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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會覺得累,還會產生一種混沌的逃避感。
然而,貓兒不敢看曲陌的最大原因,確實怕看到他那蒼白的臉孔,以及偶爾低咳的聲音。曲陌單薄身體承受著的濃重呼吸,會讓貓兒上不來氣。貓兒知道曲陌病了,也知道那是因為自己拳頭的原因,只是她無法安慰,無法靠近,只有躲遠了,也許才是最好。
一直以來,貓兒全心全意追逐著曲陌的身影,怎麼可能在朝夕間遺忘過去?只不過,銀鉤對她而言,確實並非無理取鬧的存在。
眼下這兩個男人,卻都如同迷霧般存在著,讓一心求的安實的貓兒有些悵然,感情變得倦怠而空洞,無法堆積以往的熱情。
如今一聽說邊關急報,貓兒長久以來鬱悶的心思突然間像找到了發洩口,就這麼帶著唯一親暱的“肥臀”離開了嬈國皇宮,往邊界趕去。也許,經過戰場的洗禮,她才能看清自己最後存在的意義。
貓兒離開時,恰巧花鋤去看貓兒,但見貓兒偷偷出宮,自己也牽了馬兒同行離去。這幾日在皇宮中生活,雖然錦衣玉食,但他實在受不住皇宮裡的勾心鬥角,更看不慣嬈汐兒趾高氣昂處罰奴婢時的樣子。
因為三娘說過,讓花鋤無論如何都要護著汐兒,不可以讓別人欺負了去。所以,花鋤跟著嬈汐兒來到了嬈國。
但,現在看在花鋤眼中的,已經沒有人可以欺負嬈汐兒,反倒是她因一個不痛快就責罵奴婢,讓他覺得從小玩到大的那個人變得有些面目猙獰,根本不需要他隨行保護。
花鋤策馬跟在貓兒身後,毫無眷戀地走了,連個隻字片言也沒有留,因為已經不知道要和嬈汐兒說什麼才好。
貓兒出宮後就發現了尾隨來的花鋤,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彼此不適合皇宮生活。
花鋤策馬立在貓兒身側,問:“貓兒,你要去哪裡?”
貓兒反問:“你去哪裡?
花鋤眼中含了一抹特屬於少年的青澀,望向貓兒的靡麗小臉,鼓起勇氣道:“貓兒,你隨我走吧。”
貓兒微愣,不明所以,又問:“你去哪裡啊?”
花鋤卻是一把拉扯住貓兒的小手,本想表白心中的感情,卻不知要如何去說,不由漲紅了臉,張口只能連續發出一個字,“我……我……”
貓兒抽回了手,大咧咧地拍了拍花鋤肩膀,笑嘻嘻道:“小鋤頭,你什麼時候也磕巴上了?就別我我我的了,我跟你不同路,我去的地方不是小孩子應該去的,你還是回去找汐兒吧。若不喜歡皇宮,就去雲遊。只是這兵荒馬亂地,你自己小心才好。若是再沒地方去,就去銀鉤府邸,報我名號就成。”說完,大喝一聲,策馬離開。
花鋤望著貓兒消失的背影,心裡難過的要命,怎麼貓兒始終當自己是小孩?還將自己打發去銀鉤府邸,怎就如此沒心沒肝?自己即便討飯,也不可能去銀鉤府上便是!
冷風颳面,花鋤望著貓兒背影直到消失,終是調轉馬頭,像另一個方向奔去,開始了真正的遊歷生活。他要歷練自己,讓貓兒刮目相看,待日後歸來,定不可讓她小瞧便是!
貓兒一直跑了很遠很遠,才策馬回身去看花鋤。輕輕嘆息一聲,不是不明白花鋤意思,只是自己根本就沒那份兒心思,只當花鋤是弟弟,斷不可能產生什麼其他感情。早早斷了,便是最好。願花鋤此番遊歷,能尋到讓自己甘願守候一生的幸福。
大喝一聲調轉馬頭,不再留戀,貓兒策馬直奔關口,跨越屍橫遍野,在皚皚白骨間穿越,踏著被鮮血染紅的泥濘,心中被一種蕭然的感情充斥胸口,說不上是為哪個國而悲哀。
眼見著接近三國動亂之處,貓兒一鼓作氣策馬揚鞭地衝進了成大將軍帳下,不少士兵都認識貓兒,自然一路暢通沒有阻攔。
成大將軍見到貓兒很是詫異,卻為有此猛將前來助陣而分外開心。自從花耗去護送公主安全,成大將軍這邊就彷彿缺少了左膀右臂般吃力。所幸霍國暫時消停了下去,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大家都以為他們在知曉嬈離兩國聯姻時會停止進攻,卻不想竟然突然發起攻擊,看樣子是想在頃刻間顛覆朝野。
而且,此次霍軍發起攻擊極其兇狠,不但一招扼殺住了離軍後方糧草,更是數十萬大軍會師城下,將離軍困入絕境之地。
離帝聽聞此訊息後,竟一病不起。離帝這病來的實在蹊蹺,尤其在此危急時刻,更不應該經此訊息傳出,亂了軍心!如今,軍心潰散,只能強撐著守城,怕是霍國一攻即破。
成大將軍的擔心佈滿額頭,原本星星點點的白髮已若雜草重生,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