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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婆娘原本堅硬的外表瞬間瓦解,那尋女多年的感情潺潺而出,手指顫抖地撫摸上嬈汐兒的臉蛋,眼波間湧動出晶瑩的淚珠兒,劃過紅色胭脂,變成了紅淚滑落。千言萬語只化為唇齒間的激烈顫抖,除了越發跳躍地咚咚心臟,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可以迴響。
嬈汐兒的虛假大哭與癲婆娘的無聲眼淚交織到一起,成為了今夜團圓的唯一樂章,唱得是悲歡離合,還有那麼一抹不為人知的生命嘲弄。
癲婆娘其實在貓兒第一次進入嬈國皇宮時便跟了來,遊蕩在熟悉的宮中,被舊物所傷,便動手燒了曾經居住過的屋子,差點害死了打掃寢宮的太監宮女,幸好貓兒攔下嬈帝憤怒,讓癲婆娘躲在暗角里著實欣慰一把。
在貓兒離去後,癲婆娘回山與酒不醉、斬豬刀匯合,又過起了遊蕩似的生活。輾轉中,聽到關於嬈汐兒的傳聞,心下雖有所動,但卻覺得傳聞與實際太不相符。儘管如此,仍舊懷著忐忑的期盼心思等著嬈汐兒來嬈國,怕自己若是追去離國,走差了路,與嬈汐兒失之交臂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在嬈帝設宴迎接嬈汐兒時,姚池女便偷偷潛入皇宮,想要確定此傳言的真實性,畢竟,知曉當年一切的人,只有自己。
如此一見,便認出了那化成灰都逃不掉地雜碎面孔!即便楚大人曾經枯瘦的嘴臉變得圓潤,但那眉眼間的猥瑣卻仍未變!即便曾經的‘錢為多’化名為今天的楚大人,她也永遠忘記不了過往的仇恨!
癲婆娘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內心地激動喜悅不可言語。曾經,她不止一次地去尋過女兒,可除了偶爾狂嘯的狼群,還有一處乾涸的血漬外,哪裡有女兒的蹤影?
癲婆娘望著那乾涸的血跡跌跪到地上,悲痛地嚎啕大哭,她恨,恨那負心人,恨自己愛得如此執著,卻要遭遇今日慘事!
癲婆娘一直以為女兒被狼吃了,不曉得,那一灘血水卻是花老爹留下的,更無從得知,她此刻懷中抱著的並非自己女兒,而是惡意的謊言。
嗜仇尋女瑤池淚(三)
癲婆娘得了女兒,雖滿心歡喜,但仍舊以蓬頭彩面示人,無論如何,她都放不下過去的種種,即使傷痛不再,心卻縫補不起。你喜歡;她也愛;傾力打造人性話的文學站點;來讀吧看書從此告別書荒!
嬈汐兒心裡明白這是貓兒的親孃,如今卻被自己佔了位置,在刻意的親暱中,自然想著一些見不得人的鬼主意。
癲婆娘與失而復得的女兒朝夕相處,仍舊有種不敢置信在其中,親近中,總覺得有些陌生,彷彿不是從骨子裡長出來的親暱感。
貓兒十分想念癲婆娘,每天就這麼跟在癲婆娘的身後,在那二人的母慈女孝中,一邊為癲婆娘找到女兒高興,一邊不免染上了幾分失落,甚至有些鬱悶,娘娘的女兒怎麼會是嬈汐兒呢?哎??????
三人行,整個偌大的皇宮中,總是能看見癲婆娘與嬈汐兒敘說家常的身影,以及某個黑黑的小身體躺在那交談二人的身後側,在萬般無聊中打著瞌睡,或者乾脆呼呼大睡。
曲陌忙著和嬈皇商討事情,香澤公主也忙著為自己置辦嫁妝。
銀鉤卻彷彿突然蒸發了般,說了要出宮一趟,就再也沒有音訊。
玥姬住在貓兒側房,知道既然銀鉤走遠,都不回扔下貓兒不管,自己只要看好貓兒,就不會跟丟銀鉤。
花鋤仍在守孝期,不適合到處走動,整天窩在皇宮中,不停地舞刀弄劍。
花耗亦住在宮中,也不常露面,多數是在花鋤住處指點些功夫,等著再次上路。
嬈瀝在國之儲君的歷練中,自然也忙得沒什麼時間露頭。
眼下,只有貓兒一個人清閒,卻越發覺得自己變得沒有意義,這是一種誤區,一旦走了進去,就很不容易出來。就像有些人想自殺,若能耽擱上兩年,怕是讓他死,他都想好好活著。只是,在有了這種想法的當時,絕對讓人困惑不安浮躁異常。
嬈汐兒見貓兒越發萎靡,這陰毒的心思更加暗湧而起,時常用眼掃著貓兒鑽入癲婆娘懷中,軟綿綿地喚一聲,“娘??????”
貓兒躺在長椅上,翻個身,繼續睡。
嬈汐兒乖巧道:“娘,貓兒的功夫可真好,汐兒羨慕得很。”
癲婆娘慈愛地撫摸著汐兒長髮,“你若喜歡,娘教你。”
嬈汐兒忙是渴望的點頭,“那太好了,不如讓貓兒耍一段拳腳,給汐兒看看,可好?”
癲婆娘寵溺地望著汐兒,轉目去看貓兒,但見貓兒躺在長椅上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