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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淼嘟著嘴思索他的話,半晌轉身對三緘其口的屠昶毅說:“喂!大叔,你聽到這小子的話了,他可賴不掉。”說完一語不發地轉身離去,結實的寬肩還不經心地撞了下屠昶毅的胸膛。
而金不換則是敏捷地側閃開身子,躲過了一肩之擊,目送對方遠去,調侃道:“這頭牛命帶三個水,所以向來勢洶洶。”
屠昶毅手撫著胸口,眼帶趣味地瞅了金不換一眼。“小老弟,這種事一天撞上一回,也算是增廣見聞了。”
金不換將雙手一攤,自嘲說:“不用一天,一生撞上一次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喔!對,你說你要找嶽小含是吧!”
屠昶毅微點頭,提起裝了便當的小花布袋子以示來意。
“哇!太正點了!有親戚專門送便當來給她吃,這樣她就不會老打我的遊擊了。”
“打你的遊擊?”
“沒錯。本來這種話是不足對外人道的,但既然終於有做長輩的人開始關心她,那我就不得不跟你說個清楚。不過,她若問起是誰告的密,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你很怕她,她真的那麼兇?”
“怕?!才不!我是敬她長我三歲,當她姐姐看才讓她三分的。好男不跟女鬥嘛!”
“好一個好男不跟女鬥。好,我不會跟她提的,小老弟,你趕快告訴我她在學校的事。”
“她從不拎便當盒上學的,中午又懶得上餐廳跟人擠上擠下的搶買便當,所以不是餓肚子,就是拿一根叉子行走天下,遊走四方。哇!連孔子都有絕糧之時,而她啊,比孔夫子還吃得開哩!”
屠昶毅有點詫異,對於岳家這樣漠不關心的舉措開始起了質疑。“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最起碼她降轉到我們班上的這兩年來,都是如此。”金不換說到這兒,轉了個話題,“你等等,她大概又是將白卷一繳,就趴在桌上睡回籠覺了。我差個同學幫你叫醒她。”
不容置喙地,他扭頭朝教室內大喊道:“喂!班固,時間到了,你趕快把女張飛叫醒,有個超級大帥叔找她!”金不換得到個豎在空中的OK手勢後,就急急掉頭回他的電話去了。
屠昶毅眼帶謝意地目送這個叫金不換的男孩離去,再側頭往喧鬧的教室一瞧,只見坐在靠窗第一位的嶽小含被人叫醒後,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朝他這個對角望了過來,與他四目相交之際,隨之一震,一秒後,身於霍然從椅上彈躍起來。
“喔!老天爺!”嶽小含低咒一聲,拳頭緊握了起來,強力鎮定地走過講臺,從前門繞了出去。
“你來這兒幹什麼?”她沒好氣的問,那對杏眼到處瞟,就是不看他。
“幫你送飯盒。”他慢慢地回答,眼睛略過她身上那件皺得不象樣的白襯衫和黑色百摺裙,從褲袋裡掏出一條潔淨的手帕,想替她抹去唇角的口水。不料,她急忙閃開他的碰觸,往後退了兩步,這讓屠昶毅的神色暗了下來。看來,她還是很討厭他。
“你幹嘛多此一舉!”她毫不領情的說,並用手抹了下唇。“我就是不想帶便當,才故意忘在桌上。你這回是多管閒事了。”
“是嗎?”他淡淡地反問她一句,臉色僵硬得難看。
嶽小含這時也覺得自己不知好歹,畢竟他跑了幾乎半圈的北市盆地送便當給她,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一想到昨天的種種,她就是拉不下那個臉來與他和顏相對。
她勉為其難地從他緊握的手裡取過熱呼呼的飯盒,捧在心口上,大概是熱力將她冷酷的心稍微融化,她終於說:“好啦!謝謝你送飯盒給我,你可以回去了。”道完了歉,她就急著打發他走。
被她推著走的屠昶毅,急忙煞住腳,“等一下!你身上有錢坐車回家嗎?”
“天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笨。”嶽小含眼看快八點十分,導師很快就要進教室了,她可不希望屠昶毅碰上那個見到她就要瞪上半天的導師,於是心急的想趕他走。
但他卻慢吞吞地從褲袋裡掏了一張百元大鈔,往她胸口的衣袋裡塞,然後雙手瀟灑地往褲袋裡一放,退了一大步,隨口道:“拿著,現在天氣熱,好買些涼飲喝。”
他才剛說完,擴音器裡就傳出好長一串的鐘聲,他睨著眼聆聽的模樣,像是在欣賞從天際傳放的音簌,直到鐘響畢,才正眼對她笑著宣怖道:“喔!打鐘了!”
嶽小含猛一跺腳,咬外切齒道:“我知道!聽起來像喪鐘。拜託你,趕快回去好嗎?”
他仍是慢條斯理地,像只千年老龜,只是眼裡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