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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實話對你說吧,要不是因為有了孩子,我都不想和你在一起過了。”我聽了丹丹居然說不想和我過了之類的話,我內心裡深受刺激,賭氣說道:“不過就不過,誰怕誰?”然後,使勁摔上門,大步離去。身後傳來了丹丹傷心的哭聲……
其實,關於和丹丹的婚姻質量問題,我也曾做過深刻的思索。我承認婚後我對這個家付出的的確太少了,尤其相比於在其它部門工作的男人,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是,相比於同行業的其他警察來說,我又覺得自己做得不錯。別的警察下班後,一般都會去從事些喝酒打麻將等娛樂活動。而我沒事的時候,一般都會回家,哪兒也不去。因為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的男子漢,我也想像正常的男人一樣,陪伴自己的女人花前月下、兒女情長。可警察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正點上下班的時候很少,能心情平靜地陪陪老婆,對我來說都成了一種奢侈。說到底,我覺得之所以作為丈夫不合格,就是因為我的職業性質造成的。真的,我這麼說絕對不是為自己找藉口,我相信其他的基層民警也多少會和我有一樣的感慨。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其實在當警察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如果我對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勢必會對家庭造成一定的傷害。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傷害竟是來得如此猛烈、如此突然,甚至讓我沒有一點的思想準備……
2003年12月12日上午9點左右,我們東山派出所管區內發生了一起重大殺人案,一家三口在五樓的居室內被人連捅數刀,全部身亡。接到報案後,我們只用了幾分鐘就到達了案發現場,那場面慘不忍睹,被殺的除了年輕的父母外,還有一個可愛的7歲小女孩,那血水都從五樓流到了四樓的樓梯口。據目擊者說,嫌疑人身高1。70米左右,右腮處有明顯的打鬥後留下的傷口,當時下樓時神色慌張,渾身是血。由於案情重大,我們馬上給刑警大隊打電話,將案件現場轉交給他們勘察處理,我們則在局裡的統一排程下,開始了對犯罪嫌疑人的圍追堵截。我們榆林市公安局出動了上百警力,很快在各出城口設卡盤查,依據案犯特徵,開始了地毯式搜查。指揮部判斷,由於案發時間短,嫌疑人快速出逃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還隱藏在市區內。所以一再強調參與案件偵破的幹警們,一定要提高警惕,爭取儘快將其抓獲。
我和同事趙志剛負責對東山派出所管區內的一小型客運站進行排查,本來按指揮部分析,犯罪嫌疑人坐車從這裡逃走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裡的客車基本都是通向鄉下的。儘管這樣,我和趙志剛絲毫不敢大意,提高了警惕,睜大著眼睛在人群裡搜尋著,因為假如嫌疑人真的從我們這裡逃走了,那麼這種責任我們是承擔不起的。上午11點左右,指揮部來電話,嫌疑人的身份已經確認,此人名叫鄭學會,35歲,身高1。72米,國字臉,體型偏瘦,與被害人有多年過節,系仇殺。11點15分,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丹丹打來的,她說自己的肚子疼,八成是要生產,要我馬上回去。我聽到此情況,心中驟然一緊,沒想到在此關頭又出現這種情況,趕緊給丈母孃打電話,要她馬上過去幫忙處理。11點50分,丈母孃給我急切地打電話,說丹丹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但面臨著難產,要我立刻回去。我解釋說,自己正有殺人案在偵破過程中,實在抽不開身,要她幫著安排一切事宜。
正打著電話,我忽然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像個流浪漢一樣,戴著一頂黃軍帽進入了視線。此人形跡十分可疑,走路的時候東張西望,一邊走,一邊用一張破紙殼遮住了半邊臉,而那被遮住的半邊臉正是右腮。種種跡象表明,此人很可能就是殺人在逃犯鄭學會。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趕緊撂下電話。這時旁邊的趙志剛也用手捅了捅我,顯然他也發現了這一異常情況,我們對視了一下眼神,達成了默契。由於我和趙志剛都穿著便衣蹲在客運站的門口,一副在等車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引起這個人的注意,當他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大喝了一聲:“鄭學會!”此人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啊!”然後他又立即反應過來,撒腿就要跑。我見此情景,一下躍起身形,一個抱摔,“撲通”一聲就把給他撂倒了,然後迅速地將胳膊反擰過來。已經身負三條命案的犯罪分子哪肯輕易就擒,拼命掙扎著。這時同事趙志剛也跟上來,一腳踩到他的腦袋上,和我一起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給他戴上了手銬。此人雖然被戴上了手銬,依然不服氣地在地上掙扎,喉嚨裡發出近乎絕望地哀嚎。大約有十幾個回合後,在我和趙志剛牢牢地控制下,他終於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