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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待。”
將選單還給服務生,成雋繼而從側揹包拿出醫學專刊,先是大略讀了一遍目錄,然後再從他最感興趣的題目開始翻閱。閱讀過程中,鄰座偶爾飄來講話聲,成雋剛開始不以為意,但聽著聽著,卻有幾句話闖進成雋心裡。他停下目光,忍不住豎起耳朵聆聽起來——
“……我最近啊,常常作一個夢,就是我在河邊忙,忙什麼我記不得了,只知道我將皮包啊、手機之類的東西放在沙洲上,想說等到忙完之後再回去拿,然後好奇怪,當我準備回過頭去拿東西,沙洲突然就漂走了,然後還越流越快,我當時真的好害怕,害怕就這樣掉下去……”
“然後呢?”
這個聲音聽來清脆爽朗,比剛才嬌滴滴的小孩嗲聲好聽許多。
成雋下意識側轉頭瞟了一眼,不巧,女子正好揹他而坐。成雋目光掃過女子用兩支珍珠母簪子綰成的髮髻,落在藏於旗袍立領底下,纖白細緻的頸子上。當醫生養成的好習慣,觀察力敏銳,才一瞥,成雋已將女子背影牢記在心裡。他好奇著,不知女子正面是否跟她背影一樣出色?
成雋忖度間,嬌嗲的女聲仍不斷說著——
“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傻傻站在上面一直髮抖,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看見前方有瀑布,我正想說好危險,想要逃走,這時候沙洲就突然消失,然後我整個人就跌下去了,掉下來的時候我一下子驚醒過來……你一定要幫幫我,看看我一直作同樣的夢,到底有什麼暗示或者隱喻?”
丁娜拿著塔羅牌說:“我幫你排了一下塔羅,照牌面上看,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想做,但是又害怕做了之後會產生太大變異,所以猶豫不決?”
“真的,就是這樣。”
塔羅?這個名詞一下將成雋拉回現實。
從事醫學研究,成雋對算命這種東西一向敬謝不敏。知道這個有著如此美麗脖子的女子,竟是個算命師,成雋搖搖頭,頓時好感全消。
不聽了,他還是趁餐點還沒到,上個洗手間要緊。
成雋目不斜視地往洗手間方向走去,當他背影一消失,連咪咪立刻伸手搖搖丁娜,正專心於塔羅牌的丁娜沒好氣地抬起頭來。
“剛走過去那男人長得好帥噢!”指著成雋消失的方向,連咪咪一臉口水都快滴下來的饞相。
“你今天來的目的是幹麼?來看帥哥還是來算塔羅?”被連咪咪這麼一打擾,丁娜突然忘了剛排到什麼地方去了,她最討厭做事的時候有人打擾她,可偏偏連咪咪又特愛打岔。
“唉呀,那不重要啦!”連咪咪整副心神早就飛到方才見到的那名帥哥身上,突然她漾著滿臉笑,央求地看著丁娜。“我記得塔羅也可以算愛情!那你幫我算算看,我今天的戀愛運是好還是壞?如果我去跟那男人搭訕,容不容易成功?”
一下要算這、一下要算那,有沒有搞錯
“我不算了!”開玩笑,她也是有個性的。丁娜將紙牌整齊疊好,擱進特意為它而做的小袋子裡,表情冷而堅持。
連咪咪個性驕,哪容得了別人不順她意。“喂!你那什麼口氣啊我要你算是給你面子耶,還敢跟我拿翹!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塔羅大師不成,笑死人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半調子,算半天也沒算出個鬼來!你不想算?哼!我還不屑讓你算!”
連咪咪猛地拍桌,本想掉頭走人,不過一想到洗手間裡的帥哥,她勉強坐回原位,只把頭轉過去以示她的不悅。
成雋一踏出洗手間,目光一眺,正好和丁娜四目相對。成雋一怔——哇!好個出色秀麗的女子!
工作之餘,成雋時常會去幫從事攝影的姐夫整理照片,見過的女子相不知凡幾,但卻是頭一次有女人讓他一見到,便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一張巴掌大的白晰臉蛋上銜著兩道清爽的柳葉眉,筆直渾圓的鼻子和櫻桃般的小嘴,還有那雙靈氣十足的褐色眼珠,深邃又明亮,彷彿會勾人似的,一望見,就捨不得調離開眼。
他是誰?相對於成雋的驚豔,丁娜也是滿臉驚異。為什麼她一看見他,便感覺到一陣微小的電流在她體內竄動?就像她正朝一面通電的圍牆靠近,那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那種似曾相識感!
為了更確定心頭的感覺,丁娜突然起身竄到成雋面前。
丁娜什麼意思?帥哥分明是她先看到的!坐她前方的連咪咪頓時傻眼。
不過一個眨眼,女子已然近在眼前。成雋怔忡地瞧著丁娜狂喜的臉蛋,想著——她怎麼突然間那麼開心?
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