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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兵器,這可都是違法的呀。�
徐妙錦反問他,你自己不是去視察過了嗎?怎麼連自己的眼睛也信不著了?�
徐輝祖說,他扯旗放炮地帶大員們去視察,能看出什麼來?朱棣就是有鬼,也早做好手腳了,豈能看漏?�
徐妙錦很反感,她歷來認為徐輝祖死板,不通人情。一些傳言,肯定是栽贓,若有不法之事,她怎麼沒看見?�
徐輝祖說:“我叫你回來,就想讓你就便注意觀察一下,看看人家告發的是不是屬實?”�
徐妙錦說:“我給你當密探吶?”�
徐輝祖正色道:“小妹,我家世代是吃皇家俸祿的,為皇上效力是天經地義的。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奉上諭駐北平,就負有監視燕王的使命。我並不希望燕王出事,我真怕他出事。現在朝廷 正想削藩,周王不法,已被貶為庶人。雖然燕王與我們是親戚,可親戚比起皇上來,大小高下是分明的。我希望燕王不像傳說的那樣,即使有不好苗頭,我們也有責任勸告,防微杜漸,不使他釀成大錯,不論於公於私,都當如此。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徐妙錦多少有點往心裡去了,嘴還很硬地說:“哥哥是朝廷 命官,我可不是呀。”�
徐輝祖陳破利害地開導妹妹說,一旦燕王謀反,就是誅滅九族之罪,你也是要殺頭的呀。�
徐妙錦嚇了一跳:“你嚇唬我呀。”�
這並不是聳人聽聞,徐輝祖說,我們不是要告發他,而是必須阻止他鋌而走險,他安全,我們徐家才安全。�
徐妙錦確實覺得大哥說得在理,他並不是有意與燕王過不去,而是怕他走錯了路。她被說服了,就答應下來:“那好吧。”�
徐輝祖又再三叮囑她,千萬別說走了嘴,也不必一本正經地去偵察,捎帶著就弄清楚了,有些事他們不一定揹著她。並且說,這些話連她姐姐也不能告訴,不能問她是否明白。�
徐妙錦說她懂,大哥還真把她當成小孩了?�
三
燕王朱棣總算找了個機會,把景清邀到了燕王府,吃了一餐飯,朱棣酒後非要下棋,景清只好陪他。他和景清都脫去了官服,每人搖一把扇子,坐在書房窗下,分坐於棋枰兩側對弈。�
朱棣執黑,下了一子,說:“你我好久沒下過棋了吧?”�
景清下了一白子,說:“至少有十年了,王爺的棋藝似乎沒多大長進。”�
朱棣說:“那不見得。”他猶豫了一下,說:“我來個迎頭鎮住。這回你怎麼辦?我可在右下形成龎大地域了。”�
景清一笑,欲新增一子道:“你敢輕率破白眼位?你不後悔?那我可就要躥向黑中腹,弄不好,殿下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朱棣忙收了回來:“毀一步,我引回一子點角呢?”�
景清說:“你想誘我到六位扳,然後順勢於七位長嗎,我不上當,你是聲東擊西,真實用意是想堵住我白子左面的出路,我豈能上當。”�
朱棣說:“厲害,厲害,君不可以讓些嗎?何必逼我逼得太甚?”這話顯然是話中有話。說畢停棋,深情地望著景清。�
景清聽懂了,不由得聳然心驚,也弦外有音地應對說,可以讓則讓,不能讓的決不敢讓。�
朱棣問他什麼可讓,什麼不可讓呢?�
景清直白地說,譬如這下棋,讓殿下一子無妨,不過別的事與下棋不同,不敢越雷池半步,下棋不過是遊戲罷了。�
朱棣心裡一下子涼了,二人用的雖都是隱語,彼此卻又心知肚明,說的、聽的都把對方的底摸到了,景清讓朱棣深度失望。他興味索然地把手裡的一大把棋子擲回棋盒中,說:“你說人生像不像下棋?”他遞一塊西瓜給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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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帝》第十三章(4)
景清吃著西瓜,縱論棋藝與世事,人生本來就是一局棋,有進有退,有攻有守,有坦誠有陰謀,有輸有贏。有技巧,有計謀,也有大學問。�
朱棣突然問他,皇上派他來北平當布政使參議,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
想不到景清並不躲閃迴避,反而說:“我想是有的,雖然皇上沒有明言。”�
朱棣感興趣地說:“試論其詳。”�
景清告訴朱棣,連皇上都知道他給燕王殿下當過伴讀,有兒時的情誼,又有人傳說,燕王殿下曾想聘小女為世子妃,儘管沒成,這關係也更近一層了。所以景清想,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