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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有股想殺人的衝動。“誰傷了你?”
誰?她很想放聲大笑。“權勢。”
“權勢?!”
這是什麼回答?
“人人都有貪、疑、嗔,愈是高位者愈不知足,王爺不正是在做這件事?”她言語中滿是譏諷。
秦亂雨冷笑地扭斷已中獅子吼的杏花兒的手臂。“要她代過並不難。”
“你……”她焦急的冷著臉,耳邊淨是杏花兒的哀泣聲。
“要救她嗎?”
不該有弱點的。“是。”
“很好,吻我。”他不信攀不下她的高傲。
“是。”
冰冷的唇毫無溫度地印上他,柳未央用無動於衷的表情睦視,明顯的拉開心與心的距離,咫尺卻天涯,冷漠得教人氣餒。
不過,她的抗拒擊不垮秦亂雨固執的強橫,他嘴角一揚地將她攔腰抱起。
“她是我的小妾,你們還有意見嗎?”他挑釁地一睨,表情十足的邪魅。
段玉稍有些不甘的說:“小人,你的手段太卑劣了。”
“我只求結果不問過程,她是我的。”卑劣又如何,他從來就不自認是君子。
“勉強摘下的花不香,你在摧殘她的美好。”應曉生責難的說。
“記下你的百譜冊,她的人我要了。”誰說她不香,一股冷梅味正微微飄動。
“你確是楊愚兒嗎?我的筆下無虛假,寫不了你的佚事。”對她,他有種似曾相識感。
秦亂雨低頭一視她倔強的眼眸。“你說呢?”
“世人皆愚者,要名何用?”她根本無選擇的餘地。
“哈……說得好,我的愚兒是濁世清流,別忘了標明這一點。”他對百譜先生言之。
是何姓氏不重要,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不相信挖不出她的心肝肺。
狂肆的笑聲彷佛在嘲弄柳未央的無奈,她骨子裡那股天生傲氣群起竄流,不願臣服的衝向內腑四肢,激起冷悍的氣流。
“王爺,請接合杏花兒的斷肢。”她絕對不會任自己輸個徹底。
“杏花兒?!”他不解的挑眉。
“她。”柳未央纖手一指。
已陷入昏迷的杏花兒低吟聲不斷,提醒著他為達目的的殘酷手法。
“你要我親手救她不成?”他用不屑的目光一眄地上的小婢。
“除非你對我這個醜女沒興趣。”她冷淡地撥發覆面,態度泰然。
“不許再說自己丑,我不愛聽。”他口氣略帶縱容地低喝。
“王爺雖掌一方權勢,亦難杜悠悠眾口,請紆尊降貴地救個小婢女吧。”不愛聽不代表無人講。
“你……”他氣惱地將懷中的她放下。“本王一定要馴服你這顆頑劣的!”
“奴蟬會禱香上蒼,願王爺如意。”她扶起杏花兒,以恬適神色凝望他。
“哼!我會讓你心甘情顯的跟我一生一世。”該死的女人!竟敢小覷他。
我不允諾永遠,柳未央的眼中如此說著。
喀達一聲,秦亂雨迅速的接回杏花兒折斷的手臂,而昏迷的她痛得睜開眼,無法置信地看著他轉身,隨後一掌抵在她後背,她頓感體內一陣陣熱氣湧入,五臟六腑全在移挪中。
忽地,劇痛讓她身一弓,熱氣驟失。
“好了,你滿意了吧?”長臂一伸,秦亂雨再度攬她入懷。
“奴婢不敢置言。”該怎麼逃離這段脫節的混亂呢?她無意久留。
“你會不敢?!”他狂霸地瞟向春管家。“帶客人去紅滌院休憩,再派幾個下人去服侍。”
“是。”
無置言餘地的段玉稍和應曉生兩人相視苦笑,秦亂雨自負的背影大步地離去,毫不在意他倆的感受。
“百譜先生,你認為他能得償所願嗎?”微眯著眼,段玉稍有一絲邑鬱。
“可能,只因他比我們早出手一步。”如果是他先遇上她……應曉生落寞的搖搖頭。
命中註定的遺憾,一時的動心怕是永恆的相思。
“你甘心嗎?”他非要試上一試。
他正色的說:“玉稍,別讓自己陷得太深,有些事是無法扭轉的。”
“違逆一次天命吧!她值得我粉身碎骨。”正如那小婢所言,他看見花開的感動。
一種不可言喻的神秘,緊緊揪住他放蕩的心,那瞬間的美迷惑了他的神智,似凌波而至的嫋嫋仙子,清新出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