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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撒野不打緊,還當著我的面對長輩無禮,你真是好家教!”他說著舉起柺杖又要揮下去。
屠璽凡始終認為自己是有苦無處訴,只能無奈地說:“曾爺爺,手下留情!那根棍子打人很痛呢!”
屠世民眼一瞪,斥道:“它還打過你爺爺哩!而他可是比你有出息多了,連疼都沒吭出聲。給我跪下!”
屠璽凡只得依言照做,甚至不敢往嶽小含的方向瞟上一眼。
冷眼旁觀的嶽小含目睹這個本來氣勢昂揚、咄咄逼人的小子,竟在三秒間就開始求饒,不免在心底暗嗤。照理,她應該裝出一臉沒事的樣子,然後假惺惺出手勸阻的,但那個弱質小子可能也不會感激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幹嘛惺惺作態沒事淌渾水。
於是抱著自掃門前雪心態的她,捧著那盆蘭花,背倚大門而站。
突然,她感覺抵在腰間的門把動了一下,接著搔癢似地扭動起來。她低頭檢視門把,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從右被轉動至左。
嶽小含頓悟外面有人想開門而入,還來不及閃避,背後冷不防地傳來一道力量,猛地將她往前一推,教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門挪移了角度。
她不等來人鑽進狹窄的門縫,便旋身兀自將門拉開,打算一探究竟,怎料,面對她的人竟是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的老山羊!
不同於前次印象的,是他那如野人般的長髮已修剪過,露出飽滿的天庭和有稜有角的顴骨,雖然仍是一嘴怪模怪樣的鬍子,但無損他的造型,反而讓他看起來神采奕奕,格外迷人。
一秒不到,嶽小含已認出這個與她只有一面之雅,但印象深刻,而且拿書磚砸她臉的人了,所以除了發出一連串的“你……”之外,腦際一片空,不過下意識地以手托住冰敷了三天的左頰。
屠昶毅望著嶽小含一臉傻不愣登樣,忍不住噗哧一笑。他提起套著輕鬆便鞋的後腳跟踏進門檻,挺直的身子往前一邁,教她不由得往後連退了三步,似乎怕極了他。
他注意到她微細的小動作後便停駐原地,趁她還沒回復正常的絕佳機會,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板上,仔細打量她一番。
沒想到一個月不見,冷若冰霜的她出落得更加明豔動人。
她兩眼正冒著熊熊火焰,以致看來特別晶亮閃爍。憤怒絕對適合她,因為那是她散發青春的原動力。他再瞄到她手上緊抱的那盆蘭花,翠綠色的葉子將她精巧的下顎和頸項烘托得更為剔透,白裡透紅的肌膚彷彿吹彈即破,構成一幅相當悅目的畫面。
不過最令屠昶毅屏息的,是那盆被她緊擁在懷中當成護身物的蘭花不但沒遮到重點,反而將她的胸部推得高高的,從他居高臨下的方位往她牛奶白的領口望去,可以窺到一抹淺淺的女性特徵和若隱若現的白蕾絲,這麼秀色可餐且能激起男人幻覺的無邊春色,他已三年未見,即使睨著,也能視而不見,但現在不再有那剋制力了,尤其是在嶽小含面前!
或許他並沒有像老紀所想的那麼無動於衷,也或許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像她這樣集辛辣與甜蜜特質於一身的女孩。若要他形容那種感覺,大概就像品嚐一客淋上蜂蜜的辣椒冰淇淋一樣──熱得過癮吧!愈是盯著她引人遐思的嗔態,他心底久久未燃的慾火愈是熾烈,這種對她才有的衝動,教他尋思片刻仍無以解。
嶽小含見他炯炯的黑眸正直勾勾地向她掃射而來,不覺繃緊神經以備戰。他那種佔有、掠奪似的目光,像是要將她衣縷剝到一絲不掛似的,她不由得想躲開他的逼視,但他深邃的眼裡放出一股催眠的力量,教她無法舉步,只能佇立原地,呆望那雙伸向她的手,一寸又一寸的靠近自己。
他厚實的雙掌碰觸她抱在胸前的花盆,輕聲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嶽小含好迷惘,她聽不懂這個老山羊的話,只覺得他在咩咩叫著她從未聽過的星際語言。
見她出神的模樣,他眉一挑,又問一次:“這是給我的嗎?”同時接過那盆花,賞玩著。
隨著他的手和注意力的轉移,罩在她身上的魔咒也被解除了,回神後,嶽小含大聲反駁:“臭美!才不是給你的!”
跪在大廳裡的屠璽凡聞聲轉頭,彷彿見到救星一般雀躍地跳起來,朝門口大喊道:
“叔公!你回來了!趕快救救我!”
嶽小含聞言,倏地回頭朝喜出望外的屠璽凡一望,接著瞟向屠世民想找答案。不料老人回視她的眼神不容置疑。杵在原地一秒,她才將眼光緩慢挪向怡然自得的老山羊身上。
看著他涎皮賴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