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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一定了解,經歷越多,心境便越不可能保持純粹。至誠至善之人,芙瑤固然心嚮往之,但卻從來都不相信這樣的人存在於世上。或許曾經相信,但現在卻是不以為然的。”說著,卻是又笑了笑,掩去了眼中的倦色。“所以,打從一開始,我便不曾相信過少恭會毫無所圖。只是我卻從未想過,少恭所圖謀的,實在太出人意料了一些。”圖謀人心,將身邊所有相識之人都列入實驗品的範疇,這樣的做法,恐怕說出去誰都不敢相信吧。
歐陽少恭嘆了口氣:“我有些不明白,芙瑤竟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旁人的算計麼?”
“為何要在意?”這一世結束,今生今世所認識的人,便算是緣分已盡了,執著於過往毫無用處。今生能看到前幾世的熟人,算是驚喜,卻也與驚嚇相去不遠。“我只要在意自己就行了。其他的,都是芙瑤生命中的過客。”神界如是,瓊華如是天墉亦如是。“再轉世輪迴幾次,少恭今日的算計,只怕芙瑤連一星半點都不會記得。”
芙瑤有些惆悵,不記得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不去想,卻是真的。只要不去回想,那麼自然就可以當自己已經忘了,無甚要緊。“少恭太在意旁人的感受了。”芙瑤這樣總結道。
“芙瑤這般修煉至太上忘情的境界,當真是令人吃驚。”歐陽少恭的話裡卻是透著若有若無的譏諷。
“太上忘情?”芙瑤覺得有些好笑:“少恭太高看芙瑤了。若是芙瑤果真以至太上忘情,今日便也不會在這裡了。”不會幫百里屠蘇,不會對紫胤感到歉疚,亦不會落入青玉壇。“說來說去,我也是這紅塵中人,只不過,沒有少恭陷得那麼深而已。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芙瑤這是勸在下收手?”歐陽少恭開口問道。
“勸你收手?”芙瑤笑笑:“我還沒有那麼偉大到去管別人的生存方式。我不過是覺得,少恭其實是可以活得更輕鬆一點的。畢竟,一個人要明瞭自身已是極為艱難,要想再瞭解旁人的心思,卻是給自己增加負擔而已。”
“少恭心思深重,芙瑤的話想來也不能改變什麼,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芙瑤也不會將此事告知旁人的,少恭大可放心。”
歐陽少恭面上不露分毫,將芙瑤從密道送走之後,方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執著麼?
歐陽少恭面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太子長琴寡親緣情緣,我的心情你又怎能體會。不同的命格,到底是有差異的。
離開了密室,芙瑤微微嘆了口氣。歐陽少恭心志堅定,自然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只是日後在百里屠蘇的事情上卻要多加留意了,以免因為歐陽少恭玩弄人心的手段而生出意外。
芙瑤有些無奈,歐陽少恭對人心的掌控果真是令人心悸,只是,究竟是怎樣的過去才造就了這樣一個不相信任何人的性子呢?雖說世上知音難尋,但是親近之人總能有幾個吧?總不至於所有他曾經信任的人都背叛他了,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吧?
想了想,卻終是決定將歐陽少恭的事放在一邊
待日後再說。治療心理扭曲什麼的不是自己能做到的,尤其是這種病態心理已經根深蒂固,自己犯不著去做心理醫生這麼不討好的差事。
更何況,歐陽少恭也不是自己什麼人,犯不著為他的事覺得苦惱。
只是有些惋惜。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若是真的能夠看破,又將是何等風采?可惜了,只怕他到死都不會理解什麼叫“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了。
是的,不過是惋惜而已。聰明人一旦看不破,那就是一腳踏上了死路,難以迴轉。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校園網掛了,本來只是晉江有點難刷開而已,後來居然連度娘都刷不開了,真真是悲劇。。。
☆、所謂半解
摸清了青玉壇的基本情況,又知道歐陽少恭根基極深,用不著自己去“搭救”,芙瑤便開始計劃走人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青玉壇的人手調動卻是頻繁了起來。
知悉青玉壇的人要去始皇陵用明月珠重塑玉橫以後,芙瑤倒也不急了。
戒備森嚴的青玉壇尚且攔不住芙瑤,那就更不用說雷嚴離開以後了。左右也等不了幾天,鑽這個空子離開怎麼看都更穩妥一些。當然,說不得還要去始皇陵湊個熱鬧。
如今雷嚴一心放在重塑玉橫,光大青玉壇上,一早就把怎麼處理芙瑤的問題給拋在腦後。歐陽少恭自然不會特地和雷嚴提起,芙瑤自己也不會做什麼引人懷疑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