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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請問一個叫裴臻的病人住幾號房？”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子向櫃檯處詢問。
“啊，在——”
“對不起，是格倫先生嗎？”一道沉穩柔和的嗓音打斷櫃檯人員的回答。
“是。”格倫回過頭，一看到這英挺的男人臉色就有些不自在。
“我能跟你談談嗎？”唐睿揚起職業笑容。還真是巧，抽完煙正好給他碰上了。
“當然。在這之前能不能告訴我臻他怎麼樣了？”格倫關心地問。
“哦，還沒脫離危險期呢。”唐睿泰然自若地扯謊。
“什麼？！那他電話裡怎麼說沒什麼大礙？！叫我不用趕來看他？！”要不是這幾天忙著對付那夥落網的一代梟雄，他早就來了。
“那是他硬撐，不想讓你擔心。你沒覺得他講電話時聲音很虛？”因為那時候他們正巧在忙著挑起彼此的熱情，
“有啊，可他說沒事——他在哪？帶我去看他！”格倫焦急地道。
“可是現在謝絕會客哪。還要再等會才允許探望。”惡魔般的眼睛一閃，笑道，“我有些事想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什麼事？”格倫在長凳上坐下，準備等到會客時間。
“你知道他這次受傷，是起源於保護你嗎？”
“保護我？”格倫略微吃驚不解地抬頭。
“據我所知，你偷了黑名單是吧？然後他為了不想德克？巴斯頓查出對你不利，就索性把老傢伙給挑了，最後弄到那群傢伙都被一網打進，還給你立了功。聽說你升官了是吧？”笑中一絲冷諷稍縱即逝。
“我…我不知道他……”格倫微張著嘴，心中五味雜陳。
“他為什麼要這麼護著你？現在還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你們什麼關係？”
格倫一怔，苦笑道：“他…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沒有？別騙我。”柔和的嗓音漸漸轉冷。
“我為什麼要騙你？”碧綠色的眼睛陷入回憶中，“真要說起來的話，我只不過是救過他一次命罷了。”
“救過他？”
“嗯，好幾年前了吧，那時候我還是個小警察，有天晚上巡邏的時候，看見一個長髮的男人被一群幫派份子追著跑，最後逼到跳河。這種鬥毆事件幾乎天天發生，我也沒覺得什麼，只是例行公事的開車上前抓捕，其實知道抓了也沒用。他們看見警車就跑了，我往河裡張望了下，沒見什麼動靜，暗叫不好，就忙跳下去救人。”
“他不會游泳。”唐睿閉了閉眼，陳述道。
“嗯。那次之後他還對深水產生了一種莫明的恐懼。”
“是嗎？”這個唐睿倒是不知道，好幾次都看他套著個救生圈泡在游泳池裡一幅自得其樂的樣子。
格倫笑笑：“不信？你是不是看他老喜歡游水？他說一個強者不能有弱點，所以有機會總是見水就下，努力克服心理障礙。”
唐睿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把他救上來後送進醫院。當天就有人把他接走了。很久以後才知道那天他們其實在進行非法買賣，那夥人被他坑了，他的人又沒能及時趕來，才落得如此下場。”無奈地搖搖頭，接著道，“三天後，他找到我，說要謝我，還說我想要什麼都行。我是警察救人本就是職責，當然說不用。可他說一定要謝我，想了半天說不如……”說到這裡輕輕笑起來。
“不如以身相許？”唐睿插嘴接道。
“咦？你怎麼知道？他真那麼說！”格倫訝意看向對面之人。
唐睿撇撇嘴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想這人真會開玩笑，也開玩笑說，那我女朋友怎麼辦？其實我根本沒女朋友。然後他又說……”
“要不3P？”唐睿又接道。
格倫臉上的表情已經轉為不可思議，忽地笑出聲：“你還真瞭解他呢。他就是這麼說，當時覺得這人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很有趣。之後說說笑笑就變成朋友了……”綠眸倏地黯淡下來。
“後來你漸漸喜歡上他了是吧。”唐睿盯著他一會道。
“……嗯，我想他這種人沒辦法讓人不喜歡吧。所以在知道他有做非法生意後，控制不住地一直給他通風報信，倒成了他的臥底了。”好笑地笑出聲。
“你沒跟他說嗎？”
“……沒有。但我清楚他知道。因為他很明白的說他不想碰什麼愛情，那種耗盡銳氣的激情不適合他，還說我這種認真的人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