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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卻若三尺冰凍下的寒冰刺骨,在遲鈍的麻木中痛而不知。除了乾涸泛白的嘴唇微微蠕動,攥緊韁繩的手指青紫戰慄,整個人以若雕塑般失去可動的力量。
那紅色的燈籠包裹著燭火的跳躍,像一首歡快的歌,卻唱起了貓兒的苦澀悲鳴,傷了的心,刺了眼,即使明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景,仍舊忍不住懷疑,是否只是海市蜃樓的假象?
貓兒極其費力地抬起手臂,用被冷風吹得乾裂的小手狠狠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景色仍在,沒有消失,如此真實,容不得貓兒懷疑它的虛假存在。
貓兒覺得自己的手臂實在粗糙,竟擦痛了眼睛,讓那久違的淚水滑落,彷彿是一條鋒利的兵刃分隔,在她臉上劃下狠狠的痛,生生把她分成兩半!
曲府前車水馬龍,前來送禮的人多不勝數。那喧譁的聲音將貓兒喉嚨裡發出的受傷悲鳴淹沒,任她若受傷小獸般躲在黑暗角落,在寒風呼嘯中被那喜慶聲樂撕裂成碎片,任誰也無法黏貼起的脆弱殘敗。
她策馬而立,被那一道紅色喜牆隔絕了視線,摒棄了呼吸,生生在她與曲陌之間劃開鴻溝,分屍兩邊!無法凋零,卻因從未開花,只剩沒有記憶可守的悲涼,甚至,留不得他一句喜歡。
曾經,她可以任意跳過那道牆;今天,她亦可以翻過。只是,這身體碎得厲害,拼貼不起曾經的勇氣,卻固執得不肯回避,非要讓那熱鬧刺痛自己的心,非要想著那紅蓋頭被曲陌掀起時的嬌羞,非要看著眾人酒後退去,非要守著天露一絲白露,雞鳴第一啼。
佇立一夜,當曲府小廝大門打掃門庭時,貓兒被那吱嘎聲驚醒,恍然回了神,發現天已亮,自己那無法遁形的痛楚即將暴露殘敗,只得慌亂收拾起顛簸的行囊,揹負著無形卻異常沉重的包袱,躲避著晨光,策馬遠去在越發稀少的陰影裡。非*凡
當光線追逐,避無可避時,貓兒緩緩直起腰,用蒼白冰冷的手指攥緊韁繩,在仍舊瀰漫了曲府喜慶炮竹的街道上,大喝一聲駕,迎著晨曦衝入刺目陽光中!若能被融化,那就重新輪迴吧!
貓兒沒有失信,十天後準時出現在嵐琅面前,卻是一頭栽倒馬下,一連昏迷了三日,在嵐琅細心的照看中緩緩醒來。
貓兒醒來後不說話,只是眼睜睜望著棚頂,直到喝下嵐琅端來的稀粥後,才下地穿上鞋子,坐進馬車,等著嵐琅一同上路。
嵐琅甩給貓兒一件披風,呲鼻道:“別要死不活的,不就是個負心人嗎,丟了也不可惜。”
貓兒緩緩回過頭,對嵐琅虛弱一笑,輕聲沙啞道:“知道。”
嵐琅臉一紅,有些不自然地微垂眼瞼,伸手將貓兒的看見蓋好,說:“下車吧,多休息兩天再上路,也不急在一時。”
貓兒搖頭,不多言語,將頭倚在馬車板上,從窗簾縫隙中望著外面世界,輕聲沙啞道,“出以吧。”
馬車在顛簸中啟程,貓兒連續消沉了數天,直到兩人又沒有了銀兩,貓兒才回復了生氣,手持菜刀去搶劫。在戰果累累中重振驕傲,臉上的笑顏隨著嵐琅時常的諷刺也越發多了起來。
有些事情,既然改變不也忘記不掉,那就只能一遍遍去想,想到自己都厭煩時,就不會再想。貓兒就是如此信念,想了一路,痛楚了一路,終是覺得需要呼吸時,就豁然丟開那些束縛。畢竟,貓兒答應爹孃要好好生活著,認真笑著,不馬虎,不虛度。
因果盛會一筆書(一)
嵐琅與貓兒兩個人半路搭伴,雖不能用相依相偎形容,但卻是兩個孤影靠在了一起。(讀吧文學網首發 //。du8du8。)相互照料中奔波數日,終是奔赴到“因果盛會一筆書”。
因為嵐琅說:“出門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藏字,越高深的人,藏得越深。”於是,當貓兒和嵐琅首次出現在“因果盛會一筆書”時,嵐琅戴了紗帽,貓兒貼了一臉膏藥。
嵐琅不屑道:“我怎麼就能跟你一起來?”
貓兒從黑色斗篷下伸出手,將一柄書寫了兩個大字的紙扇展開,壓低聲音說:“你不說高手都藏得很深嗎?我藏深點,別人就不敢過來挑釁。”
嵐琅身子一抖,又開始覺得貓兒腦袋不是普通的有問題,若非是後天受了迫害,就是先天營養不足。
貓兒和嵐琅一出現在“因果盛會一筆書”,立刻在千奇百怪的武林人士中脫穎而出。
其實,若說兩個人的裝扮,倒也沒什麼特殊。
這年頭,裝高手玩神秘的人大有人在。別說戴紗帽,就是全身裹黑紗的人也不在少數;別說披黑色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