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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龍說:那個狂躁症大漢的腹部也有個疤。
包斬說:小朱護士畫的那個圓,由兩個月牙形組成,這也許代表著人體內的一個器官。
嚴處長:心臟?
包斬:很有可能是腎臟。
在小吃攤上,梁教授安排了任務,蘇眉帶領法醫對烏烏進行屍檢,確定腹部傷口的原因,畫龍對那名狂躁症大漢進行詢問,調查他腹部疤痕的成因。
嚴處長說:我覺得,應該先把副院長控制起來?
梁教授說:建議你還是多看看書吧,尤其是劉無心看的那本《時間簡史》。
嚴處長說:我不看書,我看書就頭疼。
梁教授說:好吧,我負責看書,找找書中有沒有什麼筆記。嚴處長,你調查一下小朱護士的身份背景,虎鞭是奢華之物,她一名小小護士,怎麼能買得起?
包斬說:我呢,負責做什麼?
梁教授說:賣腎!
包斬負責在外圍收集線索,他換上一身民工的衣服,撥打了賣腎廣告上的電話。
全國的尿毒症患者大約有130多萬人,只有腎器官移植手術或透析治療才能挽救生命。患者大多選擇腎移植,因為透析治療僅能清除部分毒素,而且,長期費用比器官移植要多。巨大的需求市場催生賣腎“黑市”,並形成了一個由供體、中介、患者等密切參與的利益鏈條。
在醫院附近,在車站附近,在打工聚集的勞務中心,都能看到賣腎的廣告。
一個小時後,有人開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來接包斬,那人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包斬自稱做大蒜生意賠了本,被合夥人追債,走投無路所以才想賣腎。那人見包斬衣著樸素,也不起疑,開車帶著他來到一片破舊的居民區,然後七拐八拐進入一個小衚衕裡的院子。
院裡的房子很舊,沒窗簾,一群人正在打牌,還有的人在看電視。
從口音上可以判斷出這些人來自全國各地,都是等待賣腎的人。他們來到這裡有著同樣的境遇——家窮,缺錢,他們也有著共同的目的——賣肝或腎,賺錢。
器官中介販子是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他讓包斬填寫一個自願賣腎的表格,剛才的那位司機拿出一個針管子,說是要抽血化驗,合格後還要進行心電圖、B超、尿常規、乙肝五項檢查,透過後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供體。
包斬說:先等等,我先問清楚再說,什麼是供體?
器官販子說:屋裡的這些人都是,賣腎的人,都是自願的。
包斬說:賣一個,多少錢?
器官販子:賣腎3萬5,賣肝4萬元。
包斬:你們做中介的,能賺多少?
器官販子:不多,你打聽這個幹啥,賣不賣都是自願的,不賣就滾。
包斬問道:賣腎對身體沒啥大礙吧?
器官販子說:沒事的,就和闌尾炎一樣,割掉啥事沒有。
屋裡一個賣腎的人搭話說道:俺爹已經賣了一個了,人有兩個腎,賣一個,沒啥事。
另一個人說:這裡可以免費吃住玩,多好,伙食也不錯,每天都有肉菜。
司機說道:我們的生意火爆著呢,今年養了190多個供體了。
包斬:國家禁止器官交易,這不會是犯罪吧?
器官販子:幹這行可不是犯罪,病人還都說我是在幹善事哩。
有人接話說道:賣一個腎,還能救一個人,又賺了錢,其實也很高尚。
包斬說:如果賣一個腎沒問題,我也想賣一個,醫院那邊得要親屬證明,怎麼辦。
器官販子:醫院只要錢,給錢就做手術,不會核實身份的。
司機說:放心吧,我們會做好冒充患者親屬的材料,醫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
包斬:能不能多給些錢,我缺錢。
司機:現在啊,價格是有點低,精神病院那邊把市場搞亂了,以前,一個腎能賣4萬元,精神病院那邊賣3萬5,咱也只能降價。
包斬:精神病院還賣腎啊?
司機:是啊,那個屙血的院長,賣精神病人的腎,聽說他被殺了。
器官販子:這個可不敢亂說,警察正查這案子呢。
包斬聲稱自己是乙肝患者,不符合供體要求,離開的時候,器官中介販子叮囑他不要往外說出這個賣腎窩點,司機開車帶著包斬七拐八拐回到他們見面的地方,再次叮囑他不要亂說,包斬表示自己不會洩露賣腎者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