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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抗命不從,死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你的全部族人了,千萬別做傻事啊。”
齊皇后疼惜地經攏著齊珞散亂的髮髻,愛憐地說著:“你這孩子讓父王母后寵壞了,不惜用貞操來綁住房揚古,真是太任性了。”
齊珞嬌滴滴地微笑著,悄悄瞟了房揚古一眼,但他冰冷的神情令她有些不安。
齊王挽著皇后笑咪咪的離去,田相國則是輕輕嘆了口氣,默默跟在齊王身後。
房揚古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瞪著齊珞,重重地喘著氣,身上殘餘的慾望仍折磨著他的四肢百骸,他奮力抗拒著最後那一點藥力,額上微微沁出了冷汗,眉頭緊緊糾結著,一動也不敢動。
齊瓔被他的眼神懾住,拉著齊珞心慌地走出去,順便把門給死死的鎖上。
“看他的眼神,像要殺了我們一樣,真嚇人。”齊瓔摀住胸口說。“這男人很危險,你何必非要他不可?”
“愈危險的男人,征服起來才愈有趣味,他休想擺脫我。”齊珞意態悠閒地說著,嘴角噙著一朵嘲弄的笑。
果然,齊王選在第二天迫不及待地將三公主許婚房揚古的詔諭頒下,訊息於是從臨淄城迅速傳揚了開來。
當齊國上下正熱絡的討論著這個話題時,駐守在趙國邊境的守將突然傳來了緊急軍報。
在軍情緊急、齊國陷入全面危機的重要時刻,齊王只好暫時將房揚古與齊珞的婚事擱下,馬上命房揚古率軍迎戰。
出兵前夕,房揚古首次有了牽掛的心情。
自從六歲那年娘過世了之後,他這一生便不曾記掛過任何人,往來諸國,與人之間向來聚散如浮萍,多次征戰,也不曾想過自己能否從戰役中平安歸來。
這一回,不曾有過的感覺全都出現了,他牽掛起魏嬰來,甚至擔心自己若是戰死沙場,魏嬰將來的生活必然堪虞。
他弄不清是怎麼樣的心情,呆望著地上斑斕的月影,記掛著魏嬰那張生動、純淨、無瑕的容顏,想念起她銀箏般的、叫喚著“少將軍”的聲音。
一個才八歲大的小女孩,竟引得他如此費心想念,神秘而不解的力量觸動了他,心靈深處的角落裡發出了細微的聲響,紊亂而惱人地折磨起他來了。
發兵前一刻,他命人帶口信給魏嬰,當時,他怎麼也想不到,臨走前對魏嬰的安排,會因他帶兵出戰而有了變化……
房揚古走後,魏嬰與阿喬只過了一個月舒服的日子,當大將軍夫人因水土不服,得了一場急病猝死之後,房慶緒不久就將阿靈扶正。
自此,魏嬰和阿喬就被逼著搬回下人房,再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了,常常總是兩個人天還沒亮就得起床打滿十缸子的水,然後開始一天的粗活,劈柴、燒水、洗衣、切菜、煮飯等等。
下人房中有十個奴僕、十個婢女,可是阿靈卻獨獨對她們兩個極盡“照顧”之能事,舉凡府中最卑賤、最骯髒、最粗重,原都是由男僕做的工作,阿靈幾乎全分配給她們兩個,甚至規定她們只能在下人房走動,嚴禁她們走出下人房。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魏嬰一年一年的長大,即使在心力交瘁之際,她仍勤讀著房揚古留給她的一箱書簡,就算被再多的苦差事折騰得傷痕累累,她也總是不肯落下淚,彷佛落淚便是認輸了。
面對阿靈時,她的態度一向是劍拔弩張,毫不服輸。
只有在深沉的夜裡,她會反反覆覆思量著房揚古命人帶給她的話——
“書要勤讀,戰事結束便會歸來。”
小小的心靈莫名地牽念著他,思念日復一日,悄悄加深了。
房揚古挑選三萬名健壯兵卒前往伸援戰事吃緊的前方,房揚古擅於運用兵法、陣法,不到一個月就將敵軍逼得退守到河水北岸,與房揚古的軍隊對峙著。
然而這條滔滔大河形成了一個難以跨越的巨大障礙,兩軍對峙了一年又一年。
房揚古因這場戰役得以逃婚逃到了陣前,時間的耗損對他來說更有利,他氣定神閒、慢條斯理的指揮軍隊演練陣法,勘察周遭的地理環境,並充分利用時間測算進攻的強度、力度與速度,謀劃著阻截、誘導和聚殲的種種方略,用心審視著整個戰場上的變化。
而在房揚古征戰沙場之時,下人房裡的魏嬰,已漸漸長到成熟解意的年齡了,詩經啟蒙了她最初的情愛,年紀漸長,慢慢便懂得了平日所背誦的詞意。
魏嬰終於明白了什麼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