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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話的態度非常自然,正像習慣於冷靜地提出批評和接受批評的人一樣。他們對於他的工作、他的領導、他的技術以及他不斷督促大家提高工作的精神,都異口同聲地讚揚。可是等到董把他們各人的話翻譯完了以後,他卻轉過臉對白求恩,囁嚅地說:“另外還有一點。他們對於你都有一個不約而同的意見,但是我卻想不起來在英文裡怎麼說。”
“是批評嗎?”
“是。”
“關於我的工作?”
“不,不是你的工作。”
“關於我個人?”
“對了。他們用了一個字眼……急性……可是在英文裡我找不出一個恰當的字來表達他們的意思。”
白求恩一會兒就找著了。這就是:“脾氣大。”
那天晚上,在給他準備的那間房間裡,他把這件事記在了他的日記裡:
這個字是“脾氣大”。我的“化身”,董,沒想到這個字,可是我一想就想出來了。每逢工作進行得不順利,或者他們犯了錯誤,或者他們做事沒效率,他們說我總是脾氣大。他們每人都說,以後我發覺他們做錯了事的時候,請我講話放和氣一點。我答應了。難道我永遠不會改過嗎?我答應了——可是十五分鐘以後,我就因為一個護士給傷員換藥時粗心而對他擺出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三十八
有一次,當他正在做手術的時候,有一個傷員流血過多,他便問護士有沒有願意給他輸血的。結果手術室裡沒有一個人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