得哭起來!任憑淚水長流,擦也不擦,只是哭著!
河北西路中軍都統制成閔叫道:“大帥,是可忍孰不可忍!下令吧!”
“大帥,下令吧!”軍士們齊聲高呼!
“南人,南人,不是男人;南國,南國,沒有男人!”
韓世忠看著面前的跳樑小醜,慢慢舉起手中的大刀,忽聽上護軍徐徽言輕聲說道:“不戰而撤,如何向士兵們交代?事後,我來上表請官家處分!大帥,下令吧!”
韓世忠心領神會,揮起大刀,直刺蒼穹:“殺!”
箭雨如蝗,飛過邊境,插進敵人的胸膛!
起初撒歡跑馬的傢伙,連人帶馬,中幾十箭,一頭栽進雪堆裡,再也跑不動了;而那名文采不凡的女真人,全身被射成了刺蝟,單單嘴裡就裝下了百餘箭,可真是一個大嘴的傢伙。
一輪箭矢過後,韓世忠匹馬當先,越過邊境,殺進敵陣!大刀暴起一片又一片電光,電光之後,便是一蓬蓬鮮血。
“殺光金狗,血債血償!”
“殺光金狗,血債血償!”
“殺啊!”
“殺啊!”
韓世忠左馳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大刀之下,超度無數骯髒的靈魂;而銀錘大將成閔,雙鞭將徐徽言,殺得性起,宛如兩頭猛虎,在羊群中肆虐!
成閔雙錘各有三十餘斤,舞動起來,風聲大作,女真人碰著死,捱到亡,一片鬼哭狼嚎之聲。成閔左手錘將敵人兵器震飛,右手錘一記“流星趕月”,“噗哧”一聲將金狗的難道砸得稀巴爛,嘴裡還罵道:“幹你孃的金狗,老子長得俊,難道就不是男人了?”
“哇呀呀,哪個公的敢與我一戰!”成閔張狂地叫囂著。
韓世忠會心一笑,就他那份尊容,還俊呢,只怕比名滿關中的吳璘吳兩帥還要醜上三分。
那邊的上護軍徐徽言,手中鐵鞭招數驚奇,力氣也不虧,殺掉的人一點都不比成閔少,而且這傢伙更是殘暴:每殺一人,都要用鐵鞭沾點血來嘗上一嘗,而今真是有了一個血盆大口。大嘴張著,舌頭上都是鮮血,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不停地吼著:“你奶奶的,什麼鬼味道?淨是牛羊的騷味,不爽,不爽啊!咦呀,有沒有吃豬肉長大的?”
嗨,就是有吃豬肉長大的,就你這副德行,誰敢上前啊?難道,難道這不是他第一次喝血?
宋軍以多打少,更兼人人憋著一股子氣,正要發洩;女真人措手不及,人單勢孤,很快就落在下風。有幾個機靈一點的金兵,偷著溜了,戰場上就是這樣,有一個逃跑的,就會有第二個,不久,金兵落荒而逃!
“大帥,追不追?”眾將士異口同聲地問道。
韓世忠睥睨四方,喝出一個字來:“追!”
正午十分,韓世忠率軍深入敵境九十餘里,一直追到易州城外。逃跑的金兵一小半逃進城裡,剩下的人都成了宋軍的刀下鬼。
韓世忠指著城頭的守將,不急不徐地說道:“本官大宋河北西路大總管韓世忠是也,金兵千餘人入我境內,殺我百姓,本帥追擊至此!告訴你家右副元帥完顏宗輔,要戰,本帥隨時奉陪!”
宋軍用長槍挑著金兵的狗屁帽子,歡呼著:“大帥威武!”
韓世忠臉帶微笑,率軍振旅而還。
接近邊境的時候,只見大宋境內湧來一隻軍隊,分數路前進,奔跑甚急。遠遠地看旗幟,應該是廣信軍劉光世的隊伍。沒有軍令,他劉光世敢擅自調動隊伍,好大的膽子啊!這時節,邊境上並不敵兵,既然不是來與敵人的交戰的,廣信軍傾巢而出,又是為了什麼?
韓世忠麾軍攔在邊境之上,擎刀喝問:“停下,都給我停下!叫你們當官的過來回話!”
當兵的即使不認識韓大帥,那面大旗總該認得,傳令兵打馬回去稟報!
這隻隊伍就是劉光世指揮的廣信軍,劉光世一覺醒來,才知道自己闖下了殺身之禍。大營內的一名護軍乘機逃跑,訊息肯定要洩漏出去的,後果不用想也是清楚的:他的腦袋肯定保不住,他的家人的腦袋能不能保住,只在官家的一念之間。劉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