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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房內，床上躺著一大一小。
“她們還要多久才能醒？”
“這個說不準，像這種阻斷氣血使人失去知覺的做法一般一個時辰就能醒轉，當然還要看阻斷的穴位，要是能知道具體穴位就能給她推宮過血，讓她早點醒，基本上不會超過六個時辰。若是氣血不暢的時間過長，就會對人體產生影響。”
這個才是我擔心的，從接手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我們都坐上離開長安的客船了，小落雁還在昏迷之中。
“要不你用銀針試試看。”
“這個能隨便試麼？我是醫生不能拿病人開玩笑，江湖上一般的點穴手法我還懂得一二，這可是陰癸派秘密的手法。你不用擔心，若她真是沈落雁的話那一定會沒事的。”
事已至此，也無法可想，只能看著兩個昏迷中的人發呆，順便閒聊，反正在船上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
“我和你提的就是那個女子，你檢查過了，情況怎麼樣？”
“內傷好治，不過要想恢復到原來的功力很難，能恢復到二三成就不錯了，算是江湖上二流高手的水平。”
“我問的是能不能把她的人格轉換過來？”
“這個我可沒把握，要是她願意配合的話我可以試試，搞不好都有成白痴的可能，你真的想去做麼？”
“呃，這樣還是等等吧！”
雖然有時候我會罵阿雪是小傻瓜，但我不希望阿雪真的成為傻瓜，看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說話的時候昏迷中的小落雁突然全身哆嗦起來，額頭出汗，渾身很緊張的樣子，就好像正在面臨很大的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
“哦，她在做噩夢。”
“噩夢？被點穴的人還會做噩夢麼？”
“這個很難說，按照常理被點穴昏迷的人處在深度睡眠狀態，是不會做夢的。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做噩夢，說明她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曾經遭受過極大的心理創傷。”
“那有什麼辦法？”
“辦法麼？第一個就是不去管它，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撫平任何傷痛，只要以後不再接觸到類似的體驗，慢慢的就會忘卻。第二個就是做催眠治療，讓她找到做噩夢的緣由，然後勇敢的面對，當然這樣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有些殘忍。”
“還有其他辦法麼？”
“還有就是遮蔽掉她的這段痛苦記憶，並不是說把這段記憶取走，只是讓它變的模糊，只要以後不再遇到和那段記憶有關聯的人或者事，她都不會想起這段記憶，也就不會再覺得痛苦，不過……”
“不過什麼？”
“這麼做有時候會產生一些後遺症。”
“後遺症？”
“這樣的孩子一般會變的很聰明，或者說智商很高。”
“這樣不好麼？誰會嫌自己太聰明呢？”
“聰明未必是好事，古往今來聰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看看諸葛亮就知道，諸葛多智近乎妖，我很懷疑他幼年時被人做過手腳。聰明的人容易自負，不相信別人，偏執狂就是這麼來的。而且太聰明心思細膩，任何事情都想去了解通透，這樣的人生太累，你不覺得麼？”
“唔，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我附和著，作為一個智商在八十左右的人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安慰呢。
“不過我猜想你還是替她做了決定。”
“什麼？”
“你不覺得大唐裡的沈落雁太聰明瞭麼？”
“這個……”
仔細一想還真是，而且長大後的小落雁還認不出我來了，難道我真的讓孫思邈給她做了手術？我有些懷疑，強辯著。
“或許她原本就那麼聰明呢？”
“可能吧！想來一切冥冥中早已註定！”
不去理會孫思邈的感慨，我看著在我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的小落雁，擦拭掉她小臉上細密的汗珠，秀美的臉龐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痕跡，小手虛張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
【註釋一】：兒童節快樂。
【註釋二】：本章中可以變聰明的法子純屬虛構，沒有任何醫學理論做支撐，切勿模仿。
【註釋三】：諸葛亮3歲母親章氏病逝，諸葛亮8歲喪父。
……
第八十二章 霸道的嶽山
曾經闊氣的要復古，正在闊氣的要保持現狀，未曾闊氣的要革新，大抵如此，大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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