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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兩點眼中火的映襯下,反照著微微的光亮。
液體滲透出來的時候,濃重的血腥味便混雜著那股腐朽之氣彌散開來,簡直令人作嘔。
扛抱著齊辰的龍牙卻沒有沾到一絲一毫,他身影一閃,此時正出現在了那黑影的背後,手腕一轉,無聲地將手中長刀掄了個滿。那長刀本就是刀童所變,收縮自如,在空中直接變大,延長了數十米,直捅那黑影的後心。
龍牙扛著齊辰卻絲毫沒有行動不便的意思,直接壓著長刀朝那黑影掠去。
那黑影被捅了個正著,嘶啞著聲音笑了一聲:“我已經說過了,刀劍對我並不起作用,怎麼轉眼就記不住了呢!簡直拍門來送——死!”它邊說邊飛快擰過身來,抬手就想劈向龍牙。
可龍牙等的就是他這個轉身。
他掠行的速度極快,那黑影轉過來的時候,龍牙恰好直衝著它的臉,於是龍牙冷笑一聲,抬手便將第一道紙符毫不客氣地拍在了那黑影的臉上。
紙符觸到黑影的那瞬間,那上頭繁複的符文如同活了似的,直接從符紙上浮起變大,網似的罩住了那黑影的臉。
那黑影沒想到這紙符居然真的起了作用,當即怒喝一聲,毫不猶疑地抬手抓向了自己的臉,五指帶刀直插向龍牙所在的位置。
可龍牙卻比它更快,憑空倒翻了一個跟頭讓過它的指刀,落到了它心口的位置,抬手乾脆地又是一符。
硃砂繪製的繁複符文再次從紙上浮了起來,變成更大的一張網,將那黑影的心口罩住,而後猛地收緊。
那黑影嘶啞著嗓子慘叫了一聲。
它怒火翻騰,一張符紙罩頭,一張符紙揪心,折磨得它看也不看便瘋狂地掄著長刀劈了出去,無數道刀風落在山上、地上、林間……無數幽綠色的火在山中燒了起來,火中鬼哭四起,怨氣滔天,所經之處,血氣濃重,草木瞬枯,山石碎成齏粉,在山間籠了層塵土瀰漫的霧。
它將整個瞿山毀得不成樣子,卻偏偏劈不到龍牙。
“下過幾個圈套就真當自己長了腦子了!”龍牙冷笑著,幾個令人眼花的閃身,便將另兩張符紙也拍到了那黑影的身上。
一時間,四張符紙上的符文相互勾連,變成了一張碩大的完整的網,將那黑影困在其中,一時間竟有些行動受限。
它嘶啞著嗓子喘了幾聲,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收了掙扎的動作,幽幽地笑了起來,而後道:“你以為憑這四張符便能真的困住我?”
話音剛落,它的身體便起了變幻。
就像一大塊黑色的墨汁被人蘸著在邊沿又補了幾筆——無數尖刃從他身上凸了出來,一根一根,從肩頭、手臂、指尖等等地方冒了出來。
每凸出一根,便直指它身上捆著的那層符網,帶著金兵相擊的聲音,和那層符網抗衡著。
正如那黑影所說,那層符和當年齊辰所佈的符相差太多,畢竟只是李道長用單純的硃砂畫出來的,雖然依舊有效力,能壓制個一時半會兒,卻長久不了。被它攻破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就見那黑影身上一根根的尖刃很快便佔了上風,捆在它身上的符網泛著白光,猛烈顫動起來,彷彿下一秒,那尖刃就要破開符網,刺出來了。
那黑影嘶啞著嗓子沉沉笑了起來:“看啊,你布的這符網已經撐不住了,你還能拿什麼壓住我呢?來跟我較這樣一番勁又有什麼意義呢?一點兒用處也沒有,還白費了幾張符紙……”
它的聲音一如既往幽幽的,帶著幾分地底下的鬼氣,陰森森的,聽得人十分不舒服。
龍牙掏了掏耳朵,扛抱著齊辰,拎著把長刀浮在他臉前,一臉不耐煩地晃了晃腦袋:“你能別開口麼?那破鑼嗓子聽得我刀都癢了,嗡嗡作響呢你聽見了沒?我說了,我就是來這等著你從地底爬出來的,來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臉,瞎不瞎眼,要是瞎呢——”
他這正說著的時候,那黑影周身的尖刃帶著強大的怨氣,已經刺破了束縛住他的符網。
只見它周身猛地一撐,罩著它的那層符網發出一聲爆裂聲,破裂開來,直接碎成紙屑,四散紛飛。
就在黑影掙開符網還沒來得及對上龍牙的那一瞬,好整以暇等在他臉前的龍牙突然動了起來,他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刀光,直插那黑影的雙眼。
從左眼貫穿到右眼,而後從另一端飛了出來。
那黑影瞬間發出一聲極為慘烈的哀嚎聲,嘶啞的叫聲簡直要把夜空撕裂開來,聽得人耳朵一陣嗡鳴,耳膜都要被刺破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