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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反應,在老男人口水幾欲橫流色迷迷的目光裡,我一時有些恍惚,到底是我的思想在支配柳飄飄的身體還是柳飄飄的身體在支配我的思想?
老男人半起身來接我手上的酒杯,手卻直接撫在我攥著酒杯的小手上不鬆開,我先是輕抽了了幾下然後又狠狠往外抽了幾下,仍未逃出魔掌,他卻攥的更緊,一臉無恥的淫笑。
***,你這老醜男人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肯定是活膩歪了,用順子的話說就是這丫欠修理。
猛的抽手,緊捏酒杯,揮手甩出。
一道細流順著老男人鼻溝直流而下,顫動的睫毛上落下一滴酒,眨眼看過去,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不管誰支配誰,但這個動作我敢保證,肯定是我的思想在支配柳飄飄的身體。
010。媚妖美男
肥胖老男人眯了下眼,眼珠微斜著撇了下從睫毛上落在嘴角的酒滴,臉上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黯淡,直到盯著我的視線冒出火星。
冒吧冒吧冒吧,把你這老色鬼燒死更好。我放下酒壺甩下酒杯,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走開,一臉冰冷的站在剛才跳舞的地方,昂首挺胸,沉默不語。
裝酷,誰不會?其實我是怕再站在那裡,老色男揮手扇我一耳光那就虧了,還是先離得遠遠的,我就不相信顧鳥人會讓一個老色男調戲他老婆碰他的女人,除非他一性無能。不對,這個年頭應該越是性無能越不能容忍。
顧鳥人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好像我用酒潑的老色男跟他無關,好像我也跟他無關似的,他手上捏著一隻酒杯,一手提著酒壺,斟滿,舉杯,仰頭,一飲而盡。那個小酒喝的還真是瀟灑倜儻。
“宮主”肥胖老色男終於憋出一句話,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邱某有個不情之請。”
“說。”噙滿酒的嘴角撇出一個字。
“將這舞女送給在下如何?”老色男那個語出驚人啊。當然了這人尤指我自己,舞女?***,我也是這顧華宮的四分之一夫人。
無恥下流卑鄙……看你那一臉肥樣,滿臉橫肉,用懶蛤蟆形容都屈的那蛤蟆轉頭撞牆,調戲人老婆不被拉出去斃了已經算給你面子了,還敢得寸進尺。顧鳥人,這種爬到你頭上拉屎的行為,如果你再保持沉默,我……鄙視你。
顧鳥人還真沒說話。我親愛的心地善良人見人愛的女同胞們,你們說你們說,不鄙視這鳥人我對的起你們麼?
站在顧鳥人身邊的杜欒一臉驚擾,眼神瞄向我,又不敢多做停留,只短短一下就慌慌撇開了。
這就是口口聲聲要柳飄飄等著來救她的男人?冷眼看他,似乎忽然間明白了柳飄飄尋死的無奈。這些男人啊,本就是無情。光靠眼裡那點心疼與憤怒算什麼?如果真的愛她為什麼還要眼睜睜看著她被另一個無恥男人作踐?如果一個男人不敢為你出頭,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男人他根本不愛你,或者說他愛自己勝於愛你。
靠……迫在眉睫了,還有心思感傷這個。真不愧是新時代的新女性,多麼的臨危不懼豪氣萬丈啊。
可據現在的形勢來分析,顧鳥人似乎不打算幫我,而杜欒更是指望不上,好像要對這老色男反擊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邱爺,可惜,你晚了一步。”又有人在說話,聲音柔柔的,卻深沉富有磁性。
“哦?梅公子這話怎麼說?”老色男面上稍稍顯出不悅,轉下頭看向旁邊桌上男人。
“因為這女子,顧兄已經借與在下了。”那聲音不急不緩,徐徐道來,就好像說我要喝水我要吃飯如此天經地義的事一般。
借?有聽說過人也是可以借的麼?姐妹們,你們被人借走過麼?不用想肯定又一無恥下流男。
轉身,抬眸,對上一雙眉宇舒緩的丹鳳眼,眼波流傳,清澈如水。米綢色長袍,菊蘭色內裡襯衣,衣角輕飛,飄飄若仙。
微愣,好美的男子,尤其那雙勾人的丹鳳眼。令人窒息的美豔驚人,卻又恍若塵外仙子般的……應該用什麼詞語形容?純潔?潔淨?都不對。既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我就默默收回了剛才罵人無恥下流的話。
“那可就要掃了邱爺的雅興了,顧兄早就此女子借與在下切磋舞藝的。”他看一眼老色男,微微一笑,勾人心魄動人心魂。
切磋武藝?我不會啊。愣滯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估計他說的是舞藝,不是剛剛才跳了一曲的麼?看來定是將這美男給吸引住了。
老色男兩眼瞪啊瞪的,估計是被美男一笑給勾去魂魄了,大半天才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