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找找看,總是有可以找到的女孩子,雖然條件都不是怎麼好,可也都過得去,那天給你介紹一個?”李書毅說:“好吧,看看也好,那你什麼時候讓我看啊?”嚴旭說,“很快。”
這個“很快”轉眼就過了半年多,工程已經結束了,工地開始搬遷,隊上所有人都投入了緊張的拆遷工作中。整個工期只有十多天,但是多達四五十臺的作業機具和一應生活用具及配套設施都需要運送到新的場地,並且重新地安裝起來,發電機房是最後拆遷的專案,同時又是最早到達目標現場的專案,在發電機房開始拆遷之前,他們還得參加其他專案的拆遷。李書毅遇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大場面”。
衝動的魔鬼(6)
搬遷的現場是李書毅很熟悉的,那裡曾是他為之奮戰了近一年的土地,對這塊土地上的一切,他都覺得非常的熟悉,他知道在什麼地方有個什麼東西,從哪裡到哪裡大約有多少距離,每一個鐵皮房之間的間隔是多少,他都有進行過有意或無意的測量,但是在搬遷的面前,這一切都是這樣的陌生,他們在逐漸地被一塊一塊地吞食掉,露出一片片的空地,那裡依舊留下了當時的房屋或設施擺放著的痕跡,當它們一旦離開,李書毅也幾乎說不出來,甚至連原先在那裡的是什麼都弄不清楚了,李書毅常常在散工後,坐在那些搬空了的廢墟上發呆,他在想原來搬家是這個樣子的,原來的家已經蕩然無存,今夜就得在僅剩的幾間鐵皮房裡度過了。李書毅感覺到了失去的空虛和寂寞,他開始想念他先前所住的那間鐵皮房,他記得那就應該是他現在所坐的位置,他應該就坐在原先那個鐵皮房的床上的位置,但是他卻又覺得這個位置又過小了,他覺得放下床之後就應該沒有什麼空間了,那麼過道究竟有多寬呢?李書毅用手比劃著,但都不對,因為他此刻所見到的遠比他當時住的房子要小得多。
人是有感情的,正是這種感情有時候引導人們向著一個錯誤的方向走,小李沿著這條錯誤的方向,錯誤地計算了他的房子的面積,或者準確的說,他不知道自己的房子究竟有多長和多寬。他左右地比劃著,也不能把自己放進現在的這個印記裡面去,因為那只是支撐房子中間的幾個磚牆而已。天上一顆流星飛過,李書毅悠然自得地看著它劃過長長的夜空,然後在天的另一邊消失了,李書毅也曾多次地聽說過他們的美麗和他們所可能帶來的人類災難。但是此刻,李書毅感到那似乎就是那個姑娘在遠方的一聲呼喚,“她現在在哪裡,她過的好嗎?”李書毅不由地想道,“如果她還在這裡的話,應該已經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因為這裡已經僅僅只乘下了空空的曠野。”李書毅想著,“如果她還在這裡的話,也許會給我再端上一杯水,然後跟著她的小姐妹們一同不捨地離去。”想起她的模樣,李書毅的臉上不由地露出笑容,雖然已然是時過境遷,他還是沒有能夠忘記她,那個曾經給過他美好記憶的那個姑娘。
明天一早,來接他們的車就會到,那個時候,這裡將會恢復到以前的寧靜,也許這裡很快地就會長滿各種野草和各種樹木,就像對面山上的一樣,樹種會像長了腳似地隨著風,順著水,和著小鳥的鳴叫,擬或是森林工人們的足跡插遍這裡。到時再來到這裡,一定會是青松迎客,綠草添錦。
在車上,李書毅興奮得一直沒有睡得著,因為這是一年以來的第一次出門,他捨不得沿途的美景和那些久違了的路標,他要把經過的地方都看完,把路上的美好都記住,即使沒有相機,也沒有畫板,他希望能夠把它們都刻在腦海中。顧書毅做到了,他記住了他所想記住的美景、他所向住的田園、以及他曾經生長過的土地,他興奮得像個孩子。車裡的其他人,則都已經睡著了,隨著車輛的行進,沒有了更多的意識,他們睡在夢中,搖動在兒時的搖籃裡。
李書毅看到,他所離開的美麗的群山,車子在山路上盤旋而行,忽左忽右的山壁擠壓過來,山上裸露的泥層清晰可見,那是層層的堆疊而成的一個奇觀,也許那就是所謂的地質年齡了吧?李書毅想,在開山修路的過程中,我們把地層翻開了,看到了地層的年齡,李書毅感到有些驕傲,驕傲於創造這條盤山公路的建設者們。他開始想他們是如何地把它建成的呢?
盤山公路的另一頭,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李書毅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還在山腳下等待卸車的貨車,向山上往去,那裡最早到的推土機正在推場地,在場地的周圍還留有推土機爬上去時的車轍,無疑地,這條道路也即將成為其它所有車輛上山的唯一道路。司機大聲地叫著“到了”提醒車上的人們下車,那山上的路還沒有修好,車輛不敢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