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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以這樣的觀點來評價海峽兩岸的是是非非。所以他的大部分著作在臺灣和大陸都不能容納,只有香港肯出版。但這些事情都是開復長大之後才能悟出的。至於當時,開復只是在奇怪,父親為什麼只是不停地寫作卻從來不肯拿去出版?
開復11歲那年,家裡多了一個話題,那就是該不該讓這孩子到美國讀書。當時這個又矮又瘦的男孩兒完全不能理解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如果父親出面阻止,他一定會很樂意地留在父親身邊,但是父親什麼也沒有說。父親從來不肯說出對這個兒子有什麼期望,現在只是平靜地看著兒子從他身邊離開。
兒子就這樣離開了父親,越過浩瀚的太平洋到達異國。大多數孩子都有一種心理傾向,離父母越是遙遠也就越是在內心深處激發起對父母的依戀,開復也是一樣。閒下來的時候,他忍不住向著東方遙望,他能感覺到他的家,感覺到母親在他耳邊絮叨,但卻怎麼也聽不到父親的聲音。
不過,父親的形象仍舊在他心中,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他後來說,“在美國上中學的時候,只是想跟著父親的路子走,因為我知道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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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軍《成長》中的李開復和他的父母(3)
像這樣發自內心的交流,在這一對父子之間很少發生。就像很多父子一樣,他們也有太多的情感和太多的話放在心裡,想要告訴對方卻又始終不肯開口,也不敢猜測對方外表之下的真實想法,結果是,彼此都覺得越來越遠,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才忽然發現原來父子之間竟是如此心心相印。
到了1990年,在離開大陸40年之後,父親終於有機會回到家鄉四川。這是“很震撼的一次旅行。回來後情緒久久不能平復。”回到臺灣的那個晚上,81歲的老人把自己在大陸拍的照片取出,令家人觀看,指出哪個是祖母之墳,哪個是家鄉的文殊院。又交代家人,在他去世後一定要將他的骨灰送回家去,葬於祖母身邊。最後取出一方石印,那是四川一位金石篆刻家送他的紀念。老人默默誦吟石印上的詩文,及至唸到“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時候,不禁失聲。
這一切都是媽媽在電話中告訴開復的,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