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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地問:“去哪兒偷腥?”
貓兒蹬了下小腿:“我去打聽打聽耗子的事兒,怎麼覺得這心裡不消停呢?”
銀鉤張開一隻眼睛,有些矇矓地望著貓兒,嘟嘴道:“抱著我,還想其他男人,你找拾掇。”
貓兒齜牙:“銀鉤,你找揍!”
銀鉤的另一隻眼睛瞬間睜開,耍賴地抱住貓兒,若小熊般蹭著:“娘子越發神勇,為夫的身子怕是吃不消了,可否溫柔些?”
貓兒被逗樂,銀鉤趁機撓著貓兒的癢癢肉,兩個人在被窩裡就鬧上了。
銀鉤抱住貓兒的腰身,細細摩擦道:“貓娃,這幾天別出去了,耗子的事兒我給你打聽,包君滿意,如何?”
貓兒剛要表態,卻聽吱的一聲,有點兒類似鳥叫的短促聲音響起。銀鉤打了個哈欠,那絲被從胸部滑到腹部,整個人若醉臥酒鄉的妖孽般爬起。
在貓兒直勾勾的注視下,他毫不在意地暴露著自己的性感**,還騷包地扭了下屁股,回頭一笑:“貓娃娘子再睡會兒,為夫我去去就回。”
銀鉤前腳剛走,貓兒就狠狠擦了擦氾濫的口水,從被窩裡爬出,套上夜行裝,出了浮華閣,趁黑向皇城摸去。
其實,貓兒是想跟著銀鉤,但貓兒的腳程絕對比不上銀鉤的輕功。那人一出屋子就沒影了,貓兒只能用“肥臀”的四條腿代替自己的兩條腿去跑。
貓兒有種感覺,此刻銀鉤急走定然和皇宮內的事情有關,雖然她不問,他不說,但誰還不在心裡衡量幾個來回?
貓兒曉得銀鉤定然是有難處才不說的,雖然她不知道銀鉤在做什麼,但她就是信任他,信任得可以不聞不問,嘿嘿……但卻不能不想。
因和銀鉤和好如初,或者說是更上九層樓,貓兒心情極好,騎在馬背上,有種想要哼哼小調的衝動。
天氣很冷,凍得貓兒小手通紅冰涼,也將她愉快的小調僵硬成幾個顫音,嚇到了偶爾早起的人們。
貓兒直奔皇宮,由被花耗屬下看守的正門進入,還沒等靠近動亂之地,就已經聽見裡面傳出鐵器搏殺的聲音,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越發令人覺得刺耳,就彷彿腦袋裡被生生敲進了一塊又長又細的冰溜般難以忍受。
貓兒快馬加鞭,迎風踏血賓士,果然在龍顏殿外看見血拼一起的眾人。
那血,在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上流失,將一具具原本鮮活的生命變成石灰,不再鮮明如昨。
花耗手持戰刀正與太子手下的猛將交鋒,一招一式間皆關係著整個朝野的顛覆。貓兒策馬而立,並不上前。雖然她不是來看熱鬧的,但卻不知道要做什麼。只是等著,等著這場廝殺結束,等著花耗勝利的訊息,因為,那是花耗所想。
在曙光一線前的黑暗中,靜靜而立的貓兒並沒有引起他人注意,那黑色的夜行衣融在黑夜裡,仍是滄海一粟般渺小。貓兒覺得,自己似乎只有在山野間奔跑時,才算得上霸王。
兩方人馬廝殺,在勢均力敵中戰到兩敗俱傷。貓兒策馬奔出,想要換下花耗,卻為那一隅白衫而止住了腳步。
在這滲透血腥的夜色裡,曲陌的白色身影看起來極其異樣,猶如不曾飄落的雪花,薄涼,冰人,又隱約含有久候之意。
這種感官很複雜,一如貓兒不懂自己在想什麼,因為在曲陌出現的前一刻,她彷彿就在尋找他的身影,而且是……等著他的出現。然而,當曲陌真的出現,又冷了貓兒的心,不再刺痛,也不好受。
貓兒只覺得很多的迷霧都在瞬間撥開,卻又被新的迷霧包裹。
曲陌只是淡淡一掃,所有拼個你死我活仍舊不願服輸的兩夥人便被輕鬆拿下,簡單得有些不真實。然而,任誰都看得出,曲陌所帶的人雖不多,但無一不是絕頂高手,根本不是這些普通士兵所能抗衡的對手。若這些士兵未曾受傷,不曾如此折損,不曾如此絕望,不曾經歷剛才的拼死廝殺,也許,會有所不同。
天,護著曲陌。
貓兒,也護著曲陌。
第一次,貓兒覺得她有些對不起花耗,因為她曉得老皇帝病危,也最清楚曲陌決心讓天下大合。她在隱約間覺察出事情不簡單,但,她亦不願破壞,所以,只能虧欠花耗的保家衛國。
貓兒懂得,擒賊先擒王,所以,當她看見曲陌的屬下將太子與花耗紛紛拿下時,亦沒有動,只是靜靜看著,看著曲陌如何一步步走向天下大合。
太子被押解,唇角猩紅,猶如厲鬼般嘶吼道:“曲陌,本宮是太子,你膽敢押解我?你這是造反!造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