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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達爾跟阿米耶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表明了來意。
阿米耶聽聞了哈達爾要請自己幫忙編寫他們家族的史歌“薩迦”,頓時感覺十分詫異。
看了眼安安穩穩坐著的哈達爾和奧拉夫,阿米耶輕咳一聲問道:“哈達爾先生,恕我無理,貴家族的歷史我是一無所知,我想冰島上也未必有人知道,並非我推辭,是真的無法編寫啊!”
哈達爾從懷裡取出奧拉夫寫的冊子,遞給阿米耶,笑著說:“閣下先看看再決定好嗎?”
阿米耶接過後漫不經心的翻了翻,等他看了兩頁就瞪大了眼睛,臉色認真了,過了一會他意猶未盡的收起來,先是看了眼奧拉夫,接著長嘆一聲詢問:“這是奧拉夫寫的嗎?”
奧拉夫心頭一動,知道阿米耶發現了紙張和筆跡都很熟悉,聯想到了自己,於是就搶先站起身說:“是的尊敬的長老!我父親剛才命我記錄下他所訴說的故事。”
“哦!”
阿米耶點點頭,然後身子向前探了探,熱切的看向哈達爾,笑著說:“哈達爾閣下!你們家族的故事已經有了基本的梗概,請問是你寫下的嗎?”
哈達爾搖搖頭說:“這是我祖父那一代就口口相傳的故事,然後我的父親和我又把近幾十年的事情加了進去。”
阿米耶有些失望,但是他也確實不相信這個精彩的故事會出自於看著就像個文盲的哈達爾之手。
哈達爾追問道:“閣下您覺得這個故事能寫嗎?如果不能寫我就再去其他教堂想想辦法……”
說著哈達爾就要起身,阿米耶忙伸手按住他,沉聲說道:“上帝保佑!閣下家族的故事很符合咱們冰島薩迦,除了我,我想冰島的牧師再也沒有哪個適合編寫了,畢竟我是在哥本哈根大教堂學習過十年的牧師,那裡有著最高深的知識和最高雅的藝術。”
“哦,我想也是。”
哈達爾笑著和阿米耶握手,然後兩人探討了如何編寫薩迦的細節,當然,這讓細節的探討哈達爾會以慈父的模樣詢問奧拉夫的意見,而奧拉夫也會裝成一個愛聽故事的孩子的模樣提出一些有見地的設想,這讓阿米耶十分驚喜,拍著奧拉夫的腦袋笑了:“奧拉夫太聰明瞭!他就是我的得意門生!”
奧拉夫暗自撇撇嘴,心想:裝逼打臉、扮豬吃老虎、懸崖奇遇,我可是用了好幾個爽文套路,還能拿不下你小小的沒見過大世面的牧師?
因為丹麥改信新教,所以冰島也只有基督教,教會的牧師雖然信仰和天主教不同,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個以歐洲神學文明為基礎的世界裡的文明人,掌握著文明火炬,並且代表著文化最高層次的一類人。
牧師有千百萬,除了成為聖徒,想要青史留名就只能是著書立說了,沒有人能抵擋出名發財的機會,在兩個機會放在一起,大多數西方人會選擇出名,因為出了名掙錢也不難了。
在兩個世紀前義大利興起文藝復興後,同樣反對天主教的壓抑封鎖統治的新教就在支援文藝復興,甚至每一個新教牧師也想要像但丁一樣寫出一些傳世的作品來名流千古。
阿米耶也不例外,他在看到哈達爾遞給他的名為“赫魯特家族”的冊子後,就被這部簡陋的故事吸引了。
他可以奉主之名保證,這個故事比他看到了任何一部薩迦都要精彩得多。
阿米耶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寫了這部薩迦,“赫魯特家族”的故事和自己的大名必將一起名揚冰島,甚至在挪威丹麥也會有些名氣。
在探討創作的過程中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轉眼就快到夜晚了,約特也趕著載滿了貨物的馬車到了教會。
哈達爾婉拒了阿米耶共度晚餐的邀請,然後帶著奧拉夫和託姆、索爾拉克離開了教會,三個孩子坐上馬車,哈達爾駕馬跟在馬車身後,眾人就加速離開了大港南區,朝著數十里外的家鄉走去。
在離開的時候,哈達爾和阿米耶約定,每週由奧拉夫把最新的手稿帶回去,然後哈達爾家族檢查後把問題和需要修改的地方標註,再由奧拉夫帶回來交給阿米耶。
因此奧拉夫現在就成了“赫魯特家族”史詩故事作者和素材提供者,資訊的傳遞員,但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編劇。
三個星期後,赫魯特家族的初稿就誕生了,大概有十萬字左右,在冰島薩迦中已經算是中長篇了。
整篇故事自儒略曆1179年開始,在1627年結束,橫跨了五百餘年,講了赫魯特家族九代人的故事,但是真著重篇幅描寫的是第一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