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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誰都清楚。然後,就有好幾個蠻人過來搶徐所長手中的槍。我見情景不妙,趕緊上前解圍,誰知撕扯中只見寒光一閃,一把蒙古尖刀就衝我刺來。我來不及躲閃,嚓地一下就紮在了我的左胸部……我心想完了,這下可要成為烈士了。我就勢蹲在了地上,那些人見狀呼啦一下散開,旁邊我的同事們趕快將我和所長拉離現場。本來在我的想象中,我會感到針刺搬的疼痛,然後會有涼冰冰的血液流出,可等了半天居然沒有。我奇怪地看著警服那被扎開的泛著白布的口子,又用手摸了摸那刀口處,居然感覺硬邦邦的。我忽然想起原來是上衣兜裡那隨身攜帶的千家詩小冊子救了我的命,我開啟翻看了一下,那厚厚的小冊子居然被刺穿了20多頁,心裡在慶幸的同時,禁不住一陣後怕。
後來,事態並沒有像我們想象中那樣輕易平息,那群人居然將整個榆林市鬧了個天翻地覆,不但猖狂地把我們的東城派出所一頓打砸,而且部分人居然衝進了市政府,坐在一位副市長的辦公桌上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違背少數民族政策?欺負我們少數民族的人民?”這位市長大人自然會以大局為重,一面趕緊四處打電話請示彙報,一面指示各執法單位一定要壓制情緒,不要再次出現過激行為。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夥人之所以這麼囂張,正是利用了少數民族政策這把尚方寶劍,一路走南闖北橫行慣了,當地政府因為害怕招惹了他們會受到上級處分,所以一直都在忍氣吞聲。
不過事情的最終解決卻讓我感到十分好笑,也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我們榆林地區的上百名地皮無賴組成了一個反蠻人大軍,見著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人不由分說,上前就打。不到三天的功夫,這夥人就被打得無影無蹤了。據說暗示這麼做的人出自我們公安局內部,很多人都懷疑是我們徐所長的手筆,但卻始終無法得到證實。
事後,省公安廳和春城市公安局組成了聯合調查組對此事進行了調查,並對徐所長頭上的傷口和我衣服上的刀口拍了照。事情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自從這件事之後,我發現徐所長對我的態度明顯和藹了許多。同時,我也從所裡很多同事的目光中看出了對我的尊重。
我至今也沒有和丹丹說起這件事情,因為我怕她擔心。但我卻時常想起同事老趙的話,是的,我下次遇到危險時還會這麼幸運麼?萬一那天我犧牲了怎麼辦?這樣想著,我真覺得作為一名身處在一線的公安幹警,真不能對明天期待太多,因為你根本就無法預知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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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被紮了一刀之後,雖然並沒有留下任何外傷,但在我心靈深處留下的陰影卻久久都未消散。我總在想,幹警察這一行不確定的因素太多,這些年我一直在困苦的生活中拚爭著,還沒有享受到人間的榮華富貴,如果我年紀輕輕就這麼死掉,我這一輩子是不是有點虧?這樣想著,越發開始對人生長吁短嘆起來。真的,請別罵我品質不高、境界不深,人都是自私的,我覺得再高尚的人,在生命的價值面前也要首先想到自己。
正當我無比鬱悶的時候,恰逢周嚴冉打電話給我,說是聽說我調回榆林市區非要給我接風洗塵。我一想這些日子也實在太憋悶了,也該出去散散心,便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下午5點下班以後,周嚴冉準時開車來接我,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問:“怎麼樣?老同學,你這警察當得還算舒心吧?”我長嘆了一口氣,滿是感慨地說道:“咳——,還是你小子命好,幸虧你沒有考上,也算躲過一劫啊!” 周嚴冉聽我這麼一說,白了我一眼,嘴裡嘟囔道:“操,你考上了,當然會說這樣的風涼話!”我見他一副鄙視我的樣子,就索性把半年來滿含酸甜苦辣的警察生活講給他聽。剛開始時,周嚴冉還將信將疑地問:“你真的每個月就掙那麼點錢?警察工作真的那麼辛苦?”後來,透過我一個接一個真實的案例講給他聽,他逐漸信服了。
我們一邊在酒館裡喝酒,一邊談論著生活中的苦事、愁事、煩心事。周嚴冉看我神情沮喪的樣子,似乎也動了惻隱之情,不住地用手拍打著我的肩膀說:“算了老同學,人生一世,哪有什麼事情都如自己想象中美好?所謂知足才能常樂啊!”我看了看他,垂頭喪氣地說道:“道理誰都明白,但是鞋子穿在自己腳上,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我覺得如今當這警察,就好比是捧著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周嚴冉又白了我一眼,十分不屑地說道:“要我說啊,你小子活該如此,明明手裡捧著個金飯碗,卻讓肚子餓得咕咕叫,這能怪誰?你咋就不懂得用手中的飯碗換錢呢?”我見他如此看低我,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