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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說:“‘革命’是並不稀奇的,惟其有了它,社會才會改革,人類才會進步,能從原蟲到人類,從野蠻到文明,就因為沒有一刻不在革命。”
革命並非教人死而是教人活的
自辛亥革命以來,魯迅經歷的革命太多了,只是被稱作“革命”的都是假革命,他說,革命前是奴隸,革命後反而成了奴隸的奴隸了。因此,他主張一切都得從頭來過,得有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革命。他反對把革命描述為非常可怕的事,“擺著一種極左傾的兇惡的面貌,好似革命一到,一切非革命者就都得死,令人對革命只抱著恐怖”。他說:“革命並非教人死而是教人活的。”
不存大希望,也不致於大失望
胡適說:“革命往往多含一點自覺的努力,而歷史演進往往多是不知不覺的自然變化,因為這方法上的不同,在結果也有兩種不同:第一,無意的自然演進是很遲慢的,是很不經濟的,而自覺的人工促進往往可以縮短改革的時間。第二,自然演進的結果往往留下許多久已失其功用的舊制度和舊勢力,而自覺的革命往往能多剷除一些陳腐的東西。在這兩點上,自覺的革命都優於不自覺的演進。”他坦言:“我們是不承認有什麼根本解決的。世界上兩個大革命,一個法國革命,一個俄國革命,表面上可算是根本解決了,然而骨子裡總逃不了那枝枝節節的具體問題;雖然快意一時,震動百世,而法國和俄國終不能不應付那一點一滴的問題。我們因為不信根本改造的話,只信那一點一滴的改造,所以我們不談主義,只談問題;不存大希望,也不致於大失望。”
中道主義
20世紀30年代,江亢虎提倡“中道主義”,認為“革命不一定用武力”,“不一定要軍隊”,“與聞政治的方法很多,但應走溫良恭儉讓等正當的途徑。”
天下為私
1932年3月,汪精衛跟“國難會議”代表之一王造時說:“國難會議是政府召集的,我們是主人,諸位是客人,諸位如是不滿意政府的辦法,去革命好了!我們流血革命,打出來的政權,豈能隨便說開放就開放!”王造時說:“革命不是哪個人哪個黨派的專利品,如果逼得人民無路可走,自然有人會去革命,不過困難這麼嚴重,我們是不願同室操戈來鬧革命的。汪先生身為行政院院長,負最高政治責任,當此民族生死關頭,應團結全國共赴國難才對,反叫人家去革命,我期期以為不可……我們固然是由政府聘請的,不是人民選出來的,但是國家是全國人民的國家,大家都有份,不能拿客人來比喻我們。我們同樣是主人,政府既然聘請我們,我們有意見便要提出。中山先生的遺教‘天下為公’,汪先生的話,未免‘天下為私’了!”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陳獨秀在1919年的《每週評論》上曾有過《研究室與監獄》的名論。他說:“世界文明發源地有二:一是科學研究室,一是監獄。我們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這才是人生最高尚最優美的生活。從這兩處發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價值的文明。”而這些話,並非他徒逞一時之快的豪言壯語,而是身體力行的自箴之詞。1932年他第五次被捕,在解往南京的火車上,他呼呼酣睡,了不在意。在國民黨軍政部長何應欽向他求字時,他率爾而應,提筆就寫了“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幾個大字。在獄中,他聽到有可能處死的訊息,卻毫不畏懼地說:“我腦筋慘痛已極,極盼政府早日提我下獄處死,不欲生在此惡濁社會。”
和平改革勿傷元氣
張元濟一直是個“低調子”的漸進改良主義者,“和平改革勿傷元氣”,可以代表他的基本想法。1948年9月中央研究院院士開會,他在會上說:“倘若沒有戊戍變法、庚子義和團,人民對朝廷的觀念不同,也許不會有辛亥的流血的革命,就不會造成一個袁世凱,演出那一套洪憲的笑話,更不會有後來各省軍閥的火併和割據。經過這一二十年和平的改革,我們當然可以像一個國家。(若當初即和平,)我想並且不會引起日本的覬覦,一步步的侵略逼成了八年的抗戰,使我們貧弱到這個田地。”
娜拉走後怎樣
顧準在反思“革命”的札記上說到“世人間的基調是進化,革命則是進化受到壅塞時的潰決。”他把革命當作一個前提對待,他考慮革命之後的問題,即“娜拉走後怎樣”,結論是要從理想主義走向經驗主義。
革命不可輕言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