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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一樣的人,當今聖上是個弒兄奪位的皇帝,為了鞏固政權日日只睡兩個時辰,不去後宮,無意女色,雖然平時對他們這些奴才比較隨意,但也沒把任何一個人放在心上,外表溫和,內心卻無人可知。
徐多絕對不想看到有時會依賴他、會黏他的小豆丁變得那麼孤獨可憐。
至少,在他面前,他渴望小太子對他袒露幼稚、孩子氣的一面。
徐多跳過這個話題,他沒有左右小太子的思想的資格,索性轉移了話題,柔聲道:“殿下,雪停了有幾天了,梅樹應該開花了,殿下想不想出殿走走?”
小太子興趣不大,若有似無地點點頭:“嗯。”
在宮裡徐多不敢肆意牽著小太子,便躬身走在他的身後,擋去一陣陣的寒風。
徐多陪著小太子閒庭信步,連往日看花的習慣都忘到一邊,一心一意地應和著小太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語,覺得愜意無比。
他正享受著這難能可貴的一刻,周圍溫煦的空氣倏地被劈開,猛然感到背後陣陣寒冷,他來不及思索,轉身就是凌冽一掌,耳邊“噗嗤”響起入肉之聲。
徐多如臨大敵,一顆心懸在嗓子眼,電光火石間匆忙出手。他與小太子走入了偏僻的角落,僅憑他一人應付數人,壓力頓時排山倒海而來。
他用上渾身氣力一揮袖,掃開即將環繞住他腰身的長鞭,額間浮滿細汗,“咚咚咚”的心跳震耳欲聾。徐多一方面抵擋著攻勢,腦內飛快地運作,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偷襲?他們是怎麼進宮的?是誰會來刺殺一個不得寵的太子?這些人……為什麼這般奇怪?
分明是用的毒辣狠絕的招式,但無一招致命。攻勢全是衝著他來,若解釋成合力殺掉唯一能保護小太子的人也說得通,可他感覺不到殺氣,彷彿只有將他放倒的意思。五個刺客之間毫無合作,更是別提訓練有素,雖是各佔一角,圍成一個看似無懈可擊的圈,卻滿是漏洞。
徐多稍稍鎮定,捏緊手中的暗器,等待著一個時機,蓄勢待發。他拋去紛擾的雜念,當下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不能讓小太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感覺掌中的暗器沉重無比,微微彎腰原地緩慢打轉,與刺客們僵持著,他現下只能祈望背後沒有破綻,不會讓刺客有機可乘。
五雙眼睛如炬的目光交匯在徐多身上,他的左肩已有一處受傷,麻痺感漸漸從肩頭傳向手臂。陷入困境之中,徐多終於感覺到悚然的恐懼,他可以流血可以忍痛,但無法抵抗麻藥。他甚至連傷口的痛覺都消失了,只能聽見自己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磚石板上的聲音。
徐多狠咬了一下舌頭喚回部分理智,心頭難免有些沉重,他目光決然,只求以間不容瞬之勢一擊致命。
他算準了角度、目標以及對方的反應,偏偏漏掉了他要保護的是一個活人,而不是死物。
“徐多,你受傷了。”
稚嫩的聲音止住他接下來的攻勢,徐多看著小太子上前兩步,站在他身前,用幼小的身體擋住了他,一副要保護他的樣子。徐多心頭大震,麻痺的手臂復甦一般抽搐一下。
他看著小豆丁懵懂地點了下腦袋,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對刺客們露出敵視的眼神,然後依舊用他那淡淡的童聲道:“徐多,你流了好多血。”
徐多腦中突然天旋地轉,他想過小豆丁重視他,想過他依賴他,但從不敢不自量力地認為小太子能把他看得多重要。他是奴才,天生命賤,而小太子是主子。奴才保護主子天經地義,他就算死在這裡也無從置喙。
徐多的面目扭曲了一下,比起小太子送給他玉鐲子時的感動,此刻內心的激盪更加猛烈。他已經完全忘記置身於危險中的緊張,心尖發顫,恨不得揉亂小豆丁的頭髮,把他摟在懷裡狠狠親一口。
徐多呆滯地凝視著小太子的背影,忘記了動作,直至四周白光一閃。
“殿下!小心!”
徐多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猛地從原地彈跳起來,飛身撲在小太子身上,將他整個小身體緊緊包在懷裡。
但還是已經太晚了,那群殺手對於這個孩子毫不像之前那般留情,劍鋒堪堪掃過小太子的臉龐。徐多隻聽見懷抱著的小人脆脆地哼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小豆丁身子一縮,那雙他最喜歡的眸子痛苦地閉合,血珠從眼角滲出,劃過臉頰,滴在他的手心。
這徐多盯著掌心鮮紅的血,徹底懵住。
眼前漸漸擴大成一片血紅。顫慄直通到四肢百穴,他短短的一瞬間腦內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驀地一下劇痛,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