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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又很多時候都是個死心眼,見曲陌不說,自然不肯放行,小手就這麼拉扯了,不肯鬆開。
曲陌無法,只得微微低垂下眼瞼,非常輕地吐出三個字:“布深七……”
貓兒咦了一聲,瞪大眼睛問:“你說什麼?”
曲陌望進貓兒眼底,一字字地開口道:“不……生……氣……”
貓兒愣了,望向一旁的護衛,又轉頭望向曲陌,但見那如玉般的容顏上飄過一抹非常可疑的紅雲。待貓兒想細細究問時,曲陌卻是一手掐了下貓兒的臉蛋,眼含笑意地轉身進了屋。
貓兒有些懵懂地問旁邊的侍衛:“你說……曲陌怎麼有點大舌頭呢?”
旁邊的侍衛忍住大笑的衝動,在心裡替自己的主子哀嘆,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不懂風情的女子?只能輕咳一聲暗示道:“可是……是傷了舌頭吧。”
貓兒皺眉:“這風也不大啊,怎麼可能閃到舌頭呢?”
屋子裡面,曲陌的眉頭皺了皺,卻是笑了。他的軟舌怕是被貓兒吸壞了,竟生生疼了一天,連飯都無法下嚥。此刻腹中雖餓,卻也不想貓兒知道,怕是那傻東西要自責一番。索性不去見她,吞下這療傷聖藥後,明天應該會好的。
貓兒見曲陌並無意見自己,卻也並非氣自己帶著斐公子同行,這才放了心,轉身回了屋子。
楚汐兒一直等著貓兒,見她回來了,起身迎了上去,將貓兒輕摟到梳妝檯前,語調輕柔道:“貓兒,你也是女子,不能總以男裝示人,怕是四娘若在世,也會傷心的。”
貓兒抬頭望去:“我不習慣穿女裝。”
楚汐兒道:“大戶人家得小姐,需細細裝扮,你若怕麻煩,就先穿些粗布衣衫,莫擦胭脂戴頭飾,也是很隨性的。”
貓兒點了頭,算是應下了。
楚汐兒見目的達成,心裡也高興起來。她雖一心嫁給耗子哥,但貓兒一身男裝卻與她同房,若被不知情人指指點點也不好受,到時此風一傳,她真是百口莫辯。所以,她今天就想,一定要讓貓兒恢復女兒身,但卻不可以搶了自己風頭,若以貓兒的粗魯與自己的大家教養相比,任誰也能分辨出珍珠的成色與土塊的區別。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生得如此君見獨憐,怎麼那曲公子竟然不看自己一眼?卻單單對貓兒上了心思,任誰都能看出,曲公子對貓兒格外縱容,也寵得令人眼紅,竟然還將魚刺為貓兒根根挑出!
心思達成後,楚汐兒躺在了床鋪上,算計得小心思終於消停了,人也打算休息了。
貓兒白天睡得太多,晚上自然睡不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漸入夢鄉時,竟夢見一隻寶石藍色的蝴蝶在自己額前翩然,貓兒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那蝴蝶似嘲笑貓兒的笨拙般飛去,卻在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住,引著貓兒去抓。
蝴蝶煽動翅膀,一縷青煙妖嬈而成人形,一身藍裝的男子半眯著流光四溢的桃花眼,那蝴蝶落在男子的眼角,翩然而靡麗著。那男子衝貓兒勾魂一笑,眼中卻盡是幽怨,哀哀道:“貓娃,你可曾想我?”
貓兒猛點著頭想向前撲去,大聲急切道:“想了,想了。”
男子的身影卻在瞬間消失,就連蝴蝶都變成一縷青煙,只餘下男子的輕聲嘆息,若千年期盼落空後的孤寂,久久不散。
貓兒的手指猛得一抓,卻是一巴掌拍在了楚汐兒臉上,痛得楚汐兒尖叫一聲醒來,貓兒也瞬間彈了起來,又嚇了楚汐兒一跳,更是一聲高亢的嚎叫。
耗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急切道:“貓兒,沒事兒吧?”
楚汐兒覺得委屈,明明是自己被貓兒打了,可耗子哥竟先問貓兒!
貓兒一骨碌爬起來,蹬上鞋子,對楚汐兒道:“不是故意打你,我做夢了。”然後一溜煙就躥出了房門。
楚汐兒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就貓兒那力大無窮的巴掌,差點沒摑掉她兩顆門牙!
貓兒出了門口,對守夜的耗子說:“沒事兒,我做夢了,不小心給了楚汐兒一巴掌。”
耗子放下心,虎目彎出溫柔的弧度,抬手揉了揉貓兒腦袋:“睡覺怎麼還那麼不老實?”
貓兒咧嘴一笑:“我這是睡夢中也有防備,省得賊惦念。”
耗子眼含寵溺地望著貓兒,貓兒只覺得應該和耗子談談了,被他這麼望著,她覺得心裡突突著。於是,貓兒試著溝通道:“耗子,你別這麼看我,我突突。”
耗子一聽,卻是覺得貓兒對自己也有所動心,當即高興得差點將貓兒抱起,卻仍舊忍下這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