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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槍聲。”王允神經質似的,輕輕的拉開窗簾的一角,突然又想起什麼,“剛才那個叫李國亮的呢?”
蘇菲彎腰揀起掉在地上的手巾,說:“他走了,他說要馬上通知政府那面做好準備。”
王允看見平放在茶几上的胸章,拿起來反覆的看著。
“隊長……隊長……隊長……”
“啊……”王允呼喚一聲,抓著頭髮,似乎很痛苦的彎下腰。
“阿布,你怎麼樣了?”蘇菲緊張的問。
“有好多人叫我……他們都叫我隊長。為什麼我的心,我的心好亂啊!”
蘇菲猶豫了,在內心裡反覆權衡還是覺得說出來好,就長話短說把李國亮敘述的那套全部講出來,可能有漏掉一些但原意沒差大格。
王允皺著眉頭聽完,而後輕輕的揉著太陽穴沉思,似乎蘇菲所講的這些都是的確是他親身經歷過的,比如說唐燕霞、董春意、董海鵬,等等人的名字都是相當的耳熟,但就是在腦海裡暫時停留怎麼也抓不住。
見王允好像不是很相信,蘇菲舉手說:“我發誓……”
王允抬手抓住,輕聲的說:“不用發誓,你說的話我都相信。是我太糊塗了。”
‘吧嗒’一滴眼淚落在王允的腳上。
“你哭什麼?”王允輕輕的擦去蘇菲落下的淚水。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蘇菲向後退了一步,盛放涼水的盆子給踢倒了。
“你是。”王允抓著蘇菲的手拖了回來。
“我不是……”蘇菲哭著,好似絕望的退縮著。
“你的確不是……唉……”王允嘆了一口氣。
蘇菲哭的更兇了。
“是已經是我妻子了,不是未婚妻。”
“趁你現在還沒犯下大錯,你還是回去吧!”
“讓我想想……”
自己今天已經殺了10多個警察了,想回去怕是不可能的,只能將錯就錯的走下去,幹完著票就先在國內隱藏些日子,然後再出境。王允突然想到自己已經5個小時沒和夏麥他們聯絡了,夏麥還好說,那個穆罕默德絕對是個奸詐的混蛋,搞不好……
天已經矇矇亮,外邊熱鬧起來。卻沒像今天早上這樣人流如潮。
“蘇菲,你快點準備東西,我們誰也幫不上了,我們能保住自己就謝天謝地了。你願意跟著我吃苦嗎?”
“我們能逃到哪去呢?”蘇菲絕望的說。
“跑到哪是哪兒!我想即使政府方面不注意我,穆罕默德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先去找李國亮,至少阻止穆罕默德他們的行動。”
蘇菲幫王允拿過來大衣,柔情一片的說:“這是李國亮留的地址……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回來我有好事情告訴你。”
“什麼好事情?”王允套上褂袖。
蘇菲臉上泛起一片紅雲。
“說啊,不說就不走了。”
“你懂不懂什麼最重要啊?”蘇菲向外推人,但哪裡推的動,“我那個好幾天沒來了……”
“什麼啊?”王允繫好釦子走出門。
蘇菲在身後剛要關門一隻手伸了進來,差點給夾住了。
王允探進頭來捏著蘇菲的臉說:“等我回來,記住了,只帶輕便的東西,1小時後我沒回來你就到1樓張大爺家等我,別在家裡待著。”突然又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小東西,不早說。”然後飛快的跑下樓。
王允心裡不是很難過了,只要人有一定的目的性,只要有了方向做什麼事都有那麼一股子勁。跑出居民區,前邊聚了一群人,王允沒理會剛跑過去幾十米,對面有幾個年輕人也跑過來。
“你叫我過來看什麼啊?”一個青年人抱怨著,“上學的班車要過了。”
“槍殺啊,前邊死人了,聽說是槍殺。”
王允心中突然泛起不好的預感,急忙調頭回來,見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給人圍上也不好硬擠,抬頭看了看樓上,轉身跑進樓層,敲開二樓的大門,一個老太太隔著鐵門問:“誰啊?”
“對不起,我是刑警,想借這裡觀察下現場。”
“哦,哦。”老太太急忙把他讓進來,還抱怨,“現在的治安越來越壞了,小夥子,你們要多加把勁啊!”
王允沒說話,拉開廁所上邊的小窗戶,向下探望著,有幾個警察正在現場拍照和取證。見那人穿的衣服果然是李國亮的,槍扔在一邊,右手很不自然的放在牆根,用血寫了五個數字,好在數字離屍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