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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退避三舍,方行子是個很理智、很能忍的人。這令柳如煙十分難過,每天受著感情的煎熬,他捨不得方行子,也放不下景展翼,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同時把她兩個娶過來,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誰當妻、誰為妾?這是兩個自尊、自愛、自重的女子啊。�
站在溪水邊,柳如煙顯得很猶豫,向小溪走幾步又停下來。�
樹林後面,景展翼悄悄跟蹤著他,柳如煙並沒察覺。沒有人比投入感情的女人更心細、更敏感了,柳如煙的心猿意馬早引起了景展翼的不安。�
沙沙的腳步聲驚動了方行子,他回頭一看,忙放下裙子,掩蓋了裸露的大腿,從石板上站起來,禮貌地說:“是方翰林啊,你不是幫唐頭領在起草文告嗎?”�
“方翰林”的稱謂讓柳如煙有芒刺在背的感覺,這是感情的退步,由直呼其名重新回到彬彬有禮,這微妙的變化意味著什麼,是很明顯的。�
柳如煙說:“啊,寫完了。唐賽兒挺滿意。”�
方行子說:“大翰林寫的文章她若不滿意,天下還有能讓她滿意的文人了嗎?”�
柳如煙笑了,他說:“你別一口一個柳翰林好不好?我聽著彆扭。下西洋時,從古裡國上船起,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呀,你直呼其名我更覺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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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帝》第五十章(25)
方行子說他從前直呼其名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後不會了。這話說得平淡無奇,柳如煙卻覺得這是拉遠了他們的距離,他們中間突然崛起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柳如煙忽然看見方行子腳下的一件衣服和捶衣棒順水漂走了,就喊了一聲“衣服漂走了。”�
方行子忙跑進小溪中,順流追蹤著衣服往前跑,抓了幾次都沒抓住,柳如煙放下抱著的衣服,連鞋也沒脫,也下河幫她去抓漂走的衣服。�
方行子搶先抓住了捶衣棒和衣服,因為河卵石上長滿了女人秀髮一樣滑膩的青苔,她一腳踩滑了,摔倒在小溪中,越掙扎越爬不起來,柳如煙上前想把她拖起來,腳下一滑,他也跟著摔倒了,而且壓在了方行子身上。�
坐在柿子樹上的宮鬥看見了,覺得好玩,開心地哈哈大笑。�
樹林後的景展翼卻皺起眉頭。�
方行子用力推開柳如煙站起來,兩個人全弄得落湯雞一樣。方行子理也不理他,自己上岸去了。�
柳如煙在溪水裡索然無味地站了一合,又追上岸去:“你怎麼了?我沒得罪你呀。怎麼自從到了卸石棚山寨,你就對我冷淡了呢?”�
方行子心想,這原因你還不知道嗎?她的衣服都溼透了,她背對著柳如煙,擰著衣裙上的水說:“請柳翰林走吧,我總得把溼衣服換了吧?”�
柳如煙只好說:“我馬上走。”他從石子灘上拾起他抱來的衣服,放到方行子腳下,說:“這是我的幾件衣服,你一起給我洗了吧。”�
方行子必須冷淡到底,繼續降溫,她說:“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洗,快拿走吧。”�
柳如煙說:“從前,我不用說話,你都替我洗呀。”�
方行子說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
柳如煙看一眼晾在沙灘上的衣服說:“怎麼有偏有向?孟泉林的你怎麼給洗?”�
被他磨得沒辦法了,方行子說:“行了,放在那快走吧。”�
柳如煙這才說:“那我走了。”�
樹林後,景展翼望著柳如煙遠去的背影,心情極為複雜。不用問,她也感覺到了她不在的日子發生了什麼。她能怪誰呢?既不能怨人家方行子,也沒權利責難柳如煙,因為你已經是死去的人了呀。�
但這並不能減輕她的痛苦。�
後宮粉黛三千,不會在乎我了�……”��
朱棣說:“不,不,你別這麼說,你是我夢中最完美的人,誰也比不了你,誰也代替不了你。”�
景展翼顯然仍可以從朱棣的眸子裡看到燃燒的激情,她莞爾一笑,故意說:“皇上不嫌我人老珠黃嗎?”�
朱棣竟離座走到了景展翼身旁說:“你風采依舊,豔麗可人,怎麼能叫人老珠黃呢?朕不明白,當年朕苦苦地想得到你,可你百般不允,現在這是為什麼?不會是來對朕行刺,替父報仇的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寶劍。�
景展翼說:“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是有求於皇上。只要你答應了我的請求,我就心甘情願地侍奉陛下,願奉箕掃,過去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