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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孃的後世辦好後,嬈汐兒便在嬈帝的催促中與曲陌,香澤公主一同去了嬈國。這一行,不但是楚府要全部隨同,跟著去享榮華富貴,嬈汐兒還硬是將花鋤帶去,將其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般照顧。實則,花鋤卻是嬈汐兒的親弟弟,只是這話兒,已然萬萬不能說。
嬈汐兒自己守著這個秘密,非常明白,既然一開始就錯了,也只能繼續錯下去,不然,單是那欺君之罪,就不是幾顆腦袋能頂下來的大事兒。
花耗榮升為戰衣將軍,自然又承擔起護送美人的工作。只是,此去,怕也是被離帝算計在了聯姻之內吧?
數人整裝待發的前一夜,沒有人能找一貓兒,就連銀鉤都不知道貓兒去了哪裡。
曲陌、花耗、花鋤、銀鉤、所有人都在找貓兒,而貓兒卻如同蒸發般無聲地消失了。
其實,貓兒並沒有走丟,也沒有被掠去,只是安靜地坐在樹上,望著曲府在燈火闌珊中準備著明天的行裝,一夜無眠,直一天明。
當車輪轉動,馬蹄踢踏,貓兒緩緩閉上了眼睛,心,彷彿也隨之走遠了。
銀鉤的聲音由貓兒旁邊的另一棵村上傳來,在調侃中聲音徒然加了幾分尖銳,“怎麼,不跟去了?”
貓兒咧嘴自嘲一笑,看向銀鉤:“我還真是一隻養不熟的貓,誰對我好,我就跟著誰。”
銀鉤沒想一貓兒會這麼說,一刻間竟然接不上話。
貓兒卻是笑了,只覺得銀鉤乾癟的樣子挺有趣兒的。
銀鉤被貓兒笑得無奈,轉瞬間目光一洌,手中村葉飛出,喝道:“出來!”
這時,隱在村後露出衣衫一角的暗衛悶哼後現身。其中兩人貓兒認識,正是曲陌的貼身暗衛。
其中一人胳膊插了一片村葉,有血痕流出,上前一步抱拳道:“公子莫怪,屬下只是聽命行事。”轉而地貓兒恭敬道:“貓爺,主子請您一同上路,主子有話要對您說。”
銀鉤慵懶地倚靠在樹幹上,把玩著自己的頭髮,半眯著眼睛,卻是突然半空拍出一掌,正中那暗護胸口!
暗衛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亦撞倒身後的樹幹上,猛地一震,才算穩住了力道。
貓兒沒想到銀鉤武功這麼高,不禁有些咂舌。
銀鉤懶洋洋道:“如果下次還讓我聽見有人教唆我娘子爬牆,就不是如此簡單了。”
暗衛身體一僵,眼底劃過驚恐,蒼白著毫無血色的臉,不知道要如何答話,只得將眼睛掃向貓兒。
貓兒瞪銀鉤,“你做什麼傷人?”
銀鉤斜眼過來,那眸中流轉瀲灩,若五光十色的煙花,煞是靡麗,更似犀利,吊兒郎當道:“沒事兒,適當的換血,對身體好。”
貓兒無語,這人怎麼滿嘴都是自己的理?
銀鉤身形一閃,那紫色勾略銀色玄紋的衣衫便飄渺地落在貓兒旁邊的樹杈上,斜倚著,將手伸出:“走,貓娃,咱回家。”
此時,樹下卻是在無聲中又站立一人。
那一攏白衣的人兒在得知貓兒位置時,便策馬狂奔回來,此刻正仰頭望去,點墨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卻深得不見底,透不得一絲光。
曲陌坐在馬上,對貓兒伸出白得幾乎透明的手指,“貓兒,跟我走。”
貓兒望曲陌那永遠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袍,猶如水中倒影的荷花,在一片靜止中顫抖著細微的漣漪,讓人心疼,卻擁不進懷裡。
貓兒笑了在泥濘中固守著自己的純粹,終是在那片璀璨的朝露中,將自己的小手搭上銀鉤那越發冰冷的手指間,說:“銀鉤,你的手真冷。”
銀鉤的手指在漸漸收緊,那屬於靈魂上的顫抖緊緊鎖住貓兒的溫度,聲音裡含了一絲顫音,努力控制著這種狂躁的喜悅,緩緩閉上眼睛,輕聲呢語道:“這樣暖和多了。”
貓兒也閉上了眼睛,依偎進銀鉤懷中,猶如感受風的方向般,兩個人皆不再說話。
曲陌那沉若深漂的眸子泛起從來不曾有過的霧氣,卻是令那深不見底的眸子更加縈繞上不得窺視的朦朧。
曲陌的手一直伸著,彷彿變成了一截樹幹,僵硬著,既然生長出去,又怎麼能夠收得回?若要重新開始,卻是要砍掉這已經粗壯的枝幹!那般絕然,可有迴轉?
不知若干年後,是否還會發芽?或者就此枯萎?
曲陌的聲音猶如遠古的風,刺不痛人的肌膚,卻是刮進人的心裡,變成驅除不去的聲音,他說:“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嗎?”
貓兒的身體無法抑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