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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大人”:一位是“鄧大人”,一位是“楊大人”。直到1990年鄧小平接見原第二野戰軍老同志時,一看到楊國宇,老遠就笑著伸出手來:“你好呀,楊大人!”
讓楊國宇管“不管部”再合適不過了。他本來就什麼事都愛管。“不管部”管的事情牽上掛下,吃喝拉撒睡,雜七雜八,形同亂麻,鈍刀子不行。楊國宇的個性敢說、敢做、敢斷,正好是把快刀,什麼事到了他那裡,保準“一刀”解決問題。當然,刀子太快有時受表揚,有時就免不了挨櫓。楊國宇的另一個特點正好是有很強的心理承受力,無論怎麼批,晚上倒頭準能打呼嚕,轉天醒來照樣精神飽滿得像打足了氣的球。這一點,打從他跨進八路軍129師的大門就練出來了。他是從紅四方面軍來的。剛開始,別人一提張國燾,就把眼睛對著他,好像他是機會主義“殘餘”。四川人又少,別人不稱名不道姓,只管他叫“錘子”。他心裡不舒服,要求回老部隊。劉伯承說我也是剛來,人生地不熟,久而久之就會習慣的。他一想,是呀,劉伯承不也是四川人嗎?就這麼簡單地想通了。
楊國宇這會兒全神貫注,以致於走到身邊的腳步聲都沒聽見,直到鄧小平叫了聲“楊大人”,他才連忙站起來。
“不錯,不錯。夏伯陽在動腦筋了。”劉伯承拍了他肩膀一下,又和鄧小個並肩走去了。
楊國宇望著劉鄧的背影,心裡犯嘀咕:首長在幹什麼?散步?每到一個新地方,劉鄧都要轉一轉,一來散步,二來熟悉地形,以防敵人突襲,這已成老習慣了。可今天散步“散”得不對頭,都出來好幾趟守。鄧政委站住了,回頭看了看遠處拴的幾匹騾子,又繼續往前走。是不是又要打我的算盤,準備再輕裝?
青楓樹另一邊有一塊空地,張際春正在教一群戰士擂稻穀。他做示範,戰士們輪流學,結果洋相百出,不是連殼帶谷擂成粉末,就是一糙下去砸個滿天飛。張際春不急,再做示範。初秋的陽光仍很灼人,他的衣服汗溼得前心貼後背,更顯得瘦嶙嶙的。
部隊初到南方,吃就是個大問題。總部即將斷糧,派出去籌糧的張洞庭、張建濤帶著一夥人很賣力氣,跑了許多地方,挑回來的卻是一筐筐稻穀。北方人吃不慣大米倒也罷了,可這一粒粒帶殼的穀子怎麼煮飯?張際春把總部為數不多的南方籍幹部戰士集合起來,問了個遍,也沒有一個會擂谷的。在南方,這是婆娘們乾的活。
“吃大米的人不知道大米怎樣脫殼,這也太不成話了。是不是呀?”
張際春批評人總是這麼柔聲細語,批評之後必定再加上一句“是不是呀”。批評還要“商量”著批評,其實這正是他的魁力所在。
沒人會,張際春就親自教。他挽起袖管,操起擂米褪,一捶一捶把黃燦燦的稻穀擂成白亮亮的大米,動作熟練得蠻像行家裡手。
劉鄧大軍的副政委和政治部主任由一人兼任,這在各野戰軍中獨一無二。做政治工作,他能一下子抓住關鍵。軍隊支部建在連上是毛澤東的創舉,而營團以上設立黨委制度則是張際春的倡議與實踐。毛澤東知道後,立即首肯,推廣全軍實行,而後又專門寫了一篇《關於健全黨委制》,使之理論化、制度化。做思想工作,張際春有句名言:講大道理容易,說服人難。他的耐心細緻出了名。日常生活,他紮在人堆裡,外人分不出哪個是首長,整個一個“老炊事員”。行軍時,他知道大家口渴,便常帶著宣傳隊打前站,劈柴燒火煮上一大鍋開水或稀粥,等部隊一到,清涼涼的馬上就能喝。宿營時,他從不佔老百姓的內房,總是在堂屋裡打地鋪,和政治部的幹部戰士擠在一起。
天突然陰下來,一陣大風颳得青楓葉紛紛落下。
楊國宇連忙收拾起圖紙,看見劉伯承、鄧小平又朝他走過來。鄧小平的眼睛還在不時地打量那幾匹騾子。
楊國宇憋不住,迎上前說:“鄧政委,你莫再打那幾匹牲口的主意了。再減,你和司令員都莫得騎嘍。”
劉伯承笑了:“楊國宇不簡單,居然能猜出鄧政委的心思。”
正說著,李達帶著柴成文急匆匆趕來。
李達報告:“司令員、政委,敵情有些變化。”
柴成文的情報處處長幹得相當出色。長期的機要工作使他養成不留片紙隻字的習慣,所有的情報全裝在他那並不碩大的腦袋裡,只要一張嘴便口若懸河:“根據偵察、截獲和各部隊提供的情報,敵羅廣文兵團的10師已侵佔宣化店,58師正由上石橋向商城進犯中,46師主力已經到達立煌、六安附近,張淦兵團已渡過陵沙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