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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條倒是不黑,可也不如大廳那麼明亮,昏昏暗暗,而且溼漉漉的。
站在岔道口跟前,就有夾雜著潮溼寒冷氣息的風從洞穴的方向吹過來。
似乎能夠走的一條路,是水路。
他要是身上沒有任何鐐銬還好,可現在雙手雙腳被束縛,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覺得自己能夠倚靠鳧水逃出去。
先不說水路通不通,就算是通,水中指不定還有什麼兇猛的東西候著呢。
這水的味道有點鹹溼,還有明顯的海腥味,一個岔道口更嚴重些,甚至還有滲血的水流出來。
落在謝燃燈跟前,從低窪的口子裡漏下去了。
這分明是恐嚇,無比張揚的恐嚇。
難怪他們把他抓起來,都沒有派任何人看守,也絲毫不擔心他會逃走。
謝燃燈並沒有感受到之前那樣令他覺得粘膩的窺視的視線。
但背後的人,能夠那麼精確的把他坑入他們的陷進,指不定此時就在暗中窺探。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謝燃燈從岔道口離開,走到一根柱子之後,伸出手,開始解衣釦。
他將外套脫了一半,特地卡在上半身,然後用長長的外衣罩住了頭臉,順便從儲物戒中取出先前備好的點心。
從儲物戒中取東西,是不需要他用手,只用意念就可以。
他沒有辦法直接操縱東西上下,但可以決定儲物戒出來的東西落在何處。
原本他是習慣用包裹的,這下直接讓它們出現張開的口中,那也一樣。
吃了個半飽之後,他才慢慢的蹭下外衣,拿著“艱難”脫下來的外衣墊在身後,懶洋洋的靠在柱子上,認命一般,閉目養神起來。
不吃東西,不養好精神,待會就算找到機會,哪有力氣逃跑。
就算洛青曜聰明伶俐,能很快找到他這裡來,那中間也需要時間。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燃燈的面前終於出現了幾個人。
他們全身都裹在黑漆漆的紗布裡,手腳全部都遮擋的很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周邊上也是黑漆漆的,似乎是繪製了什麼詭異的圖騰。
光是看著一雙眼睛,連男女老少都分不出來。
“站起來,乖乖跟我們走。”
幾個黑衣人當中疑似為首的那個開了口,他的聲音沙啞刺耳,像是有人在用砂紙打磨瓷盤。
這聲音簡直比剛把洛青曜撿回來那會還難聽。
洛青曜是被他折騰了一宿,再加上其他的原因,嗓子才啞了。後來吃好喝好,聲音還是少年人的清朗動聽。
這人卻是地地道道的難聽,不知道是嗓子壞了,還是天生如此。
見謝燃燈不配合,另外一個黑衣人就要伸手來抓他。
“你別不知好歹!”
他一動手,謝燃燈手肘上就特別明顯一個紅印,他抬起手腕,手肘上一圈青紫,看著十分猙獰可怖。
“不要亂動祭品。”之前那個非常沙啞的聲音語含警告。
那人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縮回手去:“我根本沒有怎麼碰他!”
這男人怎麼長得,細皮嫩肉成這樣,比年輕的女人還嬌嫩些。
謝燃燈抬起手腕:“不關他的事,是這鐐銬太沉了。”
他很是平和的說:“你們看,你們有三個人,我只有一個,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對陌生地方一點都不熟悉,就算想跑都跑不出去,要不幫我解開吧。”
這態度,一點都不像是個被抓起來被困的人。
黑衣人抓的人不少,一個個醒過來之後大吼大叫的,或者是各種求饒。
這也是他們把人丟在這裡的原因,這地方空曠,教訓人也很方便。
要是一來就和之前抓到的人丟在一起,肯定又鬧哄哄的。
不過謝燃燈還是第一個這麼平靜的,也是他們見到的,第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長成這樣的男人,就和禍水一樣,走哪都要惹事。
要不是對方是個外來戶,聽口音也不是上京那些不能動的貴人,他們也不會動手把他抓來。
還是最開始的那個黑衣人說:“把他鐐銬解開。”
“老大……”
“解開。”
就像是謝燃燈說的那樣,他們根本不怕他逃跑。
三個人,帶謝燃燈走西邊方向,走的是那條有血滲出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