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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載:“是役也,計斬殺敵眾五萬三千七百八十三,獲馬七千四百四十匹、駱駝六十六、甲冑九千三百四十六副。明兵自杏山,南至塔山,赴海死者甚眾,所棄馬匹、甲冑以數萬計。海中浮屍漂盪,多如雁鶩。”洪承疇退縮到松山城中。清軍破城,洪承疇被俘。明朝得報洪承疇殉國,朝廷祭奠、褒揚,結果洪承疇卻投靠了清朝,鬧了一個大笑話。
自萬曆四十六年即天命三年(1618年)撫順第一次交鋒,至崇禎十七年即順治元年(1644年)清軍入關,在近30年間,對明清興亡產生極其深遠影響的主要是三大戰役,這就是薩爾滸之戰、沈遼之戰和松錦之戰。薩爾滸之戰是明清正式軍事衝突的開端,標誌著雙方軍事態勢的轉化——明遼東軍由進攻轉為防禦,後金軍由防禦轉為進攻;沈遼之戰是明清激烈軍事衝突的高潮,標誌著雙方政治形勢的轉化——明朝在遼東統治的終結,後金在遼東統治的確立;松錦之戰標誌著明清遼東軍事衝突的結束,雙方遼西軍事僵局的打破——明軍頓失關外的軍事憑藉,清軍轉入新的戰略進攻,為定鼎燕京、入主中原奠下基礎。
設反間計,除袁崇煥。天聰汗皇太極在事業發展過程中,有一件事很值得大書一番,這就是巧設反間計,除掉袁崇煥。事情要從源頭說起。天命十一年(1626年)正月,努爾哈赤在寧遠之戰中,攻而未克,不久鬱郁而死。皇太極親臨戰場,目睹了八旗戰史上這場最慘痛的失敗。父汗死了,皇太極要報仇!於是,發動了寧錦之戰。天聰元年(1627年)五月,皇太極在寧遠、錦州戰敗。寧遠、寧錦兩役失敗,皇太極認識到:袁崇煥是他經山海關進入中原通道上的“攔路虎”。所以,皇太極用了一計:繞道山海關,攻打北京城;調動袁崇煥“勤王”,實施“反間計”,除掉袁崇煥。
天聰三年(1629年)十月,皇太極親率大軍,避開山海關,繞道內蒙古,進攻北京城。這時的袁崇煥被崇禎帝重新起用為兵部尚書、薊遼督師。他曾奏報,遼東防守堅固,敵軍不會透過;但薊鎮一帶防務空虛,應當加以重視。朝廷對他的奏報未予理睬,而塵封起來。當袁崇煥在山海關巡視的時候,得到皇太極進攻京師的軍報。他急點九千騎兵,日夜兼馳,前來救援,同敵決戰,保衛北京。
袁崇煥駐兵在北京廣渠門外,兵無糧,馬無草,白天作戰,夜間露宿。袁崇煥身先士卒,中箭頭的衣甲,像刺蝟皮似的。袁崇煥連獲廣渠門和左安門兩捷,京師轉危為安。皇太極就使用《三國演義》中周瑜利用蔣幹盜書使曹操中反間計的手法,設計陷害袁崇煥。此計,《清史稿·鮑承先傳》記載:
翌日,上誡諸軍勿進攻,召承先及副將高鴻中授以秘計,使近陣獲明內監繫所並坐,故相耳語云:“今日撤兵,乃上計也。頃見上單騎向敵,有二人自敵中來,見上,語良久乃去。意袁經略有密約,此事可立就矣。”內監楊某佯臥竊聽。越日,縱之歸,以告明帝,遂殺崇煥。
十二月初一日,崇禎帝中了皇太極的“反間計”,以議軍餉為名,命袁崇煥到紫禁城。當時,北京城戒嚴,九門緊閉。袁崇煥坐在筐裡,被人吊到城上。袁崇煥到了紫禁城平臺,崇禎帝並未議餉,而是下令將他逮捕,下錦衣衛獄。第二年八月十六日,一代名將袁崇煥在北京西市被凌遲處死。《明季北略》記載:袁崇煥受刑時,人們咬牙切齒,買從袁身上割下的肉就酒喝,喝一口,罵一聲。這個記載,未必可靠。但說明當時京城上下都中了皇太極的“反間計”,誤認為袁崇煥“通敵”。事情一直到清朝修《明史》,在滿文件案中看到當時的記載才真相大白。事過100多年後,袁崇煥的冤案由乾隆帝給予平反。
皇太極用反間計使得大明崇禎帝“自毀長城”。《明史·袁崇煥傳》說:“自崇煥死,邊事益無人,明亡徵決矣!”
皇太極心機之深、謀略之高、手段之辣,令人歎為觀止。這自然與其先天稟賦有關,但所處環境和人生經歷則是更重要的原因。
皇太極出生那年,父親努爾哈赤34歲,生母那拉氏18歲。他的生母是葉赫部貝勒揚佳努的愛女,名孟古,稱孟古格格。14歲嫁給努爾哈赤,29歲撒手歸天。12歲的皇太極自此失去母愛。那拉氏之死,在很大程度上是心情抑鬱所致。孟古從結婚到患病、逝世,建州同葉赫部一直敵對。古勒山一戰,孟古的堂兄布齋貝勒,戰馬在廝殺中被木墩絆倒,死於非命。努爾哈赤命將布齋的遺體劈作兩段,將其一半歸還。從此建州與葉赫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孟古病危,覺得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了,要求見生母一面。努爾哈赤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