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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首次公開提及《海瑞罷官》的要害是罷官,提到了廬山會議。
戚本禹聽到毛澤東的讚語,難抑興奮之情,加入了批《海瑞罷官》的行列,於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五日趕寫出《〈海瑞罵皇帝〉和〈海瑞罷官〉的反動實質》一文,跟姚文元形成南呼北應之勢。這樣,江青在北京也有了“筆桿子”。
與成本禹幾乎同時,關鋒也趕寫了《〈海瑞罵皇帝〉和〈海瑞罷官〉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大毒草》一文。
兩文送中共中央宣傳部,被壓下。
一月十七日,中宣部副部長許立群召開北京三報三刊會議,即《人民日報》、《光明日報》、《北京日報》、《紅旗》、《前線》、《新建設》。他說,根據彭真指示,要把三報三刊的學術批判管起來,稿件和版面要審查,《紅旗》先不要搞。不同意先集中搞《海瑞罷官》問題,尤其是批《海瑞罷官》的所謂“要言”問題,要著重討論歷史人物評價、歷史劇、道德繼承等問題。
這麼一來,戚本禹、關鋒兩篇“攻要害”的文章,理所當然被壓下了。
戚本禹幾次打電話給許立群,詢問他的“攻要害”文章何時可發表?許立群的答覆很乾脆:“‘攻要害’的文章不止你一篇,別人還有,現在都不能發表。”
戚本禹、關鋒越過許立群,把兩篇文章的清樣直送彭真。彭真讓秘書給他們打電話:“彭真同志工作很忙,最近要下鄉,沒有時間看文章!”
直至兩個多月後,彭真受到批判,戚本禹的“攻要害”的文章才於四月二日同時由《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發表。
戚本禹所謂“攻要害”,就是把《海瑞罷官》跟彭德懷聯絡起來,證明“海瑞就是彭德懷”。
為了辯解,吳晗曾在《關於〈海瑞罷官〉的自我批評》中,排出一張時間表:
《海瑞罷官》一文發表於一九五九年六月十六日,而廬山會議是兩個月後才發生的事;
《海瑞罷官》是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年寫的,發表於一九六一年初,姚文元文章中提及的“單幹風”、“翻案風”是此後才發生的。
戚本禹的文章,那邏輯頗為奇妙:他引用列寧的話,“知識分子的特點就是敏感”,由此來證明吳晗的“時間表”恰恰表明了他的“敏感”。戚本禹認為,吳晗正是依照“自已特殊的階級敏感性”,“預知”了廬山會議,所以“提前”寫了《海瑞罵皇帝》!也正是“預知”了“單幹風”、“翻案風”,所以“提前”寫了為彭德懷“翻案”的《海瑞罷官》。
成本禹寫道:“古代戰爭的描寫裡有一句話:‘山下助你三通鼓’。說的是鬥將以前,為了提高己方武將的鬥志,需要捶鼓助威。吳晗在黨中央廬山會議以前發表的《海瑞罵皇帝》,實質上是起了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向党進攻捶鼓助威的作用。吳晗的‘時間表’排得所以好,就是因為恰恰是這張‘時間表’,說明了吳晗的《海瑞罵皇帝》,儘管不是一幕戲劇的高潮,卻是戲劇高潮所必不可少的開場鑼鼓。”
強詞奪理、牽強附會到這種地步,是當年“左”派筆法的特色。常言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其實,遇上姚文元、戚本禹這班“左”派秀才,那才是“有理說不清”!
在戚本禹文章發表後幾天,四月五日,《紅旗》雜誌發表了署名關鋒、林傑的那篇“攻要害”文章《〈海瑞罵皇帝〉和〈海瑞罷官〉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兩株大毒草》。
戚本禹、關鋒的“攻要害”的文章的發表,倒是為江青、張春橋、姚文元“山下助你三通鼓”!
前往蘇州請“尊神”
上海錦江飯店的小禮堂,是一座不平常的建築。錦江飯店的建築群中,原本沒有這座小禮堂。那是在一九五九年春天,以二十一天的神奇速度,建成了這座小禮堂!
原來,中共中央決定在上海召開中共八屆七中全會。論住宿條件,首屈一指的當然是上海錦江飯店。遺憾的是,那兒沒有會場。於是,中共上海市委、上海市政府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建造一個會場。由於出席會議的中共委員、中共候補委員不過一百六十一人,加上列席人員也不過二百多人,造個小禮堂也就夠用的了。
建造時定下“莊嚴、樸實、適用、保密”八字方針。設計方案經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中共中央總書記鄧小平稽核,由周恩來審定。為著保密,小禮堂的窗玻璃是雙層的,可以隔音。室內鋪著紅地毯、綠桌布、咖啡窗簾、灰色軟椅。毛澤東曾讚揚了這座小禮堂的設計者、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