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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以為意,將幾個大藤條箱子放在面前看管好了。
一路順風順水,走走停停的,有人上船有人下船,小花也隨時補充每天的消耗,保持自己隨時都帶著兩人半個月的食物。第五天就到了相潭郡範圍。
從渭水主河道進入岔道,附近幾個郡縣都十分平困,山勢陡峭,人們都在大山中艱苦討生活。就連縣與縣之間的官道也僅能容一輛馬車透過,這裡的人靠山吃山,農忙時是農民,農閒則盤踞為匪,是一大隱患。不過因為他們都是對外來人下手,而且幾乎家家戶戶都是民匪結合,根本無法徹底清除,讓官府很是頭疼。
小花每到一處便是去收集當地的風俗民情,她不想多生事端,所以非常明智地選擇水路。理縣到相潭郡來往渡船十分的少,航程遠,而且中途多激流,直接包了一艘船,從渭水進入岔道直往相潭郡行去。
水流湍急,兩岸都是懸崖峭壁,必須要老水手加上很有膽魄的人才敢吃這碗飯。小花看到一老一少兩個船伕,想起了那個在巨石村船塢討生活的艄公,當時水怪一事鬧的沸沸揚揚,也不知道後來怎樣了。
兩船伕應該是父子倆,老的人稱洪爺,小的叫水生,和水娃一字之差。小花心中膈應,對了,人家不叫水娃了,恐怕已經升為什麼貼身衛士了……
水生很是靦腆的樣子,和洪爺兩人換著乘船,除非遇到險灘地方才兩人同時掌握方向。
第一百四十八章 糜縣,糜糜之地
水生一歇下來就用一根削尖的竹竿在水裡插魚,眼準手穩心專一,不一會就叉上了三四條兩尺來長的鰱魚,洗剝乾淨,剁塊,碼上鹽巴入味。在船頭上燒起火爐子,放上一口大鐵鍋,等鍋裡的水一燒開就將醃製好的魚塊放上,再從泡菜罈子撈一把酸菜泡椒泡姜剁碎一起放裡面,不一會便酸香撲鼻,帶著辣辣的味道,比小花帶的肉乾好吃多了。
有了現成的吃食小花就不用動用帶來的存貨了,因為越往邊境地方,小花覺得這裡的生活水平越低,現在又是隆冬季節,她怕到時候有銀子也買不到吃的。
小花很有先見之明。
水生一有空就叉魚,吃不完的就用鹽巴醃製起來,然後掛在纜繩上面晾開,只要不下雨,兩天時間就被吹的收了水汽。
坐了三天的船,終於到了相潭郡的埠頭,這裡是一大片水灘地,淤泥堆積,只能過些小船竹筏什麼的,寬闊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來來往往的,兼有埠頭上挑夫販夫,吆喝聲叫罵聲,讓整個單調而破落的碼頭變得有生氣起來。
小花小荷就吃了三天的魚,酸菜魚,辣子魚,煎的煮的烤的全吃了個遍,再好吃的東西也膩了。小花給了兩人二兩銀子,即便加上這幾天的伙食也算不菲的船資了。
船工洪爺將船系在河岸石墩上,幫小花兩人將行李搬到岸上,一邊問道:“兩位小娘子到哪裡去?”這話其實很忌諱的,但是這幾天在船上的相處,以老艄公毒辣的眼光看來,這兩個女子很是不凡,過了那麼多激流險灘,沒有尖叫也沒有慌亂失措。
小花說道:“我打算到相潭郡以西的地方去看看。”
洪爺思討一下,“那裡全是一片灘塗地,常年積水。長滿蘆葦野草,人根本不能進入裡面,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的。真要去那裡的話走陸路可不怎麼方便的,我以前去過一條水道。通向糜縣。”
小花只從地圖上知道大概的方位,聽老船工這麼一說,心中有了想法:“那個糜縣是不是還在相潭郡以西,全是灘塗?”
洪爺應道:“是呀,那裡數百里荒無人煙的,即便想種莊稼,那地也是一陷一個窟窿,誰還敢去呀。”洪爺有自己的打算,雖然說靠水吃水,可是這裡的人都窮的很。都守著自己貧瘠的山地熬日子,很少有人遠行,偶爾坐次渡船也不過幾文錢的事情。眼看著還有一兩個月就要過年了,得想點辦法賺點銀子製備些年貨,給一家老小弄些吃的穿的。看這兩個小娘子不像普通人。有膽識有魄力,還出手闊綽,好吧,只能算大方,也沒有過分張揚。倘若自己將接下來的路程也接下來的話說不定還有幾兩銀子可賺。
想到這裡,洪爺說到:“兩位小娘子若是要去,可坐我的船。也算打過一次交道,信得過一些。”
小花心想如此甚好,自己還想著輾轉舟車繁瑣呢,倘若能夠全程將這船包下了倒簡單些。而且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也看出這兩父子也是實誠人,於是應道:“那敢情好。接下來的行程都拜託洪爺和水生哥了。”
水生聽到小花說到自己,呼吸一滯,神情莫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