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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還是一些非洲一些土著民族,他們竟用鐵環把處女的陰部鎖起來,稱為“陰唇閉鎖法”,這種“幽閉”要直到結婚前才開啟。
但總的看來,這種原始的非人性的“禁錮”是極其罕見的,它與中國古老的“致殘守貞”一樣,都是反文化、反理性、反人性的一部分,是將人的自由靈魂變成扁狀軟體動物的殘酷例證。
“如果你是人,你就要將靈魂拿出去曬曬,否則黴爛了還不知道!”大學老師劉然說的這句話,並不僅僅是為“性派對”作辯護。
尾聲:燃燒的文明
叛逆的聲音與“床上機器”
古往今來,叛逆的聲音一直存在,從李漁、龔自珍到魯迅、聞一多,從尼采到弗洛伊德等,多少志士仁人為之奔走呼號,將一塊塊“貞節牌”砸碎,將一張張“纏足布”撕毀。
尼采公開指出,“提倡貞節是公開鼓動反自然的行為,所有對性生活的輕視,所有用‘不純潔’這個概念對生活的玷汙,都是違反生命的重大罪行——都是違反生命聖靈的重大罪行。”
弗洛伊德則說,“我的印象是:禁慾不可能造成粗獷、自負、勇於行動的人,或是富有創造力的思想家、大無畏的拓荒者或改革家,通常它只能造成‘善良’的弱者。”
但這種“叛逆的聲音”也遭到不少的誤解和反對。馬爾庫塞說:“本能的解放是向野蠻狀態的倒退”。日本的池田也指出,性解放“其洶湧之勢從根本上動搖了現代社會”,而羅洛?梅則感嘆“我們的內在價值瀕臨全面破產。”
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湯因比,他也擔心:“性革命為人類心靈帶來的最大的衝擊將是道德的混亂。”
誠然,性的泛濫和不加節制,不僅造成了性與愛的分裂,而且也使“性”本身庸俗化。因為這個時候,“性”的交流不再是愛的施予與實現,而只剩下動物意義上的官能感覺的追逐,甚至淪為病態的虐待。“性”蛻變為快感的工具與機械的載體,失去了任何靈性與人性。
正如羅洛?梅所嘲笑的:“兩性關係如此亠致使保持個人內在中心的唯一方式就是學會如何性交而不是真正動情”。
倘若“性”所含蘊的豐富情感與高尚的人性失落了,剩下的只是乾枯而機械的“床上機器”,那麼,“性已不再是對人的拯救,反而成了一種考驗與負擔。”
“性解放”與“貞節”恰恰是“性文明”這一鎳幣的正反兩極。
中國學者胡發貴說得好:“貞節”的表面含義主要是對女性性慾望的壓抑,這是畸形的,也是不公正的,但這種壓抑的背後所透現的原始意蘊卻是對人的動物性本能的恐懼與強制,是企圖以此來實現人性的張揚,儘管這種人性的價值是封建的,因而也是有限的,但卻不失為對人之為人的一種嚮往,是企圖以一種規範來確證與保護為天地之靈傑的人的形象與價值。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說,今天的性道德的設定目的即為尋覓性與愛的統一,在本能中確立人格意義的話,那麼,“貞節”的原始意蘊仍然值得借鑑。
因為,作為一種性規範,“貞節”囿限了人的本能要求,卻突出了人的社會責任和義務。它在否定性的動物性與個人主義的基礎上肯定了性的社會價值意義並表達了對這種意義的高度重視。
總之,在燃燒的文明中,原始與現代,革命與反革命,“守貞”與“失貞”,放縱與禁慾,自由與約束,理性與反理性,等等,都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斷地廝殺、較量,在全球化浪潮下的今天,這種廝殺、較量已經呈現出新的景觀和精神走勢。
“性派對”——無論你贊成或反對——在古老中國的土地上滋生蔓延已成事實,那麼,我們是否應該採取一種更寬容的態度,走一走,看一看?誰能肯定它不能在全球化語境下掀起一點兒波瀾呢?
《聖經》說,“看哪,弟兄姐妹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因為在那裡有耶和華所命定的福——就是永遠的生命。”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