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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點捨不得吃光,就像心裡也有一點點捨不得徐多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祝各位中秋快樂^_^
謝謝春如線和放蕩的饕兩位同學的雷~
☆、拾貳
徐多又騙了小太子一次。
他當時答應地好好的,將小太子託付的平安符交給尚武帝,可他幹了人生中最欺下瞞上、最膽大妄為的一件事——把小太子的平安符私自戴在了身上。
他對尚武帝當然是矢忠不二,可還是抵不過那強大的私心。他才不信什麼牛鬼蛇神、佛啊教的,更不信一個平安符真能保什麼平安,哪有東西比權和錢更靠譜。於是他自我暗示地想,大不了打完仗再找個理由把符給陛下,這段與小豆丁分離的日子就姑且讓他這個奴才借來聊以慰藉一下吧。
戰況意料之中地順利,徐多心裡也很開心,越早攻佔西項王宮意味著越早也可以返回大安。
尚武帝一路上意氣風發,心情格外地好,不過令徐多沒想到的是,在徹底攻佔西項王宮後,尚武帝從西項丞相府帶回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眉宇間生的得十分英挺,身材頎長,一眼看上去令人很舒服。那人還陷入昏迷中,眼簾闔上後形成兩條長長的線,徐多光是想象一下就知道此人睜開眼一定是會驚豔旁人的。
“小多子,過來。”徐多還在想著,被尚武帝打斷了思路。
“奴才在。”
“去倒杯熱水來。”
“是。”
徐多把水端過去,被尚武帝接過,目瞪口呆地見他家陛下一點點將水喂到那個男人嘴裡。
尚武帝指了指躺在他御床上的那名男子:“這人剛剛想殺朕。”
徐多大驚:“此人危險!陛下大可交給劉將軍審問!”
“朕不想殺他。” 尚武帝滿臉苦惱,似乎完全做不出定奪,“可他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醒了,要是醒來還想殺朕如何是好?”
徐多察言觀色,見尚武帝的神色,便試探地問道:“奴才膽敢問一句,這位公子是什麼身份?”
“西項丞相的大兒子,顧岸。”
徐多瞭然:“陛下的大業還需要顧丞相的幫助?”
尚武帝怒瞪他一眼:“朕要那個廢物老頭幫助幹什麼!”
“奴才嘴笨。”徐多連忙謝罪:“陛下的意思是,只想留下顧公子?”
徐多破天荒地看見尚武帝臉上飄出一抹疑似紅暈的東西:“算你聰明。”
“他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醒了,要是醒來還想殺朕怎麼辦?”尚武帝又重複了一遍。
徐多轉了轉眼珠子,道:“陛下只需以顧公子的家人要挾,奴才斗膽猜測,顧公子也不是罔顧家人性命的人。”
尚武帝眨了眨眼睛,頓時覺得徐多真是越來越順眼,他邊笑邊斥道:“小多子你太奸了。”
徐多是真的鮮少見到陛下這幅模樣,他心裡還是有些喜悅。畢竟他跟隨尚武帝十幾年的時間,幾乎沒有見過這位皇帝露出過快樂的樣子。況且做主子的心情好了,他們做奴才的也能跟著享福。
西項王被捕,大軍佔領都城,西項算是已入了尚武帝的囊中。尚武帝無須再擔憂戰況,於是一整個人都分心在了另一件事上。
顧公子醒了之後,聽說家人被捕,果然不再生出刺殺或逃走的意願,但對這位軟禁他的皇上一直不冷不淡。
連續幾天親眼所見他家陛下從高冷變成了殷勤,徐多漸漸習慣了這種怪異的現況。若是到現在還看不出尚武帝的心思,他就太愧對太監總管這個身份了。
他也難得見到尚武帝墜入情網的樣子,在顧公子面前做出相敬如賓的姿態,一轉頭對著他這個奴才便將抓耳撓腮暴露無遺。
他當然是樂於看見尚武帝心有所屬,雖然為拖延的歸程暗暗著急,卻也不敢有分毫表露出來。
趁著尚武帝與將軍們議事的間隙,徐多被留下了照顧兼“看管”顧岸。
徐多等著顧岸轉醒,端去一盆清水:“顧公子,您醒了?”
顧岸坐在床邊,迷茫的看了徐多一眼,似乎又有倒頭睡覺的意思。
這顧公子起碼睡了有六個時辰了,徐多生怕他睡出毛病來,連忙制止道:“顧公子可要用膳?”
那顧岸聞言,平靜的臉上閃過一分逃避,揮揮手:“用過了。”
“……”徐多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裝作沒有聽到,一絲不苟地擺好一桌飯菜,又妥帖地泡上一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