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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女孩兒愣了一下,拍了拍額頭,“你說釣魚啊,我不記得了。”
她皺緊了眉頭,看著手裡的酒瓶,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就像他們離開教室時,那個老教授的顫抖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當他們離開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而她的顫抖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我……我好像剖開了魚腹,然後把那些材料放進去,再把它們縫起來,養在魚缸裡,我……我用它們釀酒……”
她用雙手捂住了臉,開始抽泣:“我那樣做過,我必須那樣做,否則,躺在酒窖裡的就是我,你明白嗎?”
她猛地抬起頭,卻發現鄭巖已經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手裡還抓著紅酒瓶,原本滿滿的一瓶酒,現在已經只剩下1/3不到了。
“別走這條路,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他翻了個身,嘴裡嘟囔著。
“但你是個好人。”女孩兒笑了笑,搖了搖頭,俯下身在他的唇邊輕吻了一下,“你肯為我保守秘密,我希望自己能成為像你一樣的人,成為一名警察——正義的使者。”
“記住我,我叫慕雪。”她想了想,苦笑了一下,“你未必能記得住,不過沒關係,我還會回來的,一定,這是我和你的約定。”
她把手搭在了鄭巖的胸前,在他的身邊躺了下去。
第四章 銜尾蛇
“兇手用了一把裁紙刀對被害人實施了加害;純靠手上的力量扭斷了她們的雙腳;他在現場留下了兩枚足跡;被害人死亡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到一小時,是窒息,血塊堵住了她們的呼吸道;兇手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對她們進行加害的,沒有反抗的痕跡,她們可能事先就失去了意識,這需要進一步的屍檢確認。”她勉強向鄭巖擠出了一個笑容,“下面就看你的了,我得和部裡聯絡一下。”
01
鄭巖遞給杜麗一杯清水,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按照約定時間來到診療室的時候,杜麗正倒在沙發上,滿身的酒氣,三個空了的紅酒瓶凌亂地倒在地上。
她習慣在開始治療前讓病人先喝一杯,但自己卻很少碰。像今天這種情況,鄭巖是第一次遇到。
“謝謝。”杜麗揉著因為醉酒而疼痛不已的頭,說道。
“看來今天不適合進行治療,要不我們換個時間?”鄭巖端坐在椅子上,試探著問。
“那不行。”杜麗一口喝光了那杯水,從抽屜裡拿出一瓶口服液灌了下去,鄭巖認得那是一種解酒的藥品。
“治療的時間是不能隨便更改的。”杜麗說著,把那個空瓶扔進了垃圾桶。
“但是你現在的狀態?”
“換個方法。”杜麗起身走到了書架邊,那上面還放著幾瓶紅酒,“很多精神類疾病大多和壓力過大有關,所以,適當釋放壓力也是治療的一部分,酩酊大醉通常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可不想。”鄭巖苦笑了一下,“酩酊大醉之後的噩夢更可怕。”
“好吧。”杜麗抓了抓凌亂的頭髮,“那讓我們看看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說著,她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個資料夾,遞到了鄭巖的面前。
“我可能什麼都沒做,也可能全忘記了,你知道我記性不太好。”鄭巖接過了那份資料夾,開啟,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但我絕對不記得和一個叫慕雪的人登記結婚,然後用全部身家給她做了什麼擔保,還是出國進修犯罪行為分析?”
“你一點都不記得?”杜麗看著鄭巖,“提醒你一下,慕雪就是Z0003案中的那個兇手的女兒,直到現在,警方對她是否直接參與了案子依然持懷疑態度,如果沒有你和她結婚,給她做擔保,她根本不可能獲得護照,更不可能拿到簽證。”
“確實不記得。”鄭巖苦笑了一下,“不過,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所有的責任都必須由我來承擔?”
“這你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鄭巖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我當時一定是喝多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結婚?除了和你姐姐,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喝醉’就能解釋得了的。”杜麗在鄭巖對面的椅子上坐好,穿著黑色絲襪的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手也放在了膝蓋上。這個動作通常表示她要進入正題了。
“今天就談談這件事,怎麼樣?”鄭巖抓了抓腦袋,“這太瘋狂了,我的全部身家,竟然用來給一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