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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勤有些放鬆地說,是的,你也是敬安的嗎?
女孩神秘地一笑說,不是,我哥哥在那裡的化工廠裡打工,這些天身體不好,我放心不下過去看看。
柳宗勤又問,你家徐州市裡的?
女孩說,也不是。
柳宗勤有些疑惑,那你?
女孩又開始咯咯地笑起來,笑完後說,其實我家在崔寨住,我在徐州上班。
柳宗勤這才轉過彎來,說,在徐州上班,好啊!什麼單位?
女孩婉爾一笑說,徐州市房管局的小會計。
柳宗勤有些吃驚,他想自己馬上就要轉業到那個單位,但他沒有說明,只是說,聽講那個單位很不錯的。
女孩說,馬馬虎虎,但我羨慕軍人,感覺軍人崇高無比,我要能參軍多好。
柳宗勤說,軍人苦,你的工作很好,怎麼進的那個單位?
女孩說,我是建築學校畢業分配進去的,小中專,文憑低。
柳宗勤羨慕地說,很不錯了,我的文憑更低。女孩說,你做軍官的文憑低但水平肯定不低。以後能通訊聯絡嗎?我想聽你講部隊的故事。
柳宗勤謙虛地說,部隊生活其實很枯燥乏味的,但也有好多故事在發生,我可以做你的筆友。
女孩高興地說,那好啊!我叫馬淑敏,認識你很高興。說完伸出了手。
柳宗勤有些膽怯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握了她一下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柳宗勤。
兩個人心裡都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但誰也沒有表現出來,下車後相互留下了通訊地址,然後依依不捨地分開。
柳宗勤站在空曠的公路邊,打量著把自己養大的這個小鎮,心情很是激動。雖然是冬天,村外的田野依然綠著,仔細看卻能在綠色間找出不少枯白來。回到家發現媽媽的雙鬢也白了,媽媽不應算人生的冬天,最多隻能算人生的秋天,可她的雙鬢卻落滿斑斑霜雪。這次回家過春節,突然下起了雪。一次媽媽撐著傘陪他去家裡開的批發部,走在媽媽的身邊,他突然有些拘謹起來,他的手不知道往哪兒放了。他發現,媽媽竟然比他矮很多了,他的視線能非常容易地落在她的頭頂上,能清晰地看見她頭頂的發。他疑惑,媽媽怎麼會只有這麼高?難道媽媽真的開始老了,還是自己長大了。
遠處,灰色的建築物依然銀裝素裹,高聳的煙囪裡飄出嫋嫋的輕煙,繚繞著他如雲的思緒。綠影婆娑,芳草萋萋,多少往事漫過回憶依然滴滴在心頭。當初和父親一起白手起家,是如何的艱難,不僅資金週轉困難,還受到眾多人的重重刁難。而今,手裡有錢了,日子也好過了,但為了將來的前途,父母殫精竭慮的為自己設計著美好的明天,只是不知道明天是否會真的美好。
春節前,柳衡運帶著柳宗勤去看望張局長。買了好多的東西,還給張局長的女兒準備了一份厚禮。柳衡運是個有良心的人,他忘不了張局長的恩情。兒子本來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雖然手裡一時有點錢,但畢竟還是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後來就是因為有了張局長的指點和幫助,兒子竟成了受人尊敬的軍官。後來還聽張局長說,孩子即使轉了業,到單位也是個幹部,並且對將來的提升很有幫助。
來到張局長家,兩個老同學聊的熱火朝天。柳宗勤和張局長的女兒也聊的很投機,兩個年輕人有著共同的語言。張局長的女兒叫張亞麗,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被父親安排到房管局辦公室做文秘工作。張亞麗知道柳宗勤轉業後要進房管局工作,所以很高興。她問他,喜歡房管局哪個科室?
柳宗勤頓了一下說,我還不知道都有哪些科室呢,更不知道哪個科室好。
張亞麗笑了笑說,我看辦公室就不錯,乾脆去我們科室算了。
柳宗勤有些羞怯地說,得聽張叔的,並且我的文憑太低,在辦公室不是太合適吧!
張亞麗笑的更開心了,你做軍官的,肯定水平很高,並且文憑並不代表個人能力。
柳宗勤靦腆地說,以後再說吧,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得來。
張亞麗收起笑容認真地說,怎麼這樣不相信我爸爸,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讓你轉業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柳宗勤忙賠不是,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辦什麼事情當中可能都有變數。
張亞麗馬上又笑起來,別這麼客氣,我可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這時張亞麗的母親買菜回來了,熱情地和柳衡運打著招呼。看到柳宗勤後眼有點發直,上下左右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