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討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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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雷]師爺罩罩我》最快更新 [aishu55.cc]
北京的秋日來的晚,饒是九月也悶熱不已,日頭慢慢短了下來,除去早晚有些許涼意,其餘時間還是輕易把人曬出一身汗來。
古話有云,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傳統藝術講究的是四季練功不停歇,這樣辛苦練個小十年,上了臺基礎紮實,若是從小開始,便是娃娃腿兒的功夫,瓷實的不得了,即便臺底下坐著最挑剔的
懂行觀眾,都能聽出你功底深厚,挑不出一丁點瑕疵,心甘情願的拍手叫好。
曲藝行內的規矩大同小異,不單單隻拘束於戲曲,其他藝術皆可通用,郭德綱現在雖然沒拜到一個好師父,但這行的規矩卻比誰都通透,家裡的兩個小徒弟,從入門就定了條條框框的規矩,不聽手上一點都不仁慈,餓著都算輕的。
大興的院子裡,只有焦崇和張雲雷在認認真真學藝,每日早上五點起床洗漱,不吃早飯就出去喊嗓練功,練好了回來踏踏實實吃早飯,練不好便站著繼續,瞅著旁人替你清空了碗盤,哭都不許哭,還得端去洗碗刷鍋,等待師父的二次考核。
這樣熟悉的練功課程,張雲雷早已爛熟於心,如今還要裝作新手的樣子磕磕絆絆跟在他們身後,做出生澀的態度慢慢習慣,自己都覺得累。
想起過去自己每日淨想著如何偷懶,偷偷跑去三哥家裡睡覺吃糖耍心眼兒,他就忍不住覺得好笑,期盼著趕緊能遇到三哥和嶽哥,起碼比每日面對焦崇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來的開心。
在北京練了兩個月的功,張雲雷現在已經不需要做出假象來糊弄姐姐姐夫,每天收放自如的練功,睜開眼哪怕看到姐夫留下成篇的功課也不怕,畢竟那太平歌詞都已經刻在了腦子裡,現在只能算加深記憶。
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更懂得槍打出頭鳥的可怕,現在只想踏踏實實慢慢學習,郭德綱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學,就算從頭跟著姐夫一字一句的摳字眼、 練音準都不覺得枯燥,反倒讓王惠有些驚訝,搞不懂九歲的小孩怎麼就這麼乖巧懂事,驚呼自家弟弟有曲藝天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天才。
天不天才的,張雲雷不置可否,讓他們這麼誤會也好,免得知道真相的姐姐承受不來,再把自己送去精神科,得不償失。
練功的苦,他自己心裡明白,多過的那三十年,現如今獲得雙倍經驗也是正常。
畢竟,曲藝學霸這小目標,他算是達成了。
練功不在話下,倆孩子沒一個偷懶的,郭德綱本還怕張雲雷年紀小會頑皮,想著嚴厲教導,做好了跟王惠對抗的準備,哪成想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孩子竟是個曲藝天才,不但記性快,唱詞準,調子也點撥幾句便能瞬間理解,比焦崇還聰明伶俐,省心的讓人有些害怕。
私底下雖然跟王惠說過張雲雷的聰慧好學,但郭德綱從不在兩個弟子面前稱讚,有些時候甚至寧可稱讚焦崇也不誇一句張雲雷,這樣的孩子,成也蕭何敗蕭何,這麼早給他灌輸‘天才’名號是壞他根基,連焦崇偶爾捧一句都要捱罵,當真是一點讚揚都不給。
不過大人的顧慮實屬多餘,自己姐夫的秉性,張雲雷摸得透透的,他怎麼管教的郭麒麟,便怎麼管教自己,稱讚的話其實沒什麼作用,反倒是瞧見姐夫聽到自己唱腔那微微眯起的眼睛與不自覺微揚的嘴角更讓人興奮,這才是姐夫覺得好的微表情,騙不了任何人。
至於焦崇,呵,辣雞不配跟他講話,最好能擺脫這個跟屁蟲才好呢。
看著焦崇屁顛屁顛跟著王惠的樣子,張雲雷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坐等吃飯。
二週目就是好,起碼不至於因為沒練功吃不上飯,在眾人面前哭嚎丟人。
想起以前那些糗事,張雲雷有種社死的感覺,慶幸自己此刻過人的成熟心智,免去了日後被查黑歷史的尷尬。
不過回北京這麼久,他倒是沒瞧見謝金和葉楨,只聽姐姐提起這兄弟倆都考上了大學,現在應該是在大學享受生活吧。
……人說上了大學就輕鬆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張雲雷搖了搖扇子,有點羨慕。
……讀書這種事,最好下輩子也別找他,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人不念叨不出現,還是說曹操,曹操就來是一種莫名詛咒,晌午還沒到,就聽外頭有車鈴的聲音,張雲雷還在疑惑,便見有人從外推了推院門——
“惠姐,您在家嗎?”
張雲雷一聽這聲音,臉頰不由得抽了抽,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奔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