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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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白費勁了。不用指望你的朋友。自從我們說明了你的雙重遊戲,他們就不想再聽人提起你!”
一切都清楚了:我的聯絡員被捕,程式沒有回應……肯定是最後一次報告被一幫機靈人看到了,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那又怎麼樣,我反正不承認就是了。
“雙重遊戲?我嗎?真主在上,這是毫無根據的誣衊!”
“閉上你的嘴!”軍官一拳打在桌上,站起身大聲喝斥我:“你欺騙那些游擊隊!你利用他們來幹反敘利亞的活動!我們剛剛抓住了你們所有的人,所有的,你聽清了嗎?他們全招了。八個人都招了。”
八個?哪八個?我熟悉他們的審訊方式,所以並不是真的很吃驚:七個受審,八個招供。
“不可能。我在這裡誰也不認識。”
“是嗎?那今晚你去敲X的門幹什麼?”
“我剛到,想找個歇腳的地方。”
“偏偏就找上他!狡辯是沒用的,我們已經知道你參加了一個反敘利亞的巴勒斯坦恐怖組織。”
原來如此!這個愚蠢的聯絡員——他可能也在咒罵我!——他從未對我說過這些活動。這回我是真的非常吃驚,沒有裝出無辜的樣子。那軍官發現了。
“耍心眼是無濟於事的。”
“不是耍心眼,你搞錯我的身份了。我是抵抗陣線的人,為真主黨而戰鬥。我確實不是反敘利亞分子。”
“如果明天早上你還這麼說,我們走著瞧!”
他向士兵做了個手勢,他們把我丟進一個人滿為患的監獄裡。上個星期這裡面只關了兩個人。今晚得有五十個上下。這是要向大馬士革來的人表現當地長官的工作成效。
我被關在一個單間,裡面已經有十幾個犯人。抱一絲僥倖,我想找找有沒有我的聯絡員,但他不在其中。我靠牆坐下打盹,一隻耳朵還注意聽著旁邊人的談話,但一無所獲。第二天一早,應該說我是被粗暴地弄醒了。我被帶到——說拖到比較準確——審訊室,在裡面見到了我的聯絡員和其他七個不認識的人,全都血肉模糊的。我一跨進門檻,我的聯絡員就迅速否認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我不認識這個人”,這正是我想說的。他向我隱瞞了自己的某些活動,他經歷裡最關鍵的部分,而這令我怒火中燒。見我走近,他垂下眼睛。
我趁機變為主動:“這是幹什麼?”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那個軍官指著我說。
“沒有的事!”
我被扔到地上,隨即皮棍披頭蓋臉地打了過來。我幾乎沒有經歷過這種打法……不,可以肯定地說,我從未受過這般毒打。等勉強甦醒過來,已經只有我一個人了。走道的另外一頭傳來慘叫聲。我忍著頭暈,想盡量坐起來。可完全沒了平衡感:那最狠的一擊使我內耳鼓膜錯位了。我一直被認為是這樣一種人,就是在遭受意外猛擊之後,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調整過來……都什麼情況了……動都動不了我能怎麼辦……“他們的辦法一點都不管用……”等回去以後我得告訴多夫……如果我回去了……別想遠了,現在首要問題是從這裡出去。
我試著扶牆站起來。完全站不住,我癱倒在地。聽到聲音,一個當兵的走了進來,問怎麼回事。我儘量告訴他,為了把鼓膜復位我得怎麼怎麼著。他搞不懂,叫來一個下級軍官。那人懂了,他也有過這種經歷。在當兵的幫助下,他把我扶起來然後重新重重地丟到一邊。我的頭撞到牆上,又失去了知覺。
等醒過來,輕微的噁心感覺沒了,代之以暈眩和脖子扭痛。但大體上平衡找回來了。我終於站了起來,向著一扇開啟的門走過去。走廊盡頭的喊叫聲已經停止。幾個正在聊天計程車兵轉過身來看見了我。想偷偷遛出去是沒戲了。當兵的過去敲門,通知他們我醒了。一個軍官探出頭來:“很好,把他帶進來。”
這是我第一次進刑訊室。在受訓期間聽人說起過,也讓我看過當事人的證詞和報告,還對我進行過模擬訓練,非常痛苦。但所有這些都沒法和這裡所瀰漫著的恐怖氣氛相提並論。裡面八個疑犯,有幾個在昏迷狀態,另外幾個涕泗橫流。我的聯絡人顯得比較堅強,沒其他人那麼恐懼。不管怎麼說,我沒有選錯人。看見他倒在地上卻目光無畏,我不再記得和他之間的嫌隙。好歹我們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如果我能讓我們兩個都從這裡出去,他將是一個最可靠的聯絡員。角落裡擠了七個人,那第八個人在哪呢?我轉過身,看見了,那人四仰八叉躺在一張桌子上,四個人圍在旁邊,剛剛對他用完酷刑。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