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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仍舊是笑著的,“治病救人,最講究一個時機,那是等不得的,祖父回來若是看到世子已經好了,一定高興地很,自然就不會追究我們不告而行了。全叔,我記得祖父的書房裡,有一套院判大人贈的金針,你去給我拿來吧。”
全叔不敢怠慢,忙退了出去。
裡屋便只剩下了趙譽和沈棠兩個。
趙譽感覺到了屋內氣氛的變化,有著隱隱的歡喜,他鬼使神差地想出了裝病入沈府的爛招,所求也不過就是為了能與沈棠多有些相處的機會,這是他難得的一時糊塗。
但進了安遠侯府後,只除了頭一天聽到了沈棠的聲音,感覺到她細膩滑潤的手指碰觸到自己的面板著實爽了一把外,後面的幾天簡直是一片黑暗。
先是腹中飢餓難耐,只有等到半夜全叔深睡之後,嚴知才能偷偷地帶著食物進來,也曾有過一夜安遠侯沈謙在書房徹夜寫著什麼東西,全叔也陪在一旁,嚴知無法進來,他便只能餓到第二日的夜晚。
他一向愛乾淨,但作為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是不能自己沐浴淨身換衣裳的,所以他便只能忍受自己慢慢變臭,這也就罷了,等他來了安遠侯府冷靜下來後,他便有了這個覺悟。
全叔瞧不過眼,見他渾身發臭,便替他簡單擦了擦身子,換了個衣裳。
但全叔的好意卻令趙譽渾身難受,自己明明有意識,但卻像條死魚一般被人剝了衣裳,粗魯地用毛巾颳了幾遍,然後又胡亂將個寬大的衣衫套到自己的身上,那感覺,簡直糟透了。
若不是因為那日在月桂園門外聽到的那場陰謀,他終是放心不下她,又怎會繼續呆在這受這些罪?
但沈棠這個壞心眼的丫頭,卻還要用金針刺他的手指,實在是讓他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後,全叔道,“大小姐,金針來了。”
趙譽的心就是一緊,然後他聽到沈棠輕柔地說道,“嗯,果然是院判大人所贈,這金針極細極長,比尋常的針要更好一些,這樣的金針紮下去,一點也不會覺得疼,用來治世子的病,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她的語氣柔和,但趙譽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威脅來,他倒是早就後悔一時衝動做了這等荒唐事來,但此刻卻並不是坦白從寬的時候,罷了罷了,無非就是受點罪,流點血,自己不認她難道還真能將自己的血放光?
正當他心中哀嘆之時,突然便覺得指尖一涼,倒果真並未感覺到疼痛,只是自己指尖的血滴滴入碗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他盡力想凝住心神,不去管這聲音,但那“嘀嗒嘀嗒”的響動卻無時不刻撩動他的心絃。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嘀噠聲一直延綿不絕,似乎真的要將自己全身的血都要流盡一般,趙譽心中暗罵,這丫頭果然心狠手辣,看這架勢竟是不逼得自己承認不罷休。
正當趙譽覺得難受之極,突然便聽到門被重重地開啟,一聲怒吼響起,“你們在幹什麼,住手!”
是嚴知!
趙譽不由鬆了口氣,他聽到沈棠回答道,“我瞧小嚴你出去尋藥遲遲不歸,心中著急,便先按著古書裡的方子給世子爺治了起來,金針放血,據說有點效果呢!是我心急了,早知道小嚴這會就回來了,你家世子爺便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了。”
全叔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嚴小哥你帶了你師伯回來嗎?在哪?怎麼不出來?”
嚴知似乎是在想什麼,過了好久才訥訥地道,“師伯說,世子的病症尋常地很,只需要一顆藥丸便能治好,我已帶了藥來,服下之後,還需替我家公子運功療傷,兩位請回避。”
這如此牽強的說詞引得沈棠噗嗤一笑,但她仍舊說了聲,“好。”
趙譽聽到腳步聲離得遠了,便睜開了雙眸,然後立刻朝自己被紮了的那手望過去,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卻並沒有看到任何針孔的痕跡。
他不禁呆了一呆。
嚴知悶悶地道,“別想了,我們兩個都上了沈大小姐的當。根本就沒有什麼金針放血,她不過是在地上放了一碗紅墨而已,那讓人心驚膽顫的嘀嗒聲,也不過是沾了紅墨的溼手絹,提在碗上,那墨水滴落髮出的響動而已。”
趙譽無力地抓了抓頭,“知道她聰慧狡黠,但沒想到這般狡詐,果然是……”
嚴知哼了一聲,“早說過了,您喜歡人家,就該光明正大地去向皇上求,而不是搞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小動作。沈侯爺是什麼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下好了吧。”
這話雖然說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