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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這麼大膽,敢在門外偷聽主子的談話?”秦亂雨冷冷的斥道。
“奴……奴婢沒有偷……偷聽……奴婢是送……茶點來的。”好痛。
“那一句‘才怪'是你說的?”秦亂雨眯眼問,雖然聽得痛快卻不敬,此語不該出自下人的口,壞他王府紀律。
杏花兒恐懼地抱著身子發抖。“奴……奴婢不是……有意的。”
面子掛不住的段玉稍以短刃挑起她的下顎。“你認為天下有不愛本公子的姑娘嗎?”
“這……”她嚇得不敢回答,藏不住心事的眼神已流露出確有其人。
“說。”他威厲的以刃背在她臉上輕劃,意有毀容之舉。
“是……是愚兒姐姐啦!”她嚇得當場嚎啕大哭,驚嚇了經過的春管家。
“怎麼回事?是誰……呃,王爺,是不是小婢衝犯您,奴才馬上教訓她。”他抽出隨身攜帶的板子狠抽了數板。
哭聲惹得人心煩,秦亂雨斜睨一臉吃驚表情的段玉稍。“愚兒是誰?”
“愚兒?王府內好像沒……啊!老奴想起來了,是打掃紅滌院的奴婢楊愚兒。”
“姿色如何?”一個奴婢?
“醜。”
他眉毛一挑。“你就給我這個字?”
醜女能讓一名下人推崇備至?
“楊愚兒是雲貴妃兩個月前回府省親時帶進來的,她的容貌只有一個醜字可形容。”
“才不是,愚兒姐姐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忍著痛的杏花兒小聲地說出心底話。
“胡扯的小賤婢,她那張臉幾乎全毀了,休得在王爺面前信口開河。”春管家又抽了她幾個板子。
“愚兒姐姐不過比別人多了兩道刀痕,她真的好美好美,我最愛看她斂眉淺笑了,好像四季的花在眼前綻放。”她說著說著,眼中迸發出夢幻般神采。
她的表情讓三人同為一震,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一位肉體受責罰的婢女不畏生死,不自覺地露出神往神色?
“愚兒”勾起他們的興趣。
“春管家,去把愚兒帶來。”
春管家遲疑地打揖躬身。“王爺,老奴怕她的猙獰面容會嚇到各位爺。”
“本王是膽小之人嗎?”他看向兩位興意濃厚的好友。
段玉稍豪爽的一笑。“本公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臭酸儒,你以為如何?”
“難得嚇一回也不錯,當作是人生歷練。”應曉生揚扇輕笑,一副瀟灑自若的文人氣度。
“去,把人帶來,本王要見識此奴婢口中的美人是何等驚世。”
“這……老奴遵命。”
一個醜奴兒值得驚動上位者嗎?
勾唇自嘲的柳未央放下花剪,起身拍掉裙布上的葉屑,以指當梳將髮梳直,覆蓋住易生禍端的左臉,面無表情的展露孩童夜啼的可怕右臉。
人避鬼神,忌憚魍魎,她在世人眼中兩者皆俱,但看退懼的人群便可得知。
一不傷人,二不害人,光是容貌就足以決定人心,瞧這群俗女蠢夫的可笑表情,她若是吃人妖魔,他們已是一堆白骨。
她,鎖上了心,別離了魂,空留一具軀殼而已,活著不過是數雲等死,冷寂歲月。
生何歡,死何懼,一場人生罷了。
“愚兒,待會見了王爺別多話,少語少是非,懂嗎?”他怎麼看都覺得她醜不可言。
“是,春管家。”她不卑不倨地側點著頭,態度不似卑下奴僕。
“你不要以為有云貴妃當靠山就天下太平,王府是王爺在當家,若他一發火要了你的命,沒人敢為你申冤,你要好自為之。”
“是。”皇親國戚不都是如此,豈有例外!
還未見著面,她已先下了評註。
“王爺脾氣不好,說話要斟酌再三才出口,要順著他別杵逆,王爺對女人的評價向來不高,忍忍就沒事了。”
可別出了亂子,讓他難向雲貴妃交代。
“嗯。”
“你最好別抬頭見人,王爺是尊貴之人受不得驚嚇,你自己的醜樣自已清楚,不要怪我言詞刻薄……”
他嘮嘮叨叨的批評她的容顏,柳未央悶不吭氣地任由他數落,倒是有人等得不耐煩地低聲一吼。
“你說夠了沒?你到底是貶她還是在羞辱本王無能,連個醜婦都承受不起?”秦亂雨咆哮道。
“老奴知罪,老奴笨拙。”春管家趕緊噤聲地帶柳未央入花廳。
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