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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微愣,問:“這話什麼意思?”
嵐琅賣弄的一抖袍子,像個貴公子似的依靠在車墊上,就差搖著蒲扇了。看似漫不經心的回道:“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曾經聽人說過,‘梵間’在貓爺身上,不過知道此秘密的人卻是極少數,任誰也不想將這秘密告訴別人就是了。
更何況,但凡知道的人,皆被銀鉤警告過,若不想斷了子孫,最好別打貓爺的主意。
而且,貓爺不是一直在曲陌身邊嗎?任誰又那兒天大的膽子,怕也是不敢輕易動刀曲陌頭上。那人弄權的手段,不管黑白兩道都是要望而卻步的。誰也不想自己惦念一番,明早起來就找不到自己的頭。
你也不用一臉白痴相,知道這件事兒的人怕是活著的沒幾個,眼下又傳出那‘梵間’在無行宮中,他人定然不會將目光轉到你頭上。
只是你這名字卻是要改的,不然還真容易遭人暗算,若讓我跟著吃虧,就更無益了。”
貓兒從自己被人追捕的那天起,就知道有人洞悉了“梵間”在自己身上,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逍遙自在竟是因銀鉤和曲陌的庇護所得來。如今聽嵐琅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自己以往過的實在是太大意了。若沒有那兩人護著,怕這懷中寶貝早就被人惦念去了。
若如此一說,銀鉤和曲陌是否知道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黑石頭就是“梵間”?哈市一位自己也根本就沒有寶貝?眼下,到底又多少人知道寶貝可能在自己身上?這個嵐琅又是誰,怎麼會知曉這麼多事兒?聽他話中的意思,還對自己知道頗多而洋洋自得。貓兒,陷入了一團迷霧裡。
嵐琅見貓兒發傻呆滯,伸手推了一下,喚道,“喂,你怎麼愈發痴呆了?”
貓兒恍然回過神,問:“你是誰?”
嵐琅翻著眼睛,“才曉得問我是誰?”然後神秘兮兮的靠近貓兒,故弄玄虛道:“我啊……就不告訴你!”
貓兒眯眼揉耳朵,“我看你是欠揍!”
嵐琅身子往後一縮,口中叫囂著,“告訴你,你別動手,哪有你這樣一言不和就動手的?真是粗魯的如同村婦。怪不得曲陌要娶香澤公主,你定然是沒人要的!”
嵐琅沒思考的話卻觸痛了貓兒的隱匿心事,當即也沒管三七二十幾,就乒乒乓乓的捶打上了。嵐琅從小到大都是欺負別人的選手,如今被這麼揉搓敲打還是第一次,氣的都要爆炸了,卻連閃躲的能力都沒有。本想忍著不吭聲,當自己是男子漢一回,但貓兒的拳頭實在厲害,索性就豁出去了,瘋了般與貓兒拳腳交織到一起!
在陣陣悶哼中,在偶爾的尖聲嚎叫裡,馬車搖晃的若最後一片的瑟縮楓葉,彷彿隨時會碎裂開來。
當“肥臀”將大腦袋探入車視窗好奇裡面的爭鬥時,貓兒已經收了手,抱著自己的腿,將臉窩在馬車的空隙中,不發一語。
嵐琅髮絲凌亂的依靠在車壁上,用一直明顯浮腫起來的手指揉搓著另一隻有著青紫淤痕的胳膊。微張著破了皮的小嘴,抽著陣陣冷氣,用唯一一隻可以睜開的紅眼瞪向貓兒的背脊。衣衫大開中,露出細膩若奶般順滑的肌膚,隱現著星星點點的紅痕,有種被蹂躪了的悽美陰柔。
兩個人,又再次冷戰上了。
知道晚上要住店,嵐琅才恨恨的吼出一句話,“沒銀子了!”
貓兒憤恨的跳下馬車,伸手抓過一個人,頂著被嵐琅抓出四條血痕的臉,瞪著猙獰的面孔,粗著嗓子大吼道:“搶劫!”
被搶之人嚇得腿一軟,磕磕巴巴道:“光……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
貓兒不耐煩了,一拳頭揮去,“沒看見天黑了嗎?別廢話,趕快拿銀子,貓爺要去住店!”
貓爺的名頭那絕對不是白給的,搶劫的噱頭比她為國爭光的名號響多了。
被搶之人聽說過貓兒愛食人肉,且喜搶劫男色。一想到自己即將大婚,不能還沒入洞房就被人抓去山上當什麼壓寨夫男,當即稀里嘩啦的將所有銀子都供奉到貓兒手中,唯恐身家性命不保。暗道這世間越發不太平了,像自己此等容貌的俊俏兒郎,以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貓兒得了銀子,抓在手中就要走。
但見馬車裡又跳出一人,一把扯走貓兒的銀子,然後對目瞪口呆的被搶之人吼道:“看什麼看?挖你狗眼!”
被搶之人脖子一縮,恨不得立刻隱身,知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這貓爺就夠魔王,車上下來之人竟敢搶貓爺銀子,還真是後生可畏啊。又見那下車之人髮絲凌亂,臉色潮紅,雖說是一臉睜一眼閉,但